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音!媳妇!”他不由自主地朝她快步走过去,恨不得将她揉入怀中。

&ep;&ep;贺龄音微展手臂,外头的青色寝衣不知为何突然就解开了。她站在那里,露出圆润又消瘦的肩头,露出修长细嫩的手臂,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露出……被束缚着的快要跃出来的两团柔雪……

&ep;&ep;一股邪火直冲腹下。

&ep;&ep;他定住心神,也停下了脚步,问她:“阿音,你愿不愿嫁我?我是说,没有皇上赐婚,你愿不愿嫁我?”

&ep;&ep;他等着贺龄音的拒绝,好消了这股邪火,谁知他竟看到贺龄音害羞地笑了起来,又去解身上的最后一层屏障:“我、我自然是愿意的。你不记得了么,我跟你回军营的第一天便跟你说了……”

&ep;&ep;一股欣喜席卷了武铮全身,他畅快地大笑起来,一边紧紧盯着她,一边像是被勾魂似的走向她:“你愿意就最好了。嫁给我不会受苦的,你不要不开心,更不要想离开我,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宠你一辈子……”

&ep;&ep;他的身和心都被她栓住了。

&ep;&ep;然而,就在贺龄音解开肚兜带子,即将松手的那一瞬间,梦境忽然消失,武铮浑身一抖,醒了过来——

&ep;&ep;他睁眼,望着房间的屋顶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方才只是做了一个梦。

&ep;&ep;扭过头看去,贺龄音已经睡着了,睡得很安宁。

&ep;&ep;武铮自嘲一笑,望着她无知无觉沉沉睡去的脸……那分明是自家媳妇,他却不能一亲芳泽!

&ep;&ep;他神色复杂地一边紧紧盯着她,一边在被窝里默默伸下右手,回想着方才的梦,压抑着沉沉的低喘……

&ep;&ep;完事之后,他见贺龄音还睡着,便起身脱下脏裤子,换了一条干净的穿上,而后提着脏裤子悄悄地出了门。

&ep;&ep;在他出门之后,好像早已沉入梦乡的贺龄音却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心口猛跳个不停,耳朵热得快要融化掉。

&ep;&ep;不一会儿,门口又响起了武铮归来的脚步声,贺龄音连忙闭上眼睛。

&ep;&ep;武铮进了房门,正待回去继续睡,想了想突然顿住脚步,走到了贺龄音的床边。

&ep;&ep;贺龄音耳朵听着他渐近的脚步声,紧张得睫毛都要抖起来了。

&ep;&ep;她吓坏了,心里不断在想,他、他用手还不满足?难道还想……

&ep;&ep;就在她胡乱猜想的时候,武铮倾下身来,给她掖了掖被子。

&ep;&ep;脚步声又往对面的罗汉床去了。

&ep;&ep;翌日,阳光洒进窗户,贺龄音才揉着额角醒了过来。

&ep;&ep;武铮已经回军营去了。

&ep;&ep;回想昨晚的事儿,她的心口又开始猛跳。她抚着心口,强迫自己不去回想,扭身坐到床沿。

&ep;&ep;房内无人,她试着探出右脚下地,缓缓站起了身子。

&ep;&ep;而后她眼睛一转,又坐回床沿,唤来芯儿侍候自己梳洗。

&ep;&ep;晚上,武铮依旧回了北院。

&ep;&ep;在武铮回来之前,贺龄音给他炖了一盅冰糖雪梨。

&ep;&ep;武铮眼底掩不住开心,却又道:“我不是说了吗,你给我做一次面已经够了,不要再辛苦了。”

&ep;&ep;贺龄音微微笑道:“做这个并不辛苦,很简单的事儿。你尝尝看?”

&ep;&ep;“好!”武铮高兴,一口就喝了一大半。

&ep;&ep;“慢点喝。”贺龄音道,“冰糖雪梨可以祛热降火,也有消暑解渴的功效。天气热了,你又在外灭火那么多天,自然火气旺盛,所以喝点冰糖雪梨是有好处的。”

&ep;&ep;武铮心头像是被贺龄音的纤纤素手捏了一把似的,一股酥麻传遍四肢百骸,贺龄音这么关心他,他实在快活极了。

&ep;&ep;“媳妇,你知不知道,虽然我们武家世代武将,但是我娘其实也想让我娶个温柔贤惠的媳妇。”

&ep;&ep;听武铮忽然这么说,贺龄音便回想起了他的娘——也是她的婆母。

&ep;&ep;她与婆母接触不多,新婚后没几日她便趁着回门的借口回了娘家,只记得婆母虽然四十有余,但是仍旧精神得很,眉眼间俱是硬气。

&ep;&ep;在住在武家的几日里,她遵循着儿媳妇的守则,每日定时去给武铮的祖奶奶、父亲、母亲请安,顺便嘴上关心几句小姑子武芫,此外没有过多的相处。

&ep;&ep;婆母对她非常客气,应该说,武家人都对她十分小心翼翼地客气,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待她似的。

&ep;&ep;当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武家人相处。

&ep;&ep;两边都这般客气,恰恰是不熟的体现,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武家人心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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