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脑中片刻空白过后,沈隽寒大怒,“为什么赵中医所说和你完全不一样?究竟是你们谁在说谎?”

&ep;&ep;丁副官立刻起誓,“属下若有半句虚言,愿被军法处置!”

&ep;&ep;见沈隽寒一脸寒意,丁副官又道,“您痊愈后冷落夫人,属下便不理解,那日原想替夫人说两句话,却被您喝止。赵中医效忠司令府几十年,理应也不该欺瞒司令,属下觉得您还是应该和赵中医问问清楚。”

&ep;&ep;沈隽寒微微沉吟,低声道,“你我所言,不要对皎皎流露半分。”

&ep;&ep;“属下明白!”

&ep;&ep;沈隽寒看向林雨澜苍白的睡颜,看了许久,才终于抬步向外。

&ep;&ep;“皎皎伤在何处?孩子如何了?杏儿的伤势又如何?”

&ep;&ep;林雨澜的危险过去了,他才想起问问她们的情况。

&ep;&ep;杏儿那个丫头不要命的为林雨澜挡了一枪,他日后定会厚待这个丫头。

&ep;&ep;“回司令,皎皎夫人伤在肩骨,大人孩子均无危险。杏儿她,伤在内脏,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没了。”

&ep;&ep;沈隽寒脚步一顿。

&ep;&ep;出事时杏儿不顾一切护住林雨澜的那一脸焦急,立刻浮现在眼前。

&ep;&ep;回想那一刻,当时势要保护他而死死抱住他的皎皎,阻碍了他替林雨澜挡枪,倘若不是杏儿相护,沈隽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替林雨澜挨那一枪。倘若那一枪打到林雨澜身上,恐怕林雨澜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ep;&ep;“厚葬杏儿,并且夫人醒后,暂时不要告知实情。”

&ep;&ep;“是,属下明白。”

&ep;&ep;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皎皎的病房门口。

&ep;&ep;“寒哥,夫人怎么样了?脱离危险没有?”

&ep;&ep;皎皎一见到沈隽寒,立刻挣扎要起身,一脸急色。

&ep;&ep;若是从前,沈隽寒一定会颇为感动。可现在怎么看她这份焦急,怎么觉得反常。想必她绝没料到林雨澜怀疑她是东瀛人这一点,否则她不会这么泰然。

&ep;&ep;他也不知究竟是她哪里露出马脚,让林雨澜起了疑。说来他还要感谢林雨澜的敏锐……

&ep;&ep;一想到自己的小女人仍旧昏迷不醒,沈隽寒一阵心痛。

&ep;&ep;面上他却一如平常地望着皎皎,“她也脱离了危险,你大可放心。你只管好好养伤,其他的,全都不要操心。凶手已经抓到了,幕后之人很快就能拷问出来,我不会白让你受这份苦的。”

&ep;&ep;他不露声色地观察着皎皎的表情,只见她舒了口气,“那就好,一定要查清是谁想要背后下手,不然我日日都会担心你的安危。”

&ep;&ep;沈隽寒点头,“我绝不会让杏儿白白送了命,这个仇,我会千百倍地报回来。”

&ep;&ep;他眸光狠厉之极,皎皎眉心微动。

&ep;&ep;他缓了语气,低低道,“万幸你只伤到肩部,否则我无颜面对四弟。”

&ep;&ep;皎皎却柔声轻叹,“我当时只是怕歹人的目标是你,根本顾不上其他,满脑子都是要替你挡住袭击……眼下这伤,是我的万幸,也是我的欣慰。寒哥你没事就好。”

&ep;&ep;沈隽寒心里的迷雾渐渐清明起来。

&ep;&ep;倘若依然没有怀疑皎皎的身份,她这番话自是让他感动。可有了林雨澜的提醒,如今再看皎皎的言行,他觉得纰漏很多。

&ep;&ep;她绕来绕去都是要把话题绕到替他中枪上,也就是说要他对她心存感激怜爱之情。

&ep;&ep;而丁副官说凶手逃脱的很巧妙,应是蓄谋已久。且从子弹和作案枪械分析,一切证据都指向江北的陆帅。

&ep;&ep;如果沈隽寒是个莽撞之人,定会上当去找陆帅报复,可沈隽寒清楚陆帅为人,他绝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暗杀之事。更何况几大军阀里,除了他明里和东瀛人对着干,再就是陆帅对东瀛人素来不冷不热保持距离。定是有心人故意挑拨他与陆帅关系,想坐观两虎相斗。

&ep;&ep;直觉告诉沈隽寒,东瀛人最有嫌疑对付待其不善的他和陆帅,而如果皎皎真的是东瀛人,那么这场枪击就更有可能出自东瀛手笔。

&ep;&ep;那日说要出去散心正是皎皎所提议,尽管旗袍店是他所选,可这也正说明这是皎皎在为她逃脱嫌疑算好的一步棋。

&ep;&ep;所以,他大胆猜测,如果林雨澜没有意外出现,皎皎应该是用这种苦肉计的方式,让他感恩于她的救命之恩,加之保住四弟骨血,他便不得不受制于松本。可林雨澜临时陷进了这场布好的局,皎皎自然就不必以命试险,只是轻伤而已……

&ep;&ep;沈隽寒掩下万千心念,状似感动,低柔开口,“你既已无大碍,医院毕竟不比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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