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刘家栋被北大录取了。你猜他数学考了多少?”

&ep;&ep;“多少?”

&ep;&ep;“满分一百,他考了九十六。”

&ep;&ep;“好高啊。”

&ep;&ep;萧雨真心赞叹,这人数理化成绩真好。黄玲默默撇嘴,小声跟她耳语。“明明数学那么好,却在之后那段日子对着你就说不知道。雨点儿,你到底哪儿得罪他了?”

&ep;&ep;“不知道啊。”说完她笑笑。“不过关系了,反正我也考上了大学。人家乐意不乐意教是人自己的权利,没必要去纠结这个。”

&ep;&ep;“我是怕你得罪了人而不自知,背地里被人算计。”

&ep;&ep;大伯母母女俩是因为那封不知道谁寄来的信跟她作对,而刘家栋也是接了京城来信后开始拒绝给她答疑解惑。

&ep;&ep;这幕后之人来自北京,可她真想不出到底碍着谁了。难道真是冷帆父母?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不是父母猜想的那样。也不是有什么具体的推断,就是一种潜意识,觉得这事儿不是冷家出的问题。

&ep;&ep;“我会当心。”

&ep;&ep;俩人说了会儿话,黄玲看大黄来了就放心的让她自己回家。翌日一早萧雨到知青点去找黄玲,门口迎面碰到刘家栋。

&ep;&ep;男人看到她瞬间低下头,一副不敢面对她想赶快躲开的模样。萧雨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想着错身而过就好。结果越想躲越往一起碰,你左他右,你右他左,每次都躲一起去。幸好俩人都不是急慌忙的人,要不然非撞一起不可。

&ep;&ep;刘家栋尴尬的耳朵发红脸发白,停住脚步站住不动小声的开口说:“你先走。”

&ep;&ep;萧雨也不跟他客气,说声谢谢与他错身而过。这情形实在尴尬,但刘家栋这人脾气真的好好。复习的时候帮着大家伙从来不嫌烦,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

&ep;&ep;“雨点儿来了。等我一下,我回屋拿个东西。”

&ep;&ep;黄玲拿了布包出来,俩人结伴走路去公社。边走边聊很快到站点,等车的有好几个。班车还没过来,这时期的车子经常不守点,大家焦急的瞅着东面。

&ep;&ep;“哎,哎,车来了。”一个女人喊。

&ep;&ep;“啥眼神啊?”一个男人一副鄙夷的口气,“那是粮油站的车,跟班车长的不一样,就这也能认错?”

&ep;&ep;从远处驶来越走越近,果然是粮油站的车。车子在大伙面前停下,大家心想今儿是不是有免费车可以蹭。

&ep;&ep;驾驶室门打开,探出一张让萧雨厌烦的脸——刘文庚。男人望着她态度温和,讲话有礼有节。

&ep;&ep;“雨点儿去县城啊?上来吧,我捎你们一段。”

&ep;&ep;“不用了,我坐班车。”

&ep;&ep;刚才那个女人也不嫌弃后斗子冷,此时已经扒着车帮往上爬。看开车的刘文庚没反对,除了萧雨和黄玲,几个等车的全往上头扒。

&ep;&ep;“雨点儿、快上来吧。大家都上来就等你了。”

&ep;&ep;刘文庚打开副驾驶门,示意她和朋友上车。驾驶室挺宽敞,两人座挤仨人没问题。后斗子上的人看萧雨不动,大家都急着走,开始跟着一起劝。

&ep;&ep;“快上吧,小姑娘还拿啥乔啊。小伙子给你留着驾驶室,风吹不着又不冷,多好的小伙子啊。”

&ep;&ep;“是啊,小姑娘别不识好歹,赶快上车吧。”

&ep;&ep;萧雨抬头望着后头说话那个男人。“我识不识好歹跟你没关系,爱坐你自己坐。”

&ep;&ep;“嗐,你这丫头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ep;&ep;“你他娘的才是狗呢。”黄玲是北方人,讲话可比萧雨这个南方姑娘有气势,开口怼的那男人话说半截。“满嘴喷粪的玩意,我们坐不坐跟你有个屁关系,要你在这儿狗拿耗子。”

&ep;&ep;没想到会碰到刺头,男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顿时被怼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却不敢继续。

&ep;&ep;黄玲手里提着根捡来的木棍,狠狠瞪了那个男人一眼后转头望向了开车的刘文庚。“走吧,还等什么呢?”

&ep;&ep;“我车子……”

&ep;&ep;“我们雨点儿不稀得坐,你麻利走你的得了。”

&ep;&ep;黄玲那大姐大的气势让刘文庚没再多纠缠,开车发动离开了她们的视线。很快班车也过来,上车的只她俩。俩人挨着坐,黄玲小声跟她耳语。

&ep;&ep;“姐妹,下回硬气点儿。你们这吴侬软语的讲话没气势,以后跟我学北方话吧。”

&ep;&ep;“好啊。”萧雨笑的眉眼弯弯,她之前已经在学普通话了,不过还是说的不好。“以后到北方念书了,我跟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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