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上菜篮还没走出院,又蹬蹬折了回来,也不知从哪寻来了一个大铁锁,先是将裴衡止睡着的那间卧房锁好,这才把钥匙放在偏房置水壶的地,满意地推了院门出去。

&ep;&ep;金羽瞧得直忍笑。

&ep;&ep;这些年,都是小侯爷提防女子扑上来的时候多见,何时见过这种光景。

&ep;&ep;玉书刚走,正房就有了动静,金羽不敢耽搁。半开的窗,窗纱外透过一张脸,恭恭敬敬,“爷。”

&ep;&ep;“什么时辰了?”

&ep;&ep;裴衡止的声线不同白日里清朗,低沉又慵懒,拢在脑后的青丝规规整整,只如墨的桃花眼还有丝迷糊。

&ep;&ep;“爷,辰时了。”

&ep;&ep;门上的大铁锁看着气势汹汹,金羽掏出根银针杵了没两下,咯噔一声,就落了地。

&ep;&ep;院里安静的很,刚刚亦只有一人脚步离去。裴衡止喝了口温茶润喉,又问道,“冯姑娘呢?”

&ep;&ep;“还歇着。”

&ep;&ep;金羽打了清水进来,浸湿的帕子还未递在裴衡止手中,隔壁倒是先有了动静。

&ep;&ep;“爷,属下这就告退。”

&ep;&ep;裴衡止抬眸,极为平淡地斜睨了窗外,“一会记得敲门进来。”

&ep;&ep;“小的明白。”金羽上道,立马换了自称。

&ep;&ep;“等等。”那双犹如黑宝石的眸子微亮,又低低说了几句。方才满意地遣了一脸怔愣的侍卫出去。

&ep;&ep;清晨凉爽。

&ep;&ep;才推开窗,浑身的困乏就被寒意驱散。左右四下无人,冯小小自在地伸了伸懒腰,刚刚抱了柴火进灶房,咚咚——

&ep;&ep;院门外来了脚步,薄薄的木门被极为规矩地敲了几下。

&ep;&ep;“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