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鹿鸣湖边的宅子里还要妥当细致。

&ep;&ep;到了晚膳的时候,有仆妇送来食盒,有鱼汤,蔬菜,兔肉,烤饼,十分美味可口。晚膳后,还送来热水服侍她沐浴。

&ep;&ep;瑶华心中惊讶,觉得自己不像来避难的,倒像是来享受的。

&ep;&ep;一连三日,日日如此。瑶华刚开始还待在阁楼里,一步也不出来。后来见也没有人约束她如何,她便在阁楼的附近走了走。

&ep;&ep;这庄园里十分安静,偶尔有仆妇经过,对瑶华也是礼数周道,从不轻慢。

&ep;&ep;只是薛太妃从来没有露过面,也没有管束她的意思。

&ep;&ep;瑶华并不以为意,薛太妃既然点头让她住到这里,把她拢到羽翼下庇护,她已经感激不尽了。又过了几日,闵婶竟然带着恩哥儿来看她。

&ep;&ep;瑶华很惊讶,“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ep;&ep;闵婶见她在这里行动自由,气色也不错,这才放下心来,“还是琉璃坊的罗掌柜带我们来的。说是无妨,以后每次学馆休沐的日子,都可以过来。只要静悄悄的就好。”

&ep;&ep;瑶华点头,“我离开这几日,那边可有动静。”

&ep;&ep;闵婶皱眉,“怎么没有,你才离开七日,那边已经过来询问了好几回了。第一回说老太太想你了,请你过去坐坐。过两日又来问你去了哪里。昨日又来了,说是老太太娘家那边有宴请,老太太要带着你一起过去。”

&ep;&ep;瑶华轻轻地嗯了一声。徐老太太竟然如此迫不及待,是什么让她这么急迫?“那你怎么回的?”

&ep;&ep;闵婶道,“罗掌柜嘱咐过,要是那边问起,就直接说是被薛太妃请来抄经的。二月十九,是观音大士的圣诞,薛太妃要做道场,忙不过来,传你来打下手。”

&ep;&ep;瑶华掐指一算,“这么说,我还可以在这里待上二十多天。那边怎么说。”

&ep;&ep;“那位传话的妈妈是徐老太太身边的人,听着有些不信,一个劲儿追问是姑娘如何认识薛太妃的。”

&ep;&ep;闵婶两手一摊,“我就说姑娘无心嫁人,常常去道馆听经。有一次偶遇了薛太妃,结下的善缘。薛太妃见姑娘你有心向道,颇为怜惜,所以才有了往来。”

&ep;&ep;瑶华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回答,真是妙极了。”

&ep;&ep;若是她因为其他原因受了薛太妃青眼,徐老太太说不定照猫画虎,搞不好还要让她把瑶芝带上。但如果薛太妃是因为她不想嫁人才怜惜她的,瑶芝如何敢往这面前凑。而且,徐老太太连喊她回去都不好开口。

&ep;&ep;闵婶得意,“是吧,我这么一说,那传话妈妈脸都黑了。如今,不管煜大爷府上想对你做什么,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ep;&ep;瑶华叹了一声,“未想到我也有狐假虎威的一日。”

&ep;&ep;闵婶也叹了一声,“姑娘,这几日我翻来覆去的想,便是你再聪明,再能干。到了避无可避,硬碰硬的时候,也是没办法的。只能借力打力了。”

&ep;&ep;瑶华愣了一会,“要不然,我就真的跟着太妃做个道士,倒也不错。”

&ep;&ep;闵婶愣了一下,连忙阻拦,“姑娘,姑娘,没到这一步呢。你千万别着急。再说了,就算你不嫁人。回头恩哥儿娶亲的时候,你总不能穿个道袍去给他相看、主持婚礼吧?”

&ep;&ep;瑶华失笑,“还是你想的远。”

&ep;&ep;闵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ep;&ep;午膳过后,恩哥儿没有睡觉,拉着瑶华在阁楼附近转了一圈。瑶华怕惊扰到薛太妃,故而带着恩哥儿往远离道馆的方向去了。过了花园和房舍,在庄园的后面有不少田地。如今还是正月,自然是没什么绿色。但是已经有一些农人吆喝着耕牛在翻田。那位叫作芟秋的妇人正站在田埂上眺目远望。

&ep;&ep;瑶华领着恩哥儿和闵婶上前给她行礼。

&ep;&ep;芟秋没注意到她过来,连忙回礼,“和娘子怎么来到这里,小心地上肮脏。”

&ep;&ep;翻开的田地,四处撒落的土坷垃,耕牛留下的粪粒,确实不是小娘子喜欢的地方。

&ep;&ep;瑶华笑了笑,“我们原来在老家的时候常见这些,没有关系的。这是过两天准备沤肥了吗?姑姑准备种些什么呢?”

&ep;&ep;芟秋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懂这些,两人便就这个话题聊了下去。

&ep;&ep;恩哥儿听到她们说到这个,便插上一句,“沿着田埂边,可以种些蚕豆,到时熟了,加些许盐用水煮就好了。”

&ep;&ep;瑶华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还记得呢?”

&ep;&ep;那时恩哥儿还在守孝,饮食不能吃荤腥,晚间饿了,也不能大动作地给他做东西吃。瑶华就采了那新鲜的蚕豆,用水煮给他吃。是以恩哥儿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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