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一提,季若云才想到问:“昨天,谁帮我换的衣服啊……”

&ep;&ep;“是赵幼霖。”

&ep;&ep;周辅阳揉了揉她的发,无奈地笑:“你以为是谁?快去吃饭。”

&ep;&ep;趁着她吃小笼包,腮帮子鼓鼓的时候。周辅阳坐在她对面,拐着弯地说道:“何毅那么讨厌,你昨天狠狠教训了他,爽气了没。”

&ep;&ep;季若云听出有陷阱,继续嚼着汤包,沉着应对:“我做的还不够好,要接受党的批评和指导教育。”

&ep;&ep;周辅阳笑了出来,“那有没有反省什么,我们要从经验中吸取教训。”

&ep;&ep;这话,让季若云心头微微一动。

&ep;&ep;她认真地点头道:“有,该戒酒!”

&ep;&ep;“还有呢?”

&ep;&ep;季若云一口一个汤包,吃的有点噎,喝了口粥。

&ep;&ep;慢悠悠地道:“太冲动了,我知道。”

&ep;&ep;“小季同志,你要记住这一点。”周辅阳弯着唇,点点头道:“你个人的进步,就是党和集体的进步。要是以后还那么冲动怎么办?”

&ep;&ep;她垂眼,看着木筷子,努了下巴:“有师傅督促,不乖就打我手心。”

&ep;&ep;“不行,我会心疼。”

&ep;&ep;“……”

&ep;&ep;赵幼霖见到她后,解释道:“你穿的是我的干净睡裙,不介意吧?”

&ep;&ep;季若云忙摇头,说道:“太谢谢学姐了,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ep;&ep;“还有,我昨天帮你换睡裙的时候,你说想去洗澡,”她眼带笑意,说道:“你有点喝醉的样子,我怕你摔倒在浴室里,就看着你洗的。没关系吧?”

&ep;&ep;“……没,没关系。”

&ep;&ep;“我们开会的时候,你要旁听吗?”

&ep;&ep;“不用了,我也不是哪个学生社团的。”

&ep;&ep;“那你进一个,就加我的文学社吧。”

&ep;&ep;三言两语间,季若云就这样点头进了赵幼霖的社团。

&ep;&ep;下午,是他们校联的人开会,讨论任务的进展。在宾馆的小客厅里,几个人围着,拿本子在边商量边记录,很快就到一年一度的文艺节了。

&ep;&ep;季若云旁听了会儿,有点无聊。

&ep;&ep;赵幼霖说她可以出去晃晃。

&ep;&ep;她就从后面先偷偷走了。

&ep;&ep;外面有个自动售货机。她身上正好有零钱,就投币,按了一瓶咖啡。

&ep;&ep;谁知,按了半天,咖啡就是不掉出来。

&ep;&ep;“你蹲着干什么,好什么不挡道?”声音从她背后出现,贱兮兮的,同主人一样。何毅拿着钱包,眼神从上往下看她,很鄙夷的样子。

&ep;&ep;所谓冤家路窄。

&ep;&ep;季若云白了他一眼。

&ep;&ep;也不告诉他机器坏了,就先让在了一边。

&ep;&ep;谁知,他投了几个硬币,按了一瓶饮料。

&ep;&ep;竟然掉出来了两瓶东西。

&ep;&ep;多的是她买的咖啡。

&ep;&ep;“呵呵,你们大陆的售货机都那么垃圾的。”他拿出了两瓶饮料,得了便宜,还要故作不屑地道:“这是什么香精勾兑的咖啡,是人喝的吧。”

&ep;&ep;“……”

&ep;&ep;季若云瞬间想踢一脚这个破机器。

&ep;&ep;她心中忍着烦,说道:“拿好,可以不挡道了吧。”

&ep;&ep;何毅轻说了句什么,握着饮料刚要走开,被季若云一把拽住了领口。

&ep;&ep;她声音很冷,很平静地怒道:“嘴里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ep;&ep;“放开!”他打了下季若云的手,没挣扎开,又用粤语骂骂咧咧。

&ep;&ep;“我听不懂广东话,你讲普通话。”季若云拎着他的领口不松,把他往那台自动售货机上按,说道:“刚刚说了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ep;&ep;他也怒了,眼神睨着她,说道:“给我放手,支那人!”

&ep;&ep;第73章

&ep;&ep;季若云都微愣了一下。

&ep;&ep;她是实在没想到,会在中国最顶尖的学院,在她的同校人嘴里,听见这样一个充满歧视侮辱的词。

&ep;&ep;“支那”是日军侵华时对中国的代称,与猪狗同意。一九四五年的八月,战败日本。军民浴血,以三千五百万人的伤亡作代价,终结了辱华的“支那”。

&ep;&ep;几十年后,却在香港同胞的嘴里,出现的这样轻松惬意。

&ep;&ep;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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