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的,是这么个逻辑。

&ep;&ep;冬长青反应过来,端正的坐好,刻意的把自己的声音放软,姿态放低,他指着遥控器,天真无邪的看着修觉,“我真的不能动呀,那个人,在用这个东西看我,他说我乖乖的不动,就给我好吃的,要多少,给多少。”

&ep;&ep;“……”在谈判桌上条理清晰侃侃而谈的修觉,此刻无话可说。

&ep;&ep;他长的冷,不怒自威,冬长青以为他很生气,脑袋便耷拉了下去,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不是故意弄坏,电视机的。”

&ep;&ep;不是故意,这话说的轻巧。

&ep;&ep;修觉冷笑一声,问他,“不是故意,是为什么。”

&ep;&ep;看电视剧嘛,自己看哪有意思,得和人讨论。

&ep;&ep;冬长青半跪着爬到沙发扶手旁边,探出身体,凑近修觉,扯了扯他的衣角,“你过来,过来我跟你讲。”

&ep;&ep;冬长青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而纯粹,声音软软糯糯的十分甜腻,就连扯修觉衣角的动作,都像极了撒娇的小猫,仿佛一个少不更事的半大孩子,幼稚,也可爱。

&ep;&ep;修觉翘起的嘴角缓缓落了下去,眼神却比刚刚柔和不少,他盯着冬长青良久,忽然觉得可惜。

&ep;&ep;崔岩说的对,他长的好看,可惜是个傻子。

&ep;&ep;他修觉,居然差点和傻子打起来。

&ep;&ep;修觉又笑了,这次是自嘲,“好,你讲吧。”

&ep;&ep;冬长青可太会讲故事了,寥寥几句话,生动形象的概括了三集剧情,还不忘拉着修觉的手感慨一下,“那个男的太坏了,你说他要变坏呢,一直好好的,电视机也不会坏了,电视机不坏的话……”

&ep;&ep;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修觉没怎么听进去,注意力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

&ep;&ep;有点奇怪。

&ep;&ep;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傻子和疯子身上脏,即便看着干净的,也不愿意触碰他们,修觉同样如此,在他之前的二十八年里,从未和这类人有过任何接触,可现在,被冬长青拉着手,他没有任何的不适,只觉得冬长青的手凉。

&ep;&ep;春夏之际,天气已经热了,下午两点的时候,气温最高能到二十度,但冬长青的手掌,凉的不正常。

&ep;&ep;“所以呀,你一定要做个好人知道吗。”冬长青语重心长的说着,是过来人的样子。

&ep;&ep;修觉抿唇,三两秒后,笑了出来。

&ep;&ep;他是单眼皮,眼睛狭长,鼻子英挺,嘴唇很薄,眉骨都透着冷意,笑也常常带着讽刺。

&ep;&ep;不过,现在笑的很好看。

&ep;&ep;冬长青怔怔的看着他的脸,想说些什么,“你……”

&ep;&ep;门口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冬长青。

&ep;&ep;修觉用一种极快的速度将手从冬长青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屁股一抬一落,眨眼间就坐到了旁边的小沙发上。

&ep;&ep;崔岩推开门,看着地上落地灯碎片,表情狰狞,在看看阴沉着一张脸的领导,想死的心都有了。

&ep;&ep;“修……修总,精神病院的人来了,我现在,现在就带他去……”

&ep;&ep;谁是修修总。

&ep;&ep;修觉扫了一眼捧着遥控器一动不动的冬长青,缓声说道,“不急,我要看看病例。”

&ep;&ep;第八章

&ep;&ep;宁阳精神病人疗养院一共来了三个人,院长,主任,还有“李患者”的主治大夫。

&ep;&ep;修觉在会客厅接见了他们,至于冬长青,被崔岩带到了洗手间,兴致勃勃的去研究抽水马桶了。

&ep;&ep;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个贼眉鼠眼,一个歪瓜裂枣,一个油光粉面,修觉难以避免的心生偏见。

&ep;&ep;这长相,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ep;&ep;“病例呢。”

&ep;&ep;主任连忙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厚摞纸,递了过去,“在这,我们理解您的担忧,也非常敬佩您的善心,从古至今大多数人对精神病患者都避之不及,像您这样的好心人不多了。”

&ep;&ep;修觉懒得和他废话,拿过病例仔细翻阅。

&ep;&ep;大夫写的字一般人看不懂,修觉就恰好不是一般人。

&ep;&ep;堂堂修总,几个龙飞凤舞的字能拦得住他。

&ep;&ep;这份病例的内容很多,很丰富,从入院时间,病情症状,医疗手段和用药措施,都写的清清楚楚。

&ep;&ep;“没有家人?”

&ep;&ep;院长点点头,表情略微严肃,“他原本只是智力有问题,但在十二岁那年,被家人遗弃在我们疗养院的门口,因此精神上受了刺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