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晚上12时,唐队和李教导员来到富岗大队,吩咐老鬼担任行动总指挥,带领十八个队员,分开三组人包围马文七、王宝七、陈阿七的家,志鹏被老鬼任命为行动组第三组长,负责押陈阿七回队协助调查。

&ep;&ep;马文七在睡梦中被敲门声惊醒,眯着双眼下床,谁半夜三更来乱敲门,他骂骂咧咧地去开门,

&ep;&ep;“不许动,举起手来,”马文七大惊失色,吓得几乎尿裤子,门外站着三个人,用手枪对着他,

&ep;&ep;“好汉,饶命,我家里没钱,你们拿几只鸡走吧,”他穷得裤穿孔,三十岁还没有娶老婆,真是越穷越见鬼,半夜还被强盗打劫。

&ep;&ep;“我们是警察,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ep;&ep;“咔嚓”一声,豹子头用手铐把他铐着,

&ep;&ep;“民警同志,我不偷不抢,你们为什么抓我,”原来是警察,一场虚惊,马文七的腰杆挺直了。

&ep;&ep;“马文七,现在请你回去协助调查,”豹子头再说一次,不等他回话,队员上前把他押走。

&ep;&ep;王宝七在家里和村里几个人打麻将,哗啦啦地在洗牌,王宝七的老婆从睡房走出来,

&ep;&ep;“你这个含家铲,不看看几点钟,吵得孩子都没法睡觉,”王宝七的胖老婆穿着内裤,“踢踢,踏踏”,脚穿着破的胶拖鞋走出客厅。“含家铲”是粤语骂人的一句比较狠毒的话,即全家要死光。

&ep;&ep;“你这个死肥婆,玩几圈牌都在呱呱叫,”王宝七正在输钱,被老婆吼了一嗓子,心烦意乱。

&ep;&ep;“算了,阿七,吵醒了嫂子,我们走吧,”三位牌友站起来要走,

&ep;&ep;“喂,喂,喂,你们要割禾青呢,赢了钱就想走,再玩几圈,”王宝七发脾气,不愿意他们离开。

&ep;&ep;“站着,举起手,我们是警察,”李勇双手举枪,带着第二小组踢开虚掩的大门,冲进屋里,一声大吼,

&ep;&ep;王宝七回头一看,哎呀,我的妈啊,赌二分钱一局牌要抓去枪毙?三个穿便装的人用枪分别指着他们一伙。

&ep;&ep;“谁是王宝七?”李勇问,

&ep;&ep;“我是王宝七,赌两分钱一局,不用抓去枪毙吧?”宝七举着双手站起来,双腿发抖。

&ep;&ep;肥婆在房间里好像听说抓他老公去枪毙,立即抱着孩子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警察大哥,我老公以后不敢再玩牌啦,放过他吧,他还有一个不到半岁的孩子要养,”

&ep;&ep;“起来,谁说抓他枪毙,请他回去协助调查,”李勇瞪肥婆一眼,

&ep;&ep;“咔嚓”一声,两个刑警队员向前用手铐把他双手铐着,

&ep;&ep;“老婆,我以后不敢再赌牌啦,你好好看着孩子,”王宝七哭喊着跟队员出门。

&ep;&ep;“汪,汪,汪,”村里的狗吠声大作,陈阿七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屋门来到院子,攀爬上木梯一看,隐隐约约看见几个人影正在从四面包抄过来。

&ep;&ep;不好,警察来了,他立即回屋拿着一把匕首和四颗手榴弹,趁着夜色用梯爬上屋顶,再把梯放在屋顶,趴下潜伏起来。

&ep;&ep;志鹏指挥甄容照等人在屋的左、右、后面持枪埋伏,他和小丁、陈雄来到正门,

&ep;&ep;志鹏扬一下手,

&ep;&ep;“嘭,嘭,嘭,”小丁拍门,陈雄双手举枪站着旁边,

&ep;&ep;“谁啊,”屋里传来一位大娘的声音,

&ep;&ep;“警察查户口,”小丁回答,

&ep;&ep;“三更半夜查什么户口,”大娘满腹牢骚,亮起电灯,出来把门打开,

&ep;&ep;小丁他们冲进屋,大声喊:“陈阿七,出来,”

&ep;&ep;“那位找阿七,”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伯披着外衣从房间走出来,

&ep;&ep;“我们是警察,找陈阿七,”陈雄左手亮出证件,右手持枪回答。

&ep;&ep;“他在房间睡觉,”老伯用手指一下左手第一间房,

&ep;&ep;小丁进房用手电筒照一下,再打开房间的电灯开关,里面空无一人,小丁用手电筒认真观察床底,没有发现有人,志鹏向前摸一下床上的薄毛巾被,感觉还有一丝暖气,

&ep;&ep;“立即撤退,准备战斗,”志鹏判断陈阿七刚离开房间,平生没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不心惊,我们到来他立即消失,此人有可能是鬼头七。三人立即撤出大屋,志鹏手枪子弹迅速上膛,掰开保险,他吩咐小丁跑步去通知站着村口指挥的鲁队,吩咐陈雄持枪在大门守候,他立即赶往屋后支援。

&ep;&ep;“报告,刘组长说,陈阿七,有可能是鬼头七,”小丁急匆匆跑到村口的指挥中心,向老鬼他们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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