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进了初中,她很上进也很努力,即使是在竞争严重的县城中学,成绩一直保持在前列,三年后考入了县城重点高中。

&ep;&ep;刚到县城的头两年,她作为贫困生接受了省城一对夫妇的资助。好景坚持到她初中毕业,因为某些私人原因,对方停止资助,她的生活一下子又跌落回谷底。

&ep;&ep;邵廷就是那个时候认识她的。

&ep;&ep;当时他刚入大学,偶然在学校的‘多对一新雨’活动中看到了她的资料。心一软,便作为新的资助人,出资承担了她从高中到大学全部的费用。其实一开始邵廷觉得她挺好,上进又有拼劲,每个月都会寄手工卡片向他表达谢意,虽然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连他是男是女也不清楚。

&ep;&ep;后来她考大学,来了同一个城市,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他的讯息。

&ep;&ep;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当时住的公寓楼下,她带着准备的礼物在楼下足足等了五个小时,极有耐心地从八点一直等到凌晨一点钟。

&ep;&ep;当时他没想太多,只觉得这个小女孩心思细腻,听她表达了谢意,让司机送她回去。

&ep;&ep;那之后,她时不时就会联系他,拿了什么什么奖,评选上了什么什么荣誉,兴高采烈地告诉他说是和他分享。

&ep;&ep;十次邀请里他偶尔会应个一两次,有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和朋友,就变成他带着她一起吃一顿。那时他还说,等她毕业了,可以到他公司工作。她高兴得不行,连连点头说好。

&ep;&ep;直到……

&ep;&ep;她确实长得不错,除了衣着打扮老旧落时,言行举止完全不像底层贫困家庭里出来的。但他对她从来没有过多余心思,于他而言,向她施以援手,只是大学时一时心善举手之劳,并不需要她回报什么。

&ep;&ep;陆合他们都见过她,一圈朋友偶尔会拿她开玩笑,他从不拿这些事调侃,每每都会让他们注意分寸,次数多了那些朋友便也不再说。

&ep;&ep;她一直是个很聪明的人,看她念书的成绩就知道,但邵廷没想到,她不仅聪明,还聪明得过了头。

&ep;&ep;那回谈合同,和对方会面安排得突兀,翻译方面出了点问题。李薇仪辅修的正好是那个小语种,自告奋勇要帮他的忙。

&ep;&ep;她在饭桌上表现得不错,生意谈得顺利,他多喝了两杯。

&ep;&ep;谁知她送他回家,趁他喝醉了,竟然动歪脑筋想爬他的床。

&ep;&ep;按说男人在半醉半醒酒气上头的时候,冲动格外强烈,他也没有为谁守着贞,但那一刻莫名觉得恶心。

&ep;&ep;格外恶心。

&ep;&ep;李薇仪是怎么被他赶跑的他记不太清楚了,他只记得自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坐在地上痛哭,梨花带雨。

&ep;&ep;那之后他不大想看到她,渐渐不再联系。正好她快大学毕业,资助结束,和她之间就不再有什么关联。

&ep;&ep;没想到又过了一段时间,再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跟在了聂方身边。

&ep;&ep;她在聂方公司混了一段时间,后来干脆不工作,安心被聂方养着。

&ep;&ep;邵廷派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早在考上大学之后就和家里断了联系,和他说的话,什么勤工俭学打工挣钱寄回家里、爸妈偏心弟弟她压力很重不敢花钱,都是假的。甚至连那位帮她争取到读书机会的老师,她也早早没了来往。一口一个恩师,逢年过节为挑选礼物发愁找他拿主意,全部全部是假的。

&ep;&ep;那瞬间觉得心寒,也觉得好笑。

&ep;&ep;他们这些人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没错,但不代表他们欠了谁。他没有义务做谁的垫脚石,更没有义务让李薇仪将他当成冤大头。

&ep;&ep;原本还是有一点点惋惜,想着她年轻不经事禁不住诱惑,一时走了歪路,将来要是被聂方抛弃遇见什么事,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他或许会拉她一把。

&ep;&ep;得知她满口谎言的时候,他彻底绝了这些念头。

&ep;&ep;一年不到,李薇仪被聂方玩够抛到一边,果真来找他。

&ep;&ep;他不为所动,只是懒懒倒了一杯水在她脚边,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ep;&ep;……

&ep;&ep;“你第一次在我家吃面那天,是她第二次求到我面前。这么多年她和聂方一直牵牵扯扯闹个不停,第一次我倒了一杯水,告诉她我和她之间早已泾渭分明,不存在任何情分。第二次……那天我也是气急了,才拿钱扔她。”邵廷沉声说。

&ep;&ep;遇上麻烦哭着跑来求他,那么理所当然地找上他,求他借钱给她周转——李薇仪太看得起她自己了。说什么家里跟她伸手,姐姐和弟弟出了事需要她帮忙,根本就是死性不改,还想把他当成冤大头涮。

&ep;&ep;明明凭读的书学会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