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用晚宴时,宁远旁敲侧击问了细伽兰,细伽兰还是那句话,弯刀是她的至宝,不卖也不送人。宁远只能叫人带虞子钰去皇宫的剑库,让她想什么就挑。

&ep;&ep;虞子钰在库房摸索了一圈,镶嵌宝石的匕首、玉雕花直剑、锋芒毕露的刺刀......每一样都是绝世珍品,可她就是看不上,满心思都是细伽兰手上那把突厥弯刀。

&ep;&ep;用过晚宴,她又在承芳殿逗留,盘腿坐在团花棉纱毯上,把玩那把突厥弯刀,称赞不置,心痒难挠。

&ep;&ep;直到细伽兰都要歇息了,她恋恋不舍把弯刀还给人家,三步一回头出了殿门。

&ep;&ep;李既演站在殿外等她,虞子钰看到他后,骂了句“淫贼”,遂低头举步如飞朝前走。李既演追上她,拉住她的手,“你问公主了没,我可有勾搭过她?”

&ep;&ep;“别跟我说这些,我心里难受。”

&ep;&ep;“为何难受?”

&ep;&ep;虞子钰停下脚步,捶打李既演胸口,“我看上了一样东西,可是得不到,我好难受的,饭都吃不下。”

&ep;&ep;“你看上什么了?”

&ep;&ep;“反正不是你。”虞子钰烦闷难解,拿李既演撒气,掐他的手,“都怪你,如果你不去把细伽兰他们接来,我也不会看到那把刀,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ep;&ep;“你喜欢她那把突厥弯刀?”

&ep;&ep;李既演到秦州接应突厥队伍时,第一眼也注意到细伽兰那把刀,不管是宝石镶嵌,亦或凸雕图腾,还是泛寒光的曲面刃,都堪称精品,不可多得的稀世之珍。

&ep;&ep;“我是喜欢,但又不是我的。”虞子钰愁得腮帮子鼓鼓的,郁郁寡欢。

&ep;&ep;“我想想办法。”李既演搂住她,亲在她额间。

&ep;&ep;虞子钰接下来几日,都跟在细伽兰身边形影不离,为的是能摸一摸心心念念的弯刀。她以帮细伽兰拎刀为由,悄悄把刀别在自己腰间,心里乐开了花。

&ep;&ep;终于,细伽兰高兴了,让她将弯刀带回家睡一晚,不过第二天还要带回皇宫还给她。

&ep;&ep;虞子钰受宠若惊,连声道谢。她回到虞府,叫爹娘都来看这把绝世宝刀。

&ep;&ep;赵天钧见她这么喜欢,找来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铸剑师,询问能否造一把一模一样的。

&ep;&ep;铸剑师看了又看,摇摇头:“这种曲面刃咱们做不了,只有突厥那边的铸剑师有这样的手艺。”

&ep;&ep;听罢,虞子钰愁得差点掉泪。

&ep;&ep;她爱什么都爱到极致,喜欢这把弯刀的热情,也如她沉迷修仙、沉迷听戏听得日夜颠倒、钓鱼钓到夜不归宿的程度。

&ep;&ep;突厥来朝觐,只暂住十五日就要返程。时日越来越近,虞子钰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人都瘦了一圈。

&ep;&ep;李既演暗地里求了一次细伽兰,能不能把刀卖给他,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ep;&ep;细伽兰看着他的脸,忽而问道:“你是虞子钰的夫君?”

&ep;&ep;“是的,公主。”

&ep;&ep;细伽兰拿着刀在手中摆弄,“你跟我回突厥,我就把刀送给她。”

&ep;&ep;“公主说笑了。”李既演弯身施礼,慢慢退出殿门。

&ep;&ep;距离突厥的队伍打道回府还有两日,虞子钰窝在承芳殿不愿回家,秉烛端详弯刀刀鞘上的纹路。她蠢蠢欲动,甚至打算和细伽兰去一趟突厥,找当地的铸剑师打造一把一样的曲面刃弯刀。

&ep;&ep;细伽兰道:“就算你随我回突厥,也造不出一模一样的刀,这刀举世无双,再也没人能造得出来。”

&ep;&ep;虞子钰耷拉着脑袋,愁苦萦绕周身。

&ep;&ep;细伽兰坐下来,搭着她的肩,“有个法子,可以让你拥有这把刀,你愿不愿意?”

&ep;&ep;“愿意,愿意的!”虞子钰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满口答应。

&ep;&ep;细伽兰指尖轻轻划了一下她白净的脸颊,“你用李既演来换刀,把李既演给我,我把刀送你。”

&ep;&ep;虞子钰攸地瞪大双眸,舌桥不下,半晌后才迟疑道:“李既演那个贱人,能值这把刀?”

&ep;&ep;“值的,他长得很好。虽然我在突厥那边也有几个面首,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他的。”

&ep;&ep;虞子钰抱着刀在殿内来回踱步,终于是咬牙应下:“好,我换。可他不愿跟你走,那可怎么办?”

&ep;&ep;“你先跟他决裂,之后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法子。”

&ep;&ep;虞子钰鬼鬼祟祟看向殿外,李既演还在外面等着,修长身影映在窗上,她小声道:“公主,我明日就找借口和离。不过您别让李既演知道我拿他换刀,我心里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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