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逐渐接受了他的存在。

&ep;&ep;红灯区就在靠岸的地方不远处,方便船舰上的人下来放松,凌靖边勾着李飞舟的脖子走,边叼着烟看路边的男男女女,嫌弃道。

&ep;&ep;好像和上次来也没有什么变化嘛。

&ep;&ep;几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船上。

&ep;&ep;船上的员工房间简洁又窄小,只有床和桌子,以及小的洗漱间。

&ep;&ep;这次返航后我要回首都一趟,你跟我一起吧。

&ep;&ep;李飞舟寂静了几秒,然后闭着眼低声回答说。

&ep;&ep;我不去。

&ep;&ep;不去怎么行,好歹也是我把你捡回来的,你当然要跟着我了。

&ep;&ep;凌靖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回答,面不改色的回绝了他,最后板上钉钉的爽快道。

&ep;&ep;行,那就说好了。

&ep;&ep;他立起身就要出去,又听李飞舟忍无可忍的,声音嘶哑的说。

&ep;&ep;我说了我不去!

&ep;&ep;短暂词语中流露出来的强烈排斥让凌靖停下了脚步。

&ep;&ep;凌靖收回了飘远的心绪,转过身来看着李飞舟,想了想说。

&ep;&ep;哎呀,你怕什么啊,我好歹也是一个上将,谁敢跟我抢人?

&ep;&ep;摸了摸下巴后他又笑嘻嘻的补充道。

&ep;&ep;而且没你的话我得多无聊啊,放心,我从不毁约的。

&ep;&ep;他答应收留李飞舟,就是把他纳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除非李飞舟主动走出去,否则他不会食言的。

&ep;&ep;说完后他没等李飞舟再次拒绝就走出去了。

&ep;&ep;返航后他们就回首都了,凌靖并不是因为公事,而是因为私事不得不回来的,因为他的父亲去世了。

&ep;&ep;凌家的情况比较复杂,总之根基庞大但是乌烟瘴气的,凌靖也是因此才跑去远远的海上找了个清净,不过身为掌权人的父亲去世是家族里重大的一件事,于是他在得知消息后只能尽快赶回来。

&ep;&ep;实际上他对父亲没有什么感情,对整个家族也没感情,看到黑白照片里威严的男人也只是想着这张照片选的不太好,嘴角的皮肤都耷拉下去了。

&ep;&ep;他咬着烟立在远处,和灵堂里的一群兄弟姐妹们好像隔了一道屏障,正琢磨着是否一会儿就能离开时,忽然见有一辆黑车又开了过来。

&ep;&ep;家族里人人为了表示自己的情真意切,凌晨就开始在灵堂里跪着了,因而这个时候才来的人便引起了凌靖的注意力。

&ep;&ep;司机恭恭敬敬的打开了后门,先见一根雕花的木头拐杖抵住了地面,然后才是锃亮的皮鞋与黑色的西裤。

&ep;&ep;但是与拐杖格格不入的是,下车的人并非是白发苍苍的老头,而是一个身材高大,约莫三十左右的俊美男人。

&ep;&ep;他的轮廓深邃,看起来有混血的血统,面容生得极好,只是嘴唇苍白,眉眼间也凝着挥之不去的阴郁与暴戾,看起来让人不敢接近。

&ep;&ep;凌靖愣住了,然后走了过去,意外的叫道。

&ep;&ep;小叔?

&ep;&ep;这是他的小叔沈甫,是母亲那边的亲戚。

&ep;&ep;其实不应该叫小叔的,不过他和凌靖母亲也不是亲血缘,究其种种就因为年纪的关系称了一句小叔。

&ep;&ep;沈甫年轻的时候瘸了一条腿,几乎都坐在轮椅上,性格也喜怒无常。凌靖小时候见过他几次。

&ep;&ep;但是对于还算有点血缘关系的凌靖,他的态度也算温和,只是后来沈甫搬到了更加僻静的地方,凌靖就没怎么见过他,后来才知道他不知为何出国了。

&ep;&ep;尽管他和沈甫有十几年的时间没有见了,但沈甫的相貌好像与之前并无变化。

&ep;&ep;下车后司机就取出了轮椅,沈甫走了几步后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由司机推着往前走,听到凌靖的声音后轮椅停下了。

&ep;&ep;沈甫看着凌靖,然后很快想了起来,神色不变道。

&ep;&ep;恩。

&ep;&ep;小叔,你怎么过来了?

&ep;&ep;凌靖的父亲有过很多任妻子和情人,并且他会把所有血脉都接到大宅里,凌靖的母亲是他短暂的一任妻子,只生下了他一个孩子。

&ep;&ep;不过母亲和娘家人的感情也不是很好,所以在凌靖的印象里除了沈甫见过几次,其他的人他全都没有见过。

&ep;&ep;因为这一点稀薄的联系,凌靖看到沈甫出现还是挺高兴的,沈甫倒是对什么都很冷漠,只说。

&ep;&ep;参加葬礼。

&ep;&ep;凌靖点了点头,和他也没什么好聊的,正思考着道别后离开时忽然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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