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力道极大,这随手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地,胭脂伏在地上一时只觉心惊胆战。

&ep;&ep;殷启自幼习武,武功可谓超凡,世子爷虽也略通一二,但与殷启一比自是胜券甚微,更何况眼下世子爷手无寸铁,她看着殷启招招凶狠,心下便好似被人一把揪住,钝生生的发疼。

&ep;&ep;“不!不要!”她突地惊喝,眼里噙满了泪,方才那没长眼的刀剑险些刺中了世子爷,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ep;&ep;殷启此时就像一头失去理智残暴嗜血的恶狼,几乎招招下了狠手,几招之后楼世煜节节退败,渐渐招架不住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ep;&ep;殷启趁虚而入,被恨意席卷的他早已失去理智,舞剑直直朝他刺去。

&ep;&ep;楼世煜面色骤变,侧身正要去避,哪知电光石火之间,一具馨香柔软的身子撞进怀里,一声娇嫩脆弱的闷哼声传来,他垂首一看,一时整个人都僵住。

&ep;&ep;“世子爷……”她又在哭,紧蹙着柳眉,小脸惨白,痴恋地望着他。

&ep;&ep;“嗯……”

&ep;&ep;他头一次应自己,胭脂想要对他露个笑,可刚张开了小口便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

&ep;&ep;楼世煜心口微疼,一把将她抱起夺门而去。

&ep;&ep;☆、第十九章

&ep;&ep;生了这样大的事,自然是惊动了殷家众人。

&ep;&ep;殷老太太一听丫鬟的禀报,怒得当场差点晕厥。几个子女中,她最疼的便是老幺,她儿子好几个,女儿却独独这一个,自小捂在心窝里养大的,只叹命运无常,竟叫她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

&ep;&ep;因着爱屋及乌,自爱女离世后,楼家的两个亲外孙便顶了上来,瞧见这两个孩子,殷老太太才算安慰不少。

&ep;&ep;殷老太太对这两个外孙的疼爱,便是殷家的嫡长孙都争不过,眼下一听丫鬟禀报启儿执剑伤了世煜,殷老太太两眼翻白当真差点吓昏过去。

&ep;&ep;丫鬟们惊地合力将她抬到炕上,又是掐人中抚心口,顺了好一阵子这才缓和过来。

&ep;&ep;殷老太太挣扎着要起来:“快!扶我起来!”

&ep;&ep;丫鬟们这时虽是担忧老太太身子,可惯在身边伺候的哪个不知老太太脾性,只怕是将她老人家强行按住了结果更是不美,定要真个气出病来才是。

&ep;&ep;丫鬟们一致无奈,只好搀扶着去了。

&ep;&ep;殷老太太一路上走得急,气喘吁吁地来至客房,还未走近,老远便见门边立了不少的人。

&ep;&ep;众人一见她老人家来了,一个个便忙上前见礼。殷家二太太搀着她道:“老祖宗怎地也来了。”说着又是瞪了殷老太太身后几个丫鬟,“老祖宗年纪大了,一路这样远怎不知备个轿辇来?出了差错你们几个担待得起?”

&ep;&ep;丫鬟们心下只没将她骂个半死,自大太太去了,府上中馈事务便由了二太太在管,往日一向老实巴交的二太太狐狸尾巴也总算是现了形,腰杆直起来了,说话的嗓门儿也高了,只这到底有些一得意便忘了形,老太太跟前的丫鬟何时伦到她来教训了。

&ep;&ep;殷老太太此刻无心理会她,扒下她的手便搭了丫鬟往里走,待进了房左右一看竟立了好些位女医,心里便一抽一抽的痛起来,人还未见到,嘴里便哭叫起来:“儿啊我的儿,万不能有事啊……”

&ep;&ep;殷老太太这一哭叫倒把不少人给惊住,殷家大小姐殷明华忙上前扶她,道:“祖母,楼表兄无事,伤的是他跟前伺候的小丫鬟!”

&ep;&ep;殷老太太嗓子一噎,老半天才握住她的手问:“此话当真?”

&ep;&ep;“当真当真。”殷明华无奈地笑笑,将她扶到一旁椅上坐下,轻声道,“眼下里头正看病,祖母先在此歇歇,候着表兄出来。”

&ep;&ep;殷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只要她的宝贝外孙未出大碍,她便觉着好受不少。

&ep;&ep;……

&ep;&ep;“世子爷,爷……”

&ep;&ep;昏迷中的小人儿呓语不断,楼世煜再次伸手安抚性地轻抚她的额头,不下三回再次向身边正包扎伤口的女医问道:“日后可会留下遗症?伤疤能否完全消除?”

&ep;&ep;殷启那剑原本是要朝他的肩骨刺来,哪知他一个闪避加之这小人儿一下撞进来,这才使得殷启剑路一偏,一剑刺在了她心房靠上一点。也是大幸,若是再低下半指,只怕这活生生的一个人当场就要没了。

&ep;&ep;楼世煜一时心有余悸。

&ep;&ep;已经包扎妥当伤口的女医又在不厌其烦地回话道:“世子爷放心便是,这姑娘伤口不算过深,只要伤口未愈合之前好生养病,平日不随意触碰撕裂伤口便不会留下遗症。至于消除疤印,稍候微臣回宫后,便会现制几支除疤的膏露派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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