&ep;&ep;叶梵气得怒瞪着他,这时她才发现这个病秧秧看起来清瘦的男人居然比她高了一个头。
&ep;&ep;离得近了,她还能看清楚他纤长的眼睫毛,这个男人有一副好皮囊,可是却十分恶劣。
&ep;&ep;霍景延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心情大好,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来。
&ep;&ep;叶梵眨眼,差点被他的笑给晃了神。
&ep;&ep;不说话的他是个天使,一开口就是恶魔,简直就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
&ep;&ep;“那条狗命在你手里,你自己掂量吧!”霍景延转身走到书桌前。
&ep;&ep;叶梵咬了咬牙,跟着他身后,一靠近就能闻到淡淡的焚香,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霍景延直到走到书桌前站定。
&ep;&ep;“磨墨吧!”
&ep;&ep;叶梵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拿起边上的墨条就开始磨,“咝——”
&ep;&ep;手背突然被毛笔敲了一下,叶梵下意识的收回手,墨条掉在书桌上,“你干什么?”
&ep;&ep;霍景延挑眉:“你如果不情愿可以走。”
&ep;&ep;叶梵一脸莫名其妙:“???”
&ep;&ep;她哪里不情愿了,再说小博美的命在他手里。
&ep;&ep;霍景延微眯起双眸,似笑非笑的道:“你该不会连宿墨都不知道清理吧!”
&ep;&ep;宿墨?
&ep;&ep;叶梵有些懵,霍景延轻嗤一声,“看来你除了打扫房间,一无是处,对于你来说五千万是不是很好赚,你也别以为我活不过三个月,你就自由了,简直痴心妄想,既然都卖了,那你这一辈子都是霍家的人。”
&ep;&ep;叶梵皱眉:“你是不是有病啊?”
&ep;&ep;霍景延却毫不在意的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有病。”
&ep;&ep;叶梵:“……”
&ep;&ep;霍景延挑了挑眉梢,异常得意的道:“所以,不要惹我。”
&ep;&ep;叶梵眼角一抽:“……”
&ep;&ep;简直就是神经病!
&ep;&ep;这算什么?
&ep;&ep;久病成骄!
&ep;&ep;恃病行凶!
&ep;&ep;还病出优越感来了。
&ep;&ep;“咳咳咳。”霍景延又是一阵闷咳,咳得眼圈微红,这副孱弱的模样再加上精致如画的容颜,真的让人想生气都有点难。
&ep;&ep;“看够了么?”霍景延嘶哑着嗓音,苍白的脸上绯红一片,怒瞪着她,“给我倒杯茶。”
&ep;&ep;叶梵回过神来,倒了杯茶递过去。
&ep;&ep;霍景延喝了茶总算是好一些,清了清喉咙,“你要时刻记住你的身份,我是你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能肖想的人。”
&ep;&ep;叶梵移开视线,摸了摸鼻子,不能肖想,但是睡过。
&ep;&ep;虽然当时的她失去了意识,但还是有点印象的,脸有些红。
&ep;&ep;霍景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她低着头,冷哼一声,叫了一名男佣进来,“教她磨墨。”
&ep;&ep;男佣一副欲言又止的道:“少爷,马上就要开饭了,不如吃完饭再画吧!”
&ep;&ep;霍景延冷眼看他,“多事,让你磨就磨。”
&ep;&ep;男佣不敢再说话,只好照做。
&ep;&ep;叶梵看着男佣清理宿墨,再加清水细细的磨墨,动作很轻。
&ep;&ep;之前叶梵还搞不懂男佣为什么要提醒霍景延吃饭的事,直到霍景延开始作画她才明白,霍景延作画不喜欢半途而废,他只会一气呵成,不画完不吃饭,中途顶多喝几口茶水,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ep;&ep;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握住毛笔站在书桌前,面容清隽五官精致,眉眼如画,额头上有细细的薄汗,一抹残阳从窗户偷偷溜进来,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在那缕残阳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光晕,淡粉色的薄唇轻轻抿着,显得十分认真专注,这样的他少了往日的凌厉和桀骜,多了几分柔和内敛,更平添了几份书香儒雅的气质。
&ep;&ep;书桌很宽,叶梵不用磨墨,单手撑着下巴看他作画,比起他作的画,他本身就好似一幅极至精致的画作,不由得看着看着入了迷。
&ep;&ep;最后还是磨墨的男佣推了她一下,给她递了把扇子,示意她给霍景延扇风。
&ep;&ep;要说霍景延也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夏天不吹空调,说空气不流通,全靠人工扇风。
&ep;&ep;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像极了古代的丫鬟,大少爷作画,丫鬟扇风,书童磨墨,倒是也挺应景的。
&ep;&ep;“咳咳咳……”霍景延掩住口鼻闷咳了起来,叶梵赶紧端起一旁的茶递给他。
&ep;&ep;霍景延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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