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踏过木桥,走过小溪,众人来到藏书阁前。

&ep;&ep;看守藏书阁的是一个白发苍苍,连动都不想多动一下的老头。老头住在藏书阁旁边的一个独立小屋内,见他们来直接掏了钥匙给他们,有气无力道:“自己开门,出来时再把钥匙拿来还我。还有,藏书院内不许有明火。”

&ep;&ep;“是,学生知晓,刘先生请放心。”

&ep;&ep;楚天行含笑向老头行了一礼,老头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闷闷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ep;&ep;退出小屋,金富贵忍不住问:“这老头谁啊,挺拽的。”

&ep;&ep;楚天行语气恭敬道:“那是刘先生,刘先生原本是书院的老师,因一生未娶,无儿无女,退休下来后便自请来了此处看守藏书阁。所以,我们在他们前当执弟子礼以示尊敬。”

&ep;&ep;李悠然恍然,“原来是一老学究,难怪这般倨傲。”

&ep;&ep;趁着天色尚早,几人匆匆忙忙将藏书阁打扫一番。刘先生说了,藏书阁不许点明火,李悠然可不想摸黑干活。

&ep;&ep;腰弯久了,受伤的背莫名发疼,回去后又擦了一回药油,不想顾东篱忽然闯了进来。

&ep;&ep;“你不是说没伤到吗?”

&ep;&ep;顾东篱眼底含着冰雪,声音带着无尽的凌寒肃冷。

&ep;&ep;李悠然把衣服拉上,赔笑道:“不可是小伤,我从小练武,舞刀弄枪的,身上经常带着点伤,我都习惯了。”

&ep;&ep;“这是小伤吗?整个后背都青了。”

&ep;&ep;顾东篱出口的冰冷之意不见消减,李悠然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ep;&ep;正要站起来,他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按在他的肩上。拉下他的上衣,他拿过他手中的药油,小心翼翼地……给他的伤上药。

&ep;&ep;他微凉的手触及他滚烫的后背,李悠然身子一僵,喉咙滚动猛咽了一下口水……

&ep;&ep;“我没事。”

&ep;&ep;李悠然声音有些沙哑道。

&ep;&ep;都伤成这样了都说没事,那怎样才算是有事,缺胳膊少腿吗?

&ep;&ep;他背对着他,看不见他此时表情。顾东篱满是复杂地望着他受伤的后背,半晌,他才幽幽叹道:“下一次受伤了,别藏着,告诉我,我给你上药。”

&ep;&ep;这算是在向他表白吗?

&ep;&ep;李悠然微垂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嘴角忍不住高兴的上扬,轻快地应了声:“好。”

&ep;&ep;次日,原本打扫藏书阁的队伍莫名的就多了一人。到了藏书阁,顾东篱让李悠然坐着一旁休息,而他的活儿全都被他揽了。

&ep;&ep;见此,金富贵有些不爽,因为他没有像顾东篱这样一个他被院正被了罚便主动跳出来帮他抄书干活的好朋友。而楚天行的目光轻扫过不请自来的顾东篱时,脸上的笑容也比平时略显僵硬,他单纯不喜顾东篱这个人。

&ep;&ep;罚抄书,罚扫山道,罚扫藏书阁……

&ep;&ep;自那条巨蟒被杀,秋名山的飞禽不减反增后,李悠然受到的惩罚也不减反增。李悠然这才知道秋名山并不是以为他偷猎了他喂养的飞禽而生怪罪,而是他本身对他比较严格。

&ep;&ep;有书院的学生顶着烈日路过见李悠然和金富贵躲在树荫下交头接耳秘谋着什么,不思皱眉,问:“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呢,一脸坏笑的。”

&ep;&ep;跟在他身后的同学轻推了他一下,撇了树荫下的两个人,颇为不屑道:“管他是什么,总之这两个人一靠在一起就准没好事。”

&ep;&ep;李悠然和金富贵三天两头被秋名山惩罚,在白鹿书院中这两人成了赫赫有名的人物。一见到他们俩聚一块,一些学生会下意识会以为他们又在秘谋什么让老师头疼的。

&ep;&ep;六月太阳太毒了,书院又不许用冰,从小就锦衣玉食的李悠然和金富贵实在受不了苦,去后山的事不由再一次被提起。

&ep;&ep;李悠然用纸扇子用力的扇风,在风力不足解暑时,火气微大道:“就明天中午吧,明天就我们班下午没有课。你就先去后山埋伏,我去一趟抱一老头那里,大概一刻钟时间。我从抱一老头那里出来便直接去找你。”

&ep;&ep;“好。”

&ep;&ep;两人在前几日讨论后山的那颗树下接头,一触即散……

&ep;&ep;这些日子,他真是没有一天不被他罚的,几罪并罚的日子更不少。他总有抄不完的书,写不完的字,扫不完的地。

&ep;&ep;抱一老人的竹篁里,李悠然躲闲的歪坐着,并不耻扬言说:“为能将我棋艺再提上一个高度,我暂时不回兰苑住。从今天晚开始,我就在这住下了。”

&ep;&ep;抱一老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抚须问:“你又罚什么错了,名山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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