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话一出,周围几人的神色变得暧昧隐晦,甚至还透着几分像是嘲弄的笑意,看得人很是不舒服。

&ep;&ep;“知道什么啊,我和他没有定下什么事啊。”

&ep;&ep;有人惊呼:“这还未定下!”

&ep;&ep;有人压低声音道:“前几日你不是同陈小侯爷在外……过了夜……都叫人瞧见了,还装什么呢。”

&ep;&ep;宋知渺简直不敢相信:“你们从何听来的谣言,我何曾与他……”

&ep;&ep;那词她当真不知要如何说出才好,显然此时所有人都认定她已与陈堰在婚前苟且,她不知检点狐媚勾人,却也因此当真攀上了高枝,想必不日就要嫁入广临侯府。

&ep;&ep;周围众人面色各异,先前拢在面上的善意变得模糊不清,她们有嫉妒有艳羡,也有鄙夷和不屑。

&ep;&ep;“你可敢说你从未与陈小侯爷去过凝心楼吗?”

&ep;&ep;原来是那天。

&ep;&ep;宋知渺应声:“我的确与他去过凝心楼,可是……”

&ep;&ep;可是那夜她早早就拂袖离去,甚还和陈堰撕破了脸皮,怎可能还留与他过夜。

&ep;&ep;但这话未能说出便又被人打断了去:“别可是了,你不愿与姐们们说,那咱们不问便是了,想来也知晓你大抵是怎么搭上陈小侯爷的,这会百般否认,难不成是怕陈小侯爷会不认账么?”

&ep;&ep;“这是什么话,陈小侯爷何等高雅亮洁,放心吧妙妙,既是有了此事,就是再怎么不愿也不会弃你于不顾的,你还是同姐妹们说道说道究竟是怎样得手的?”

&ep;&ep;“这要如何与大家说,可当真羞死人了,再说了,大家又未生得妙妙这般妩媚妖娆,妙妙就是有心教,大家也学不来这招不是吗?”

&ep;&ep;带着戏谑的话语叫在场人闻言都忍不住捂嘴轻笑了起来,她这副长相向来没少在京中贵圈遭议论,如今传出这样一档子事来,虚实如何大家并无心思去探究更多,总归是有消息传出了,她们也就顺着说了下去。

&ep;&ep;宋知渺紧抿着双唇,脸色越发难看。

&ep;&ep;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谣言传出,身处谣言的中心,甚比她那日的梦境还有令人手脚冰凉。

&ep;&ep;可她就一张嘴,左右否认没有此事,也全然没有人要相信,亦或是她们本也不在乎事情的真相。

&ep;&ep;有人瞧见她这副模样又笑着打圆场:“大家别说了,瞧把妙妙脸都说红了,女儿家这些事哪好得摆在明面上来说。”

&ep;&ep;她铁青的脸色也能叫人说成娇羞的绯红,事实的真相就更无人会听她多辩驳分毫了。

&ep;&ep;“都要嫁进广临侯府了,你们这般笑话妙妙,可别到时候叫她位居高位后惩处你们呢。”

&ep;&ep;“啧,顶破天也只能为侧室吧,能不能真进广临侯府还说不准呢。”

&ep;&ep;她越是不说话,周围的议论声便越是无法无天。

&ep;&ep;宋知渺听得胸闷气急,终是忍无可忍,怒声厉斥道:“本就没有的事,你们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了!”

&ep;&ep;突然拔高的厉声叫周围霎时沉寂了一瞬,但宋知渺嗓音细软,面容柔嫩,即使做出这样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也显然没多大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