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ep;&ep;倘或认真说起来,女子出嫁从夫,武家才应当是她的家。可是武铮知道她贪恋她原本的家,好像也一直随她的意,将贺府当成她的家。

&ep;&ep;贺龄音心口一软,声音也越发软了:“嗯。”

&ep;&ep;第二天早晨——

&ep;&ep;武铮还是过于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有一个又香又软的美人在侧,哪里还稀罕毫无灵魂的枕头呢,便是睡着了毫无知觉,也是本能地往香甜柔软的地方寻去。

&ep;&ep;于是,一早起来,怀里的枕头早已掉落在地上,而他则紧紧抱着贺龄音。

&ep;&ep;他才刚睁开眼,贺龄音也醒了。

&ep;&ep;往常,贺龄音是比武铮醒得晚的,但是被人抱在怀中整整一晚,身子都僵硬了,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因此就醒得早些。

&ep;&ep;再加上,有个硬.硬的东西抵在她大腿上,那里本就比较敏感,因此她不适地动了动身子。

&ep;&ep;武铮比她先反应过来,脸色一僵,立刻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很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我、我先出去洗个澡。”

&ep;&ep;在贺龄音还懵懂怔忪之际,就取了床边架子上的外衣,匆匆套上便走了出去。

&ep;&ep;贺龄音感到莫名其妙,大早上为何洗澡?

&ep;&ep;她揉了揉眼睛,呼出一口气来,慢吞吞起身穿衣。

&ep;&ep;待穿到一半,她忽然明白了当时抵在她大腿上的是什么——

&ep;&ep;顿时双颊烧红,又缩回了被子里去。

&ep;&ep;*

&ep;&ep;吃早饭的时候,两人已经面色如常,都假装今早无事发生。

&ep;&ep;在武家吃过早饭,他们便带着一车东西,前去贺府了。

&ep;&ep;路上,武铮忽然紧张起来。

&ep;&ep;贺辽京不喜他也就罢了,他还是希望贺龄音的爹娘能接受他这个女婿。

&ep;&ep;虽然他心里明白,从贺辽京的表现来看,恐怕贺家人都不喜他。

&ep;&ep;心里想着这些事,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

&ep;&ep;贺龄音瞧了一眼异常沉默的武铮,心里便知他所想。

&ep;&ep;她垂下眼帘,心道,若是武铮知道她一家人都支持她和离,他还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呢。

&ep;&ep;不过,这事她不打算与武铮说,她昨晚想了一宿,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需武铮掺和进来,反而将事情闹复杂了。

&ep;&ep;武家与贺家离得不远不近,一炷香工夫之后,他们的马车终于来到了贺府门口。

&ep;&ep;贺府已是得了信的,天色一亮就在等。

&ep;&ep;这会儿门仆见到武家的马车来了,一边忙将大门拉开,一边忙去禀报老爷夫人。

&ep;&ep;武贺两家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家主与主母恩爱异常,不喜纳妾,因而府中人事简单。

&ep;&ep;譬如武家,往下数只得武铮与武芫一双儿女,往上数也只有武老夫人健在。

&ep;&ep;而贺家,贺老太爷与贺老太君均已仙逝,家主贺舒不曾纳妾,与妻子林柔生了三子一女,女儿自然是贺龄音了,三个儿子则分别是贺辽京、贺如凌和贺到了门口来接她。

&ep;&ep;“爹爹!娘亲!”贺龄音一下马车,扭头便看到了从府里走出来,脚步跌撞着走在最前头的爹娘,眼睛里霎时泛起了水雾。

&ep;&ep;“阿音啊……”林柔见到女儿,眼泪顿时簌簌地落下,脚步越发跌跌撞撞。

&ep;&ep;“娘亲……”贺龄音忙奔上前扑入母亲怀中,眼泪刷地一下冲了出来,“女儿好想你们……”

&ep;&ep;贺龄音抬起头,又看向旁边的父亲,他眼底泛红,脸庞抖动,压抑着见到女儿的激动。

&ep;&ep;“爹爹!”贺龄音又挽起父亲的胳膊,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女儿好想爹爹……”

&ep;&ep;旁边一年轻男子哼声道:“看来小妹只想爹娘,不想我们。”

&ep;&ep;贺龄音破涕为笑:“二哥!你每次都爱浑说!”

&ep;&ep;她又望向昨日已经见过的大哥贺辽京和一向闷声不作响的三哥贺亦青,含笑道:“大哥、三哥,小妹也想你们了。”

&ep;&ep;余光又瞥见了站在一边的纪嬷嬷,欣喜不已,忙问:“纪嬷嬷!你的伤好了吗?”

&ep;&ep;纪嬷嬷一直在偷偷注视着贺龄音,见她安然无恙神色飞扬,心里甚觉安慰,笑道:“嬷嬷的早已好了,小姐别担心。”

&ep;&ep;武铮知道贺龄音见到家人情难自抑,所以一直默默立在一边,这会儿见她与家人叙过旧,便上前一步,朝贺舒与林柔恭敬地行了一礼:“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ep;&ep;又朝贺龄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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