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既然如此,她该辅佐君王,毕竟他是天下之主,若无贤臣在侧,一人难当大局。

&ep;&ep;“回皇上,依臣所见,辅政司如今分为姬大学士和崔尚书两派,大学士主文,三朝元老忠心耿耿,门徒甚多,拥戴大学士无可厚非。而崔尚书,曾有过功勋,备受武官拥护,自古以来朝堂文武官都有不和传言,其实也是相互牵制。只是目前他们连成一气,常向皇上和太后施压,群臣不敢反抗,只是附议,这对太后来说,非常不利。”

&ep;&ep;“是,所以呢?”秦煜要听解决之策,万一母后出来了,交不了题卷可不好。

&ep;&ep;这小皇帝,真是急切,是有多怕云瑾问责啊,纳兰清轻笑。

&ep;&ep;“敢问皇上可知姬大学士高寿?”

&ep;&ep;“似乎得有六十五了?”秦煜不知纳兰清是何意,为何要问姬大学士的年龄。

&ep;&ep;“按照我朝律法,官员七十该致仕(退休),当告老还乡了,现下太后不是在修订宫规吗?臣觉得官制也可以修订,不如把致仕年岁提至六十。用人无需用极,皇上年轻,太后风华正盛,这朝官当以您和太后为尊,而非见风使舵,跟着位极人臣的高官。”

&ep;&ep;秦煜有些明白纳兰清的用意,但还是犹豫,“推行新官制非一朝一夕,总要时间,但辅政司的气焰不可不压。”

&ep;&ep;纳兰清十分欣慰,小皇帝年龄这般小竟然如此通透,不枉云瑾煞费苦心地培养他。她直起身体,围在桌案走了两圈,最后视线落在秦煜的题卷上,幽冷的眼眸,透着深邃,“那便让他自己告老还乡,皇上只需赐道圣旨便好。”

&ep;&ep;“你这跟没说似的。”秦煜瘪瘪嘴,高谈阔论之后,不还没解决么?

&ep;&ep;秦煜没有领会纳兰清的意思,屏风后的云瑾可是字字都听得真切,纳兰清这番话倒让她想起了一件事。

&ep;&ep;但是她依然不动声色,想听听自己猜想的是否正确。

&ep;&ep;纳兰清虽然封了自己内力,但有人近在咫尺,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她知道屏风后面有人,凭着这淡淡的香气,便知道就是云瑾。

&ep;&ep;这一切都跟她猜想的一样,云瑾是故意为之,那她只能毫无保留地说出她想的策略了。

&ep;&ep;“想必皇上当年还小,但也应该听过此事。先女皇时期,曾有过骆国,也就是现在的骆州贡银被盗事件,当时姬大学士的独子闯了祸事,后被先女皇惩罚,先女皇很震怒,虽是私下找了大学士,但此事之后,仕途上,再也没有姬公子用武之地,也就是说姬家的为官之路,终结了。”

&ep;&ep;“你的意思是,其实皇姑母生前断了姬公子的为官之路,而导致官宦世家的大学士,后继无人?”

&ep;&ep;“没错。”

&ep;&ep;秦煜抵着脑袋,思考起来,这对于一个三朝元老来说,可是致命打击啊,难怪姬公子连科考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跟着母亲去从商了。

&ep;&ep;“这么说,朕只要圣旨一道,予以姬公子科考资格,允许入朝为官,且交换条件就是姬大学士告老还乡,那他为了儿子仕途,为了家族兴盛,自然会同意?”

&ep;&ep;“皇上英明。”纳兰清唇角露出笑意,小皇帝真是一点即通,不愧是云瑾儿子,顿时对他好感上升了几分。

&ep;&ep;“阑大人睿智,不愧是母后看上的人。”秦煜说完,欣然动笔。

&ep;&ep;母后看上的人...这句话听着倒是舒心,纳兰清心中喜悦,没想到,仅仅是小皇帝一句无心之言,她也开心。

&ep;&ep;只是不知云瑾对她所说之计,会不会心生他想,这些前朝的旧事,她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去打探的。若不是做足准备,她也不敢轻易入朝,答卷固然满意,只愿云瑾不要多想才好。

&ep;&ep;纳兰清所言跟云瑾猜想一模一样,她一声不响地从屏风后离去,回到寝殿内,她陷入了沉思。

&ep;&ep;这个阑清知道的事情未免太多了,虽然了解时下朝堂也是中令官该具备的能力,但前朝贡银之事都了解得这般清楚,想必她在进宫前,把每位官员的家底都查了一遍。

&ep;&ep;这是有备而来啊,什么人为了做个小小五品中令官,而做出如此缜密的准备呢?而且查清官员底细谈何容易?莫不是有何目的才会如此。

&ep;&ep;云瑾走到窗边,月光照在她微锁的眉眼处,映衬出一种朦胧美。

&ep;&ep;如此处心积虑地进宫,还这么万无一失,滴水不漏,阑清究竟意欲何为?云瑾的疑心,在纳兰清一次又一次惊为天人表现中,慢慢变大。

&ep;&ep;她深知为君者不可不疑,也不可多疑。先女皇也教过她,疑人勿用,用人勿疑,如今这样一个才智双全的人在身边,若忠心不二他日必成自己乃至皇帝的左右手。可若不是,她另有目的,那这人就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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