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嗤笑了一声:“他说他会提出和离?开什么玩笑!小妹,你还是太不了解男人了,有你这么好看的媳妇在身边,他能主动和离?诓骗你呢!”

&ep;&ep;他扯了扯嘴角,被打的地方还疼得厉害,武铮那一拳卯足了劲,吃醋之心溢于言表。刚刚他又偷偷观察,武铮的眼神全程黏在他这个貌美如花的妹妹身上,就没挪开过!这样的喜欢,怎么可能舍得放人……

&ep;&ep;听了贺辽京的话,贺龄音心里更乱了,她揉着额角:“大哥,这次我们会在铎都待一段时间,你先让我想想吧。”

&ep;&ep;说完,她就朝门口走去,决定结束这次的交谈。

&ep;&ep;贺辽京跟在她身后:“小妹,你真的不要太顾虑我们,你一直是咱们全家最珍爱的人,为了你能过得幸福,我们愿意拼上一切。”

&ep;&ep;贺龄音鼻子一酸,家人越是这样对她好,她越是舍不得家人为她冒哪怕一丁点儿风险。何况武铮也没他们心里想的那么差劲,他们还不了解武铮,对他的偏见太深了。

&ep;&ep;“嗯。”她没有回头,只是点头应了一句,便快步往正厅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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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他们两个回了正厅,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因此武家人也只当他们真的只是叙旧而已,忙招呼他们坐下。

&ep;&ep;大夫已经过来了,给贺辽京看伤,说倒也没伤到牙齿和骨头,只是皮肉之痛在所难免,之后会慢慢肿起来,而且会肿上好些天,不能吃辣碰凉,也不能嚼硬的食物。

&ep;&ep;武铮又是一阵道歉。

&ep;&ep;贺龄音也心疼自家哥哥,却又无法苛责武铮,只好不住地叮嘱贺辽京要按时吃药、敷药。

&ep;&ep;大夫开了药便准备离开了,贺龄音想让大夫也给武铮看看那三棍子的伤,但是武庭、陆兰似乎都并没有心疼儿子的意思,她也不好僭越。

&ep;&ep;正左右纠结间,她往武铮那边一看,武铮跟没事人似的,好像也没打算让大夫也给自己看伤。

&ep;&ep;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一直在意着他的身体。

&ep;&ep;贺龄音一时生气,便索性不去管他。

&ep;&ep;这时候也到了吃饭的时辰。

&ep;&ep;武铮的祖奶奶武老夫人因喜欢清净,所以时常不住在武府,而在城外的山上居住,因而今日不在。

&ep;&ep;便不必再等旁人,他们几人便在武府吃了午饭。

&ep;&ep;之后,贺辽京便先回了贺府,而武铮与贺龄音也没有休息的空闲,立刻便坐上了进宫面圣的马车。

&ep;&ep;贺龄音其实从未见过皇上左晟,只知道他现年已四十有四,在位二十余年了。

&ep;&ep;在议事的乾坤宫内,贺龄音第一次见到了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人。

&ep;&ep;左晟坐在龙椅上,面色有些苍老,还时不时地咳嗽,看着很没有精神。不过,见到武铮来了,他面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又看了一眼贺龄音,笑问:“武爱卿,朕替你挑的这个媳妇,你可还满意?”

&ep;&ep;武铮笑,朗声道:“多谢皇上赐臣如意佳媳,臣满意得不得了!能娶到她,是臣三生有幸!”

&ep;&ep;左晟又朝贺龄音道:“那贺氏,你可还满意我们北漠的大将军,朕亲封的震北王?”

&ep;&ep;这次左晟没有笑,面上平静得一丝表情也没有。

&ep;&ep;贺龄音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浑身不由得僵硬起来。

&ep;&ep;父兄向皇上求恩典,让武铮也带上她回来,藏着什么心思怎么可能瞒过皇上,而皇上现在当面问她,且话里话外都很明显地站在武铮这边,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ep;&ep;她忙扬出一个笑来,叩首道:“臣妇多谢皇上赐婚!得嫁大将军,臣妇甚是欢喜。”

&ep;&ep;“好!好!好!”左晟一连说了三个好,脸上有了明显的笑意,“那就好!朕甚少做媒,怕误了你们的姻缘啊。”

&ep;&ep;两人又连声叩谢。

&ep;&ep;之后,武铮便留下与左晟商讨正事,他此番回铎都,不可能仅仅只是参加妹妹的笈礼,免不了还要将北疆的情况向左晟细细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