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姨娘?”沈宁古汉翻译了下,旋即又华丽丽地喷了。她的意思是让她做妾?!

&ep;&ep;两天被三次说媒,两妻一妾……这能叫桃花开了吗?这烂不得不能再烂的桃花叶子算得上桃花么!

&ep;&ep;游夫人认为她是觉着当妾委屈了,忙解释道:“妹妹,你毕竟是嫁过人的,老爷是云州知州,若是朝廷知晓他有一个寡妇侧室,同僚定会嘲笑于他,并且你放心,妾只是个名份,老爷与我,都会好好待你的。”

&ep;&ep;沈宁哭笑不得,游夫人究竟怎么看出她跟游书呆有一腿的?

&ep;&ep;“嫂子,”表明态度很重要,“我只当游大人是令人尊敬的兄长,断然没有非份之想的。”

&ep;&ep;“咦?”没料到她会拒绝,游夫人十分诧异,按理一个寡妇若能再嫁,本身就该感恩戴德,况且还是纳入官家为妾,往后若是有个一儿半子,或许还有提为侧室的可能,这便意味着她这一辈子不再无依无靠,为何……她会拒绝?

&ep;&ep;游夫人的丫头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李夫人……”她在想什么呢!虽说现下她是正室身份,可丧夫又无子的妇人能在婆家有何地位?连个丫鬟都不如!

&ep;&ep;“妹妹,你这是……”

&ep;&ep;“夫人,李夫人,二位怎地都在?”本是一脸心事重重,但看到夫人与沈宁坐着聊天,不由愣了一愣。

&ep;&ep;“老爷回来了。”游夫人有些尴尬地起身福了一福。

&ep;&ep;“夫人。”游知渊相敬如宾地回了一礼。

&ep;&ep;果真是书香门第举案齐眉啊,沈宁打了个冷颤,要她嫁到这种一板一眼的官家还不如让她去死呢。

&ep;&ep;“老爷用膳了么?”

&ep;&ep;“不曾。”

&ep;&ep;“那妾身这便叫人……”

&ep;&ep;“暂且不必,为夫还有要事与李夫人相商,夫人可否迟些传膳?”

&ep;&ep;“是,老爷。”游夫人一听,也知这是游知渊让她离开的意思,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从不敢在书房打扰老爷公事,只是奇怪为何老爷要与沈宁商量。

&ep;&ep;待走至门边,却听得沈宁脆生生一声叫唤,“嫂子。”

&ep;&ep;“妹妹还有何事?”难不成想通了不成?

&ep;&ep;“方才所言,我知道嫂子是为我好,先谢过嫂子了,只是人各有志,嫂子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为好。”按理游书呆是不知这回事的,就怕游夫人一个转身对丈夫说,往后可就尴尬了。

&ep;&ep;“哎。”游夫人轻叹一声,不知是否惋惜她不知福。

&ep;&ep;行至回廊,贴身丫鬟开了口,“夫人,您说这李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p;&ep;“我也想不明白。”

&ep;&ep;“这般大好机会还往外推,莫非……”

&ep;&ep;“莫非什么?”

&ep;&ep;“莫非她觊觎夫人您的位置?”丫鬟小声地道。

&ep;&ep;游夫人低喝:“胡说些什么!”

&ep;&ep;丫鬟缩了缩头,仗着游夫人温婉,又不死心地道:“你瞧瞧老爷将李夫人夸得都快上天了,哪个男子对个妇道人家这般上心?李夫人又是那么机灵个人儿……”

&ep;&ep;游夫人皱了皱眉。

&ep;&ep;“夫人,虽说奴婢是猜测之词,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若是她今日感激涕零地接受了夫人的美意,她还想不出这些来,如今怎么看,这新丧的李夫人是朝着更大的饼儿呢。

&ep;&ep;“不会的,妹妹不是那样的人。”虽这样说,游夫人还是犹豫了。

&ep;&ep;这厢正事紧要,游知渊请沈宁坐下,从怀中拿出一纸公文,“李夫人,方才朝廷补给了一批粮草到了,末官在核对公文时却百思不得其解。”

&ep;&ep;“啥?朝廷又补了粮?”本处于夏末秋收,云州无旱无水,除了克蒙族蛮横掠夺外,只待秋割便可自足,为何还要补给?国库充沛?

&ep;&ep;“对,前阵子下官便收到文书。”

&ep;&ep;“有粮是好事啊。”

&ep;&ep;“可这……”游知渊犹豫地拿着公文,为难地道,“这批粮草比最初批示下来的补给,多了三倍有余啊。”

&ep;&ep;沈宁的心脏咯噔一下。

&ep;&ep;看她脸色不对,游知渊也察觉出来了。他虽是文官,可自来云州绝处逢生之后,他也开始熟读兵法。虽已能倒背如流,毕竟还是纸上谈兵。

&ep;&ep;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兵家基本。

&ep;&ep;“李夫人,可是下官心头所想?”

&ep;&ep;“呃、你觉着呢?”听多了街头巷尾对皇帝的描述,她着实不觉得当朝广德皇帝只是个安于现状的人物。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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