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武芫想嫁给谁,全凭自己喜欢,不必等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用担心爹娘不允棒打鸳鸯,甚至对兄长也只需最后知会一声,因为她的人生根本不必别人干涉。

&ep;&ep;然而,他们的亲情却又那么纯粹而牢固——

&ep;&ep;对于武芫要嫁给四皇子一事,他们高兴的不是四皇子有多尊贵,担心的不是与皇家牵扯到一起会有什么后果,仅仅只是在意四皇子对武芫好不好这一点罢了。

&ep;&ep;但是,心思细腻的贺龄音却又不由得为武家担忧起来。

&ep;&ep;武芫嫁给了四皇子,那么无论武家愿不愿意,他们势必已经站队四皇子。

&ep;&ep;今日她得见天颜,发现皇上的身体看上去已不大好,这皇位迟早要更替,然而现在皇上都未立太子,也不知四皇子对九五之位是否有那个心思,更不知到时候皇上驾崩了,会是怎样的局面。

&ep;&ep;这些都是往后必须面对的问题。

&ep;&ep;“媳妇,你想什么呢?”武铮发现贺龄音一直不说话,便侧头问她。

&ep;&ep;贺龄音回过神,第一眼见到的却是她对面笑颜如花的武芫。

&ep;&ep;忽然心里敞亮了。

&ep;&ep;茫茫人世间,能遇到喜欢之人已经实属不易,能嫁给喜欢之人更是幸运至极,何必想得那么长远,眼下她该为武芫高兴才是。

&ep;&ep;“在想,我们得准备给阿芫的新婚贺礼了。”贺龄音也侧过头,与武铮头碰头地悄声道。

&ep;&ep;末了,又转过头去,对武芫笑道:“阿芫,恭喜你了。”

&ep;&ep;武芫难得娇羞起来:“谢谢嫂嫂。”

&ep;&ep;*

&ep;&ep;晚饭之后,贺龄音自然随着武铮去他的房间安寝。

&ep;&ep;她简单地沐浴更衣,便取出了白天偷偷找武芫要来的跌打酒,在武铮带着一身洗澡过后的水汽走进房间时,便朝他招手:“过来。”

&ep;&ep;她到底还是想看看他挨了那三棍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ep;&ep;“我真的没事。”武铮一边说着,眼里却冒出了欢喜,“阿音,你是在担心我啊?”

&ep;&ep;贺龄音抿了抿唇瓣,只道:“你过来,我看看。”

&ep;&ep;武铮完全拗不过她这种带着关心的固执,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就像被她牵住似的,不由自主地走向了她。

&ep;&ep;“其实真的没什么……”

&ep;&ep;小时候做错了事,也总挨棍子,他都习惯了。

&ep;&ep;不过还是乖乖地走到了她跟前。

&ep;&ep;贺龄音原本坐在床沿上,招武铮过来后便往里面挪了挪,让他坐在自己方才的位置。

&ep;&ep;那三棍都打在背上,武铮便背对着贺龄音坐下,把寝衣脱了下来。

&ep;&ep;贺龄音呼吸一滞,那三棍打过的位置,清晰可见三道红痕。

&ep;&ep;像武铮这样皮糙肉厚还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可见是打得狠了。

&ep;&ep;武庭打起儿子来,当真是不遗余力。

&ep;&ep;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去,像害怕弄疼他似的,只用柔软的指肚轻轻地划过那些红痕……

&ep;&ep;武铮顿时感到一阵酥麻,从她的指肚处传到他四肢百骸。

&ep;&ep;“打得好重……”她无意识地喃喃。

&ep;&ep;这样好似在心疼他的话,让武铮听得骨头都酥了。

&ep;&ep;他从小就是不会撒娇和叫苦的,作为武家人,从小被灌输的信念就是不能示弱,便是在家人面前,也不会求一点安慰,但是此刻在贺龄音面前,他莫名地放松了自己,甚至……甚至想让贺龄音更心疼他一些。

&ep;&ep;“……疼。”他破天荒地故意示弱。

&ep;&ep;贺龄音一听,便立刻收回了手,咬唇道:“那怎么办,我还得给你上跌打酒……”

&ep;&ep;武铮没想到他一示弱,贺龄音就收回了手,恼得在心里痛骂自己,哑声道:“你给我上药,我就不疼了。用手指沾一点,在我背上揉一揉,我会好得快一些。”

&ep;&ep;贺龄音听罢,马上揭开跌打酒的盖子,照他所说的在指肚沾区一点药酒,往他背上的红痕处轻柔地推开、揉揉。

&ep;&ep;武铮舒服得全身都放松下来,甚至想再去挨三棍。

&ep;&ep;……

&ep;&ep;待贺龄音又柔又慢地给他上完药酒后,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

&ep;&ep;该睡觉了。

&ep;&ep;贺龄音放下跌打酒,而武铮也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顺便将寝衣穿上。

&ep;&ep;“等一下——”贺龄音忽地问道,“你的胸口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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