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ep;&ep;可他在最后一刻想起了莉莉。

&ep;&ep;莉莉不会希望他那样做的,她公正而包容,于她而言,犯错的人是该受到惩罚,但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主动伤害别人。而使用不可饶恕肉折磨一个已经受到惩罚的犯人,是莉莉绝对会厌恶的事情。

&ep;&ep;他最终只挥出了一个厄运咒,让那个男人一年内处处不顺,噩梦缠身。

&ep;&ep;“我只是保有了理智。”西弗勒斯,言不由衷,“那个麻瓜还轮不到我冒着魔力枯竭和被魔法部发现的危险施钻心咒。”

&ep;&ep;他咧着一边的嘴角假笑:“你以为我是向日葵吗?”

&ep;&ep;邓布利多微微笑着,不去戳穿西弗勒斯嘴硬的话语。

&ep;&ep;“西弗勒斯,我再次重申我的承诺。”他的蓝眼睛异常的温和,那样的目光让西弗勒斯嘴里讽刺的话全部憋了回去,“这一次,我会尽力不让你直接参与,你该拥有一次不一样的人生,这是梅林赋予你的权利。”

&ep;&ep;“……那你呢?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收起了面上所有的神色,“你付出了一次生命,这次呢?”

&ep;&ep;“孩子,我还没有。”邓布利多笑起来。

&ep;&ep;“那你难道打算再来一次?”西弗勒斯微微眯起眼,“邓布利多,有一段记忆我没有给你。”

&ep;&ep;“哦?”邓布利多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ep;&ep;“一篇在你死亡后关于你的报道,我以为那纯粹是胡扯。”西弗勒斯轻声说。

&ep;&ep;邓布利多扬了扬眉毛:“可以理解,制造舆论是个不错的方法。想来伏地魔需要,魔法部需要,急于出名的记者也需要。”

&ep;&ep;西弗勒斯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报道说你和盖勒特·格林德沃年轻时有着不正当关系,或许是……恋人。”

&ep;&ep;他分明看到,邓布利多的茶杯没拿稳,差点掉下去。

&ep;&ep;西弗勒斯确定了,尽管这对他而言有些艰难,难以置信。

&ep;&ep;他想他可以猜测出格林德沃死于何人之手,又是为何而死了,他也能理解,为什么邓布利多一定要去一趟奥地利,还信誓旦旦第一代黑魔王不会伤害他。

&ep;&ep;老情人会面,自然会其乐融融一些。

&ep;&ep;他不介意让气氛更融洽一些——如果格林德沃会因为邓布利多而愿意对伏地魔之事伸以援手的话。

&ep;&ep;“53年。”西弗勒斯像是没有看见邓布利多苍白的神色,那神色在一堆堆的胡子后面都掩藏不住,“从1945到1998年,他在纽蒙迦德里呆了53年,安静的像一个死人,直到,为保护你的坟墓变成一个真正的死人。”

&ep;&ep;西弗勒斯毫不在意邓布利多颤抖的手,他步步紧逼:“我听说,纽蒙迦德是他建造的,想必他对这所监狱的结构再熟悉不过,而整整53年,他都没有任何异动,在一所他熟悉至极而没有任何看守的监狱里。”

&ep;&ep;“邓布利多,你的包容似乎全部用在了别人身上,而吝啬于亲人和爱人。”西弗勒斯满意地欣赏着邓布利多的神色。

&ep;&ep;老狮子居然还有这样的好用的把柄。

&ep;&ep;邓布利多逃一般的离开了,他连告别都没说,将好不容易控制好的面部表情藏在兜帽下,消失在空气里。

&ep;&ep;西弗勒斯舒了一口气。

&ep;&ep;老狮子也该尝尝这被洞察的,几乎是脱光了衣服跳踢踏舞的感觉。

&ep;&ep;而且对于某个会面的进展总会有些效果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