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成,”几乎在陈志成摇晃着倒下的那一刻,陈卫东心似乎感到阵阵绞痛,蓦然愤怒的嘶嚎着。

&ep;&ep;“小陈,”几乎同时,徐永全亦急切的呼道。难道真的如赵文礼说的那样,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这里毕竟还是印第安人和美国人的地盘,而自己这个客人做得有些太把自己当主人了。身为他们的上司和兄弟,难道真的要面对失去自己的兄弟的命运?

&ep;&ep;“该死的,杀了他。”洛根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立即迅速的停下祈祷奔跑过来。但就在他一晃神之间,瞥见恩卡斯停下了几步,从路旁拾起些什么东西,手中利索的一扬,再看去时,诺亚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ep;&ep;“叛徒,人渣,狗屎。”洛根鄙夷的哼了一声,无视着诺亚求助的眼神,略一思索,跑到路旁的草丛中,急迫的翻找着什么,不过一会儿,脸上立即露出些喜色,急急的扯下几根杂草,在口中嚼了嚼,一边急匆匆的奔向陈志成摔倒地的方,从口中掏出了嚼碎的草药,揭开了陈卫东被刺穿的衣服,轻轻的抚了上去,然后迎上陈志成的目光,毅然的点了点头。

&ep;&ep;“队长,我…我会死吗。”无力的躺在徐永全的怀中,陈志成断断续续地说,“我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呢。队长,我…我真的不想死。”

&ep;&ep;“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徐永全哽咽着说,可是眼睛却求助的望着洛根,看着洛根坚毅的点了点头,方才稍松了口气,毅然命令道,“杀了,刚才是谁暗伤了小陈的,马上给我杀了他。”

&ep;&ep;不待他命令,陈卫东早已象擒小鸡一般揪住诺亚,尖利的匕首挑衅的在诺亚眼前比划。

&ep;&ep;“这是我们之中的叛徒,让我们来处理他吧。”洛根艰难的吐着口齿不清的美式英语,望了望陈卫东,又看了看徐永全。

&ep;&ep;“好吧,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徐永全强忍着怒火,饱含深意的看着洛根。

&ep;&ep;洛根缓缓走近洛根,不无伤感地摇摇头:“知道美国人为什么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屠杀我们吗?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族人会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吗?就因为我们不团结,因为我们只看到眼前的小利,因为我们心存侥幸,自己的部落会成为美国人枪炮下的幸存者,可是,呵呵,你想想,这可能吗。不妨告诉你,切罗基人的今天,就是摩和克人的明天。”

&ep;&ep;徐永全不解的望着陈卫东,陈卫东赞许的点点头道:“队长,我原来以为,美洲印第人遭受美国人的屠杀,只能怪他们自己人当中没有一个有眼光有远见的人,但看样子这位首领同我想的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力量太弱小了吧。我想看看,这位首领到底会如何处理这个人。”

&ep;&ep;“摩和克人?不是有报道说,他们和我们华人的血缘最近吗?”孙正光此时也赶了上来,露出关切的神情。

&ep;&ep;“哼,几千年前的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骆家辉还只是华人二代呢,可人家早已以美国人自居,以他们对中国人的理解如何算计中国人为荣了,几千年前的血缘关系,神马都是浮云了。”陈卫东露出轻蔑的神色。

&ep;&ep;“可是,我们人太少了,总得给自己找个帮手才是。”孙正光呐呐道。

&ep;&ep;“帮手?我们当然需要帮手,但象眼前这个摩和克这样的人,不但不会成为我们的帮手,只怕会拖累我们的后腿,且让我们看看他们如何处理他们的叛徒的吧。”

&ep;&ep;令他们触目惊心的是,愤怒的切罗基人很快找来了各种各样长短不同的树枝,看着这些树,诺亚的眼神变得更加惊恐不安。

&ep;&ep;“行刑。”洛根面无表情的喝道。

&ep;&ep;洛根身边的五六个切罗基的年轻人们,麻利的拿出了他们手上的尖锐的利树枝,扎向诺亚的身体各处。因为树枝不够尖锐,经常扎了许多次才扎进去。不过一会儿,诺亚人还没有死,却早已痛昏了过去,等切罗基人手中的枝扎完,诺亚已经变成了一只长满了各种尖锐的树枝的刺猬。

&ep;&ep;“太残忍了,”刚才血腥的场面没有让陈卫东呕吐,此时切罗基人的彪悍却让他不能淡定了。

&ep;&ep;“得了,这不关我们的事,这是人家的风俗,要尊重人家的习俗。”孙正光凛然喝道。

&ep;&ep;诺亚折腾了半晌,慢慢没有了声响,切罗基人转着他的尸体又跳又唱,又祈祷什么的,然后缓缓的退后了几步,洛根缓步坚定的走向徐永全:“尊贵的客人,感谢你们救了我们,我们切罗基人将以祖先的名字起誓,自此之后将用我们全族的生命和名誉,誓死追随尊贵的客人们。”

&ep;&ep;“嗯,不必客气,”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徐永全面无表情地说。

&ep;&ep;“恩人,接下来该怎么做,请一定要告诉我们。”洛根根本不以徐永全的冷漠为意,继续恭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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