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归鹤宣布道:“从现在开始,你将如其他林氏家族成员一样,每季度从家族信托基金里获得分红。”

&ep;&ep;注意到她的眼神,叶归鹤补充道:“以你的血缘身份,每季度的分红收入应当不下百万,并且正式拥有法理上的继承权。”

&ep;&ep;林杉眼前一亮,正要开口,便见叶归鹤不紧不慢道:“但这也是有条件的。老先生的要求就是——”

&ep;&ep;“你必须放弃演员这个职业。”

&ep;&ep;林杉的表情顿时凝固了。

&ep;&ep;“不愿意?”直到这时,叶归鹤的语气带了些奇怪,想来在他看来,与老爷子的欢心以及难以想象的家产继承权相比,放弃还未起步的演艺事业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问题。

&ep;&ep;林杉此时也罕见的纠结起来。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这么讨厌演员这个职业。而且以林恒严的性格,就算他们有个不错的初见,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纵容她的,换而言之,她想要拿钱,就必须听话!如果不听话,说不定不止拿不到钱,连那一点点好感都会丧失殆尽。

&ep;&ep;林杉清楚利弊,可她没有办法。

&ep;&ep;这与理想、自我价值实现之类的没有丝毫关系,要是完成不了原主的心愿,她可是要直接嗝屁的!

&ep;&ep;所以无论如何,就是拼着这百万零花钱不要,她也不可能放弃演员职业的。

&ep;&ep;明清主次之后,她便是再怎么心痛,也不再有回头可能了。

&ep;&ep;所以比起心痛注定拿不到手的财富,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最大程度的止损。

&ep;&ep;心念一动,她便计上心来,便粲然一笑道:“总有些事情是让人难以放弃的。”

&ep;&ep;女孩的笑容实在太过自然明媚,完全看不出丝毫勉强的成分,于是在被那份最为自然地的美丽惊艳的同时,叶归鹤也为她的释然惊讶到了。

&ep;&ep;直到这时,他的神色终于有了真切的惊讶:“你确定么?不要一时冲动。”

&ep;&ep;这样的情绪对叶归鹤来说倒是罕见,自见面来,他的情绪便一直是淡淡的,仿佛冬日冰雪下的湖面,看似平静淡雅,但如果尝试触碰却只会探到彻骨的冰凉。

&ep;&ep;而这样难得一见的惊讶,便如同让一幅只有黑白二色的水墨画多了鲜活的气息,整个人总算有了些烟火气。

&ep;&ep;“成为演员是我从小就有的梦想,所以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反正在此之前我也没想过我会拿这么多钱。不过这样估计会让爷爷生气,之后希望你可以帮我说说好话。”

&ep;&ep;林杉的表情不似作伪,她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向他说这番话。

&ep;&ep;不管什么时候,不慕荣利都是令人钦佩的品质,所以无论叶归鹤是怎样的价值观,他都无法否认一个单纯而热爱理想的小姑娘的目标。

&ep;&ep;他沉默两秒,说道:“我明天会见老先生,今晚你先好好考虑一下吧。”

&ep;&ep;林杉明白这是叶归鹤的好意——就算她想不通一个人设是心理扭曲的反派的人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多的善念,但这并不妨碍她吃下糖衣炮弹的糖衣。

&ep;&ep;“等您听完我之后要说的话,大概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了。”林杉笑眯眯道,“可以耽误您十五分钟的时间么,叶先生?”

&ep;&ep;或许从她称呼的变化意识到了什么,叶归鹤神色微动。只是看他的表情,大概并不觉得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能成事,只是他的教养让他同意了这个请求。

&ep;&ep;林家二层的私人酒吧里。

&ep;&ep;“牛奶?果汁?”叶归鹤回身道。

&ep;&ep;林杉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喝酒?”

&ep;&ep;叶归鹤从善如流:“那来一杯?”

&ep;&ep;“随意,说正事要紧。”林杉斟酌一番措辞后说道,“您觉得我怎么样?”

&ep;&ep;“嗯?”叶归鹤错愕。

&ep;&ep;看他误会,林杉连忙解释:“不,我是说您觉得,我作为一个演员的资质怎么样?”

&ep;&ep;“你的意思是——?”

&ep;&ep;林杉早有准备:“从一个投资人、一个观众、一个男人,随便什么角度,您觉得我能打多少分?”

&ep;&ep;“没关系,从客观角度说就是了。”

&ep;&ep;叶归鹤大约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在下一秒,他的气质变得截然不同。

&ep;&ep;他不再是那个温文得体的贵公子了。

&ep;&ep;叶归鹤的神色冷淡下来,眼神锐利,审视而富有压迫性的目光如同打量一样商品,锐利冷酷的眼神足以令任何一个被他注视的人产生局促的感觉,只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一心检讨自己是否哪里出了错漏,情不自禁地想要向他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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