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簇梅花来。在背部下侧,肚兜那根墨绿色的线虚虚地打了一个结,随着她身子的细颤而晃晃悠悠的,令人有想要一把拉开的冲动……

&ep;&ep;武铮握住了拳,抵制住这股冲动。

&ep;&ep;小媳妇是信任他才将她的背露给自己看,要是他乘人之危做出点什么,那他就是个畜生了。

&ep;&ep;见此美景,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只能用假咳声来掩盖:“那个、那个背上的红痕还没有消,还痛吗?药要继续擦。”

&ep;&ep;贺龄音双手一抬,忙将寝衣穿好,只是未转过身来:“一点也不痛了。每晚沐浴过后,芯儿会给我涂药的。”

&ep;&ep;武铮又咳嗽了一声,鲜见地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咱们睡吧。”

&ep;&ep;“……嗯。”贺龄音发出一声细小如同猫吟的声音,便侧着身子躺下去了,全程未将脸转过来。

&ep;&ep;武铮心里一咯噔,难道他今晚这个要求还是惹恼了她,所以她气到不想看到自己?

&ep;&ep;他很是苦恼地扒拉了一把头发:“你别生气了。”

&ep;&ep;贺龄音忽地听到这句话,愣了一瞬:“我……”

&ep;&ep;“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武铮截住她的话,“以后你不想做什么,你可以直接拒绝我。”

&ep;&ep;贺龄音轻轻叹气:“其实我……”

&ep;&ep;却又被武铮截断:“哎,我直来直去惯了,从小就没接触过你们这些高门小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待你才好。你要是不乐意什么,你只管跟我说,我不会勉强你。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可怕,你以前听说的那些真的都是胡诌的,叫我知道是谁背后嚼我舌根子,我非把他剁碎——我非把他叫出来理论一番不可!”

&ep;&ep;好像又差点说错了话,武铮忙转过话头,却差点咬到舌头。

&ep;&ep;然后蔫蔫地陷入了沉默。

&ep;&ep;一室安静中,贺龄音才终于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我并没有生气。”

&ep;&ep;其实谈不上生气,只是到底是有些羞赧,当羞赧到极致时,热气从耳根起,往上蔓延了全脸,往下连脖子都浸染了绯色。

&ep;&ep;这样的极度尴尬之下,她也确实不想理武铮,同时也不想叫他瞧见自己脸红的模样。

&ep;&ep;武铮还在那傻傻地问:“那你为什么不肯把头转过来看我?”

&ep;&ep;贺龄音这会儿真是要被气到了。

&ep;&ep;她抚着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恹恹道:“将军,您看看这是什么时辰了。今晚本就比往常迟了好久才吃饭,现在我已经困极了,只想睡觉。何况……”

&ep;&ep;何况你明天不也要早起么?

&ep;&ep;话到嘴边,她将这句咽了下去。

&ep;&ep;好在武铮并没有追问“何况”什么,他只是听到贺龄音说自己困极了时,便猛地惊醒,顺势也躺了下来:“也是也是,你今天为了等我,可是累坏了。我以后早点回来,早点陪你睡觉。”

&ep;&ep;早点陪你睡觉……这句话怎么说得……

&ep;&ep;贺龄音脸上不禁又开始发热,她敷衍地“嗯”了一声,便阖上眼睛,往被窝里缩了缩,赶紧强迫自己睡去。

&ep;&ep;第二天,贺龄音醒来时,身侧早已空无一人。

&ep;&ep;她没有感到意外,毕竟武铮身为大将军,能得闲抽空回来陪她睡上一宿已经不易,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等她起床再走。

&ep;&ep;自然也没闲工夫与她一道吃早饭了。

&ep;&ep;贺龄音掩着嘴打了个呵欠,轻声招芯儿进来服侍自己梳洗。

&ep;&ep;她昨晚睡得不大好。

&ep;&ep;倒不是又遇上什么恐怖的声响,而是因为武铮。

&ep;&ep;如武铮自己所言,他确实睡姿态不好,容易乱动。不过第一个晚上尚且可以接受,昨晚却不知他做了什么梦,总是手脚一通乱动,有时候半边身子都欺压到她这边来了。

&ep;&ep;她没法子,只好往里侧退让,直至贴到墙边才算安然。

&ep;&ep;可是,当武铮一转身时,被子又全被他卷了过去,她被冷得瑟瑟发抖,又不好叫醒他,只好捏着被子一角,拼尽全力地抢一些回来。抢回来之后,心里也是不安定的,怕被子又被卷了去,于是全程捏着被子不敢松手,像个阵前严正以待的士兵,以致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ep;&ep;吃过早饭之后,她让芯儿推着自己在院子里走了一遭。

&ep;&ep;这院子很小,昨天早已逛遍了,不过脚腕还没好之前,武铮不让她出去,于是也只能在这院子里闲逛闲逛,顺道与芯儿说说话,以消食解闷。

&ep;&ep;等差不多消食了,她瞧着今天天气不错,有微暖的太阳,风也是温柔而带着暖意的,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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