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祝莲春瞪了两个弟弟一眼,呵斥道:“别乱说话,我们好不容易来看一次秋娘,今日又是她的大喜之日,不可胡说。”

&ep;&ep;两人低下头闭嘴了。

&ep;&ep;虞元楚越过人群,看到祝莲春姐弟几人后,忙对她们招手:“大姐,两位哥哥,你们可算是来了。”

&ep;&ep;他一拍虞子钰的肩,警告道,“今儿是你哥的大喜之日,别玩刀了。弄出血光之灾来,跟你拼命。”

&ep;&ep;“少管我。”虞子钰闷声闷气道。

&ep;&ep;她心里不高兴,有些想念李既演,怨李既演无情无义,狼心狗肺,她哥哥的大喜之日,他都不回来看看,怕不是在突厥乐不思蜀了。

&ep;&ep;“天天摆着张脸,也不知道谁惹你了。”虞元楚嘀咕两句,笑着走下踏阶去迎祝莲春等人。

&ep;&ep;虞子钰在高朋满座中晃悠,一会儿抿几口甜酒,一会儿吃几口菜,花生往空中抛,用嘴去接,笙歌鼎沸,欢腾喧天,她却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ep;&ep;拜堂过后,新娘子去了新房等着,新郎在外应酒。

&ep;&ep;虞子钰路过新房,看到祝莲春在和祝淑秋谈话。

&ep;&ep;祝莲春给了祝淑秋一对玉镯子,“秋娘,虞家家大业大,想必规矩繁琐,咱们布衣出身,若你在这儿受了委屈,就回去找姐姐。姐姐家算不上富足,但也有几块薄田,几间闲屋,能容得下你。”

&ep;&ep;“姐,虞夫人和老爷为人宽和,虞大小姐和三小姐也都是好人,元楚待我也极好,不必担心。”她把玉镯子塞祝莲春手里,“你攒点钱也不容易,这镯子我不能要。”

&ep;&ep;“你拿着,你姐夫有个朋友干走商的,这是他从朋友哪儿买,没多贵。听说是突厥那边的玉呢,你看这质地多纯。”

&ep;&ep;听到“突厥”二字,虞子钰又是愁水泛滥。

&ep;&ep;不过很快敛去愁色,逮着机会就得意洋洋炫耀自己的宝刀,提刀进入,“我这把刀也是突厥的,是天下第一宝刀。”

&ep;&ep;她横刀在祝莲春面前,让她看个清楚。

&ep;&ep;祝莲春吓得不轻,又连连摆出笑容来,欲起身和虞子钰行礼。虞子钰按住她,掀开衣摆威风八面坐下,“不必拘谨,你是我嫂子的姐姐,也是我亲戚。我虽能耐不小,但不摆架子,叫我子钰就行。”

&ep;&ep;“子钰。”祝莲春看着虞子钰手中寒光泛泛的刀面,心生忌惮。

&ep;&ep;虞子钰指着祝淑秋手里的玉镯,“嫂子,这是突厥的玉?拿来我帮你鉴鉴真假。”

&ep;&ep;祝淑秋把玉镯递给她。

&ep;&ep;虞子钰捏着玉镯抵在刀柄,和刀柄端口镶嵌的红玛瑙做对比,有模有样地端视,抚触,最后一本正经下结论:“嗯,是真的,和我刀上的红玛瑙差不多,是真货。”

&ep;&ep;她把玉镯子还给祝淑秋,又趾高气扬扛着刀出去。

&ep;&ep;祝莲春一头雾水,问祝淑秋:“她进来,就是为了验这镯子。”

&ep;&ep;祝淑秋笑道:“不是,她是为了跟你炫耀她的刀呢。自从突厥公主送了她这把刀后,她整日都佩着,吃饭睡觉都不离身。”

&ep;&ep;“真是个奇人,对了,李将军呢,不是说她嫁给了从塞外回来的那个将军了吗?”

&ep;&ep;祝淑秋:“他呀,到突厥去了。”

&ep;&ep;“怎么到突厥去了,该不会又要打仗了?”祝莲春不免担心。

&ep;&ep;“不是战事,是陪使臣去的。”她也听虞元楚说过,虞子钰卖夫换刀一事,但这是虞家的私事儿,她也不好得外扬,避开话题问起祝莲春在乡下的生计。

&ep;&ep;虞子钰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折腾起自己的鱼塘。

&ep;&ep;虞元楚和祝淑秋成亲后,恩爱有加,蜜里调油地过日子,走路都得牵个小手。虞子钰愈发看不得旁人恩爱,每每见着虞元楚给祝淑秋抛媚眼,她都得骂两句伤风败俗。

&ep;&ep;几日后,她在街上闲逛,却遇着温束了。

&ep;&ep;自她从藏区回来后,就没再见到温束,她上前抓住他,“温束,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怎么没见到你?”

&ep;&ep;温束别别扭扭:“我,我那啥......我不是喜欢你吗,你老说你有三个夫君,我以为你们玩得挺大的,就想着加入你们。后来才知道你夫君只有李既演一个人,还是明媒正娶的。我家人怕我干出什么丢人的事儿,就让我回苏州商会帮忙,后来又四处战乱,我就没机会回来看你。”

&ep;&ep;听着温束这么说,虞子钰也有些脸红,“那都是我瞎说的,我一个丈夫都没有。”

&ep;&ep;“一个都没有?”温束稀里糊涂。

&ep;&ep;“嗯,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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