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忱再次回首。
&ep;&ep;长时间靠着铁椅座，她后背凉疼，左忱忍不住揉了下眉心，鼻子里叹了口气。这回是真的。
&ep;&ep;手机一震，顶端一条提醒。
&ep;&ep;陈礼：吃完了，基本搞定，公诉能提前到这周五。晚上再和检察院的战一局，你来不来。
&ep;&ep;左忱：看情况。
&ep;&ep;陈礼：？？？你再说一遍？【张学友“吔屎啦”表情包】
&ep;&ep;左忱：……说错了，来。酒店碰头。
&ep;&ep;陈礼没再回复。
&ep;&ep;揉了两下额头，左忱迅速调整状态，继续回到游戏面。她在那个步骤上停了几分钟，又一次转头去看苏粒。
&ep;&ep;后者无声地和她对视。
&ep;&ep;这回左忱没说话，她想了想，把手机屏举高，伸到和苏粒持平。
&ep;&ep;叮叮咚咚的音乐循环不休，人来人往的交流嘈杂入耳，世界的背景都在吵闹，主角却在坐在角落，互相沉默无声。
&ep;&ep;“其实吧……嗨，图啥呀，是不是。”
&ep;&ep;左忱猛地回过神，迎上检察长带醉的面孔。
&ep;&ep;“你才二十九，好好干几年几亿挣不着？这娃儿我了得啊，可怜是可怜嘛，不过都五岁了，领了不好养啊，真的是。”
&ep;&ep;夜色中全是觥筹交错，真与假之间，笑脸对笑脸，商人对检察院。
&ep;&ep;“检察长你看你，别这么说啊，人家左小姐是不是，北京——大地方来的，做善事嘛，做人得有良心嘛，左小姐我挺你。”
&ep;&ep;左忱笑着，碰了一杯，又碰一杯。
&ep;&ep;“陈律说得对，敬您一杯。”
&ep;&ep;“哎……其实吧，你们那里教育资源啊户口资源啊都缺得很，领回去很贵的啊，左小姐啊，咱一桌喝了酒可就是朋友，你说说，你啊……你说说，说。”
&ep;&ep;空杯落在桌上，很快又灌满。
&ep;&ep;“说啊……那就说。”
&ep;&ep;空杯又落在桌上，纤瘦的女人凑过去，酒气满溢，活色生香。
&ep;&ep;“咱们内部……不是给发良心补助嘛。”
&ep;&ep;“哦——我就说，你看看你们啊，这点小心思。哈哈哈，再来再来。”
&ep;&ep;杯子离开，杯子又空。
&ep;&ep;空玻璃折出三五只光，引着一道圆弧划在桌上。左忱的手指压在杯口，余光里昏黄的光一错，盲点仿若映出医院冰冷的地砖。
&ep;&ep;那个她举高手机，越过游戏界面的视线没有起伏，冷淡而温柔。
&ep;&ep;残破不堪的女孩慢慢抬起手指，缩着肩，蜷着脚，指了指手机左下角，那三只褐色的小熊头。
&ep;&ep;第5章
&ep;&ep;陪了小姑娘一下午，晚上又陪酒局，左忱折腾了一整天。等回到酒店，脱了高跟鞋缩在床上，她连眼都睁不开。
&ep;&ep;陈礼在衣帽间瘫了一会，脱光了爬起来，就穿着内衣内裤爬到左忱身上扒她衣服。左忱顺着她翻过来，声音冰冷，满是醉气。
&ep;&ep;“我累了。”
&ep;&ep;陈礼也喝多了，骂了一句：“装什么大爷，累了也得洗澡。”
&ep;&ep;“别吵。”
&ep;&ep;左忱翻身把她掀下去，侧躺着慢慢又要蜷起身。陈礼也很累，又烦得不行，弄不动左忱，陈礼干脆伸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拉得她仰起头。
&ep;&ep;“起来洗澡！”
&ep;&ep;“跟你说别吵！”
&ep;&ep;陈礼几乎吼一样在她耳边狂啸：“吵你妈吵起来洗澡！！！”她用力抽出手，把左忱一脚踹到地毯上，又爬下去扒她衣服。
&ep;&ep;左忱不再反抗，和陈礼互相撑着，慢慢去了浴室。
&ep;&ep;等从浴缸里出来，两人明显都清醒多了。
&ep;&ep;左忱打电话叫了房间服务，醒酒药来了，她们各自吃下。盘腿坐在床上抽烟时，左忱撑着头低喃一样说：“……陈礼，我真服了你……”陈礼回敬了一句。
&ep;&ep;静了静，两人都笑了。
&ep;&ep;左忱撑着头掏出手机，把该回复的邮件都回了，等再一抬头，已经凌晨三点了。
&ep;&ep;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渐渐发起呆。
&ep;&ep;陈礼也撑着劲儿干完活，伸手推推她：“弄完了就睡，把你弄清醒不是让你出神的。”
&ep;&ep;沉默片刻，左忱点点头。
&ep;&ep;“嗯。”
&ep;&ep;第二天没什么安排，其他事都谈拢了，就等下午采访记者来，左忱难得不用早起。可她还是六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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