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帮我个忙……”

通话很快结束。

明落握着手机在卧室里慢慢地走着,最终,她打定主意一般,拨通了父亲明文敬的电话。

这几年明文敬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始终留在海外分公司不曾回国,哪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

而他和华敏君的关系……

恍神之际,电话被接通。

“落落?”

听到声音,明落回神,咬着唇,有些委屈地轻轻叫了声:“爸爸……”

“啊……”

一声惊呼。

明梨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睁开了眼,手按住狂乱跳动的心脏,喘着气,她的呼吸急促紊乱,脸颊更是不可抑制地滚烫。

但滚烫后,是强烈的羞耻感漫天而来。

明梨白皙双手捂住了脸,手心温度亦是滚烫的。

她竟然又梦到了陆砚——

梦中她似乎从哪摔落,娇气地委委屈屈喊疼,而后陆砚出现替她揉着吹着,如同她撒娇要让他给他吹跪疼的膝盖一样。

画面一转,是他喂水给她喝,然而她却吻上了他的唇。

他那张又冷又欲的俊脸近在咫尺,深眸沉沉地注视着她,像极了喝醉的那晚,那个羞耻的梦中他双手撑在她身侧逼近的模样。

还有……

一帧帧,一幕幕,虽然模糊不清,但足以令明梨羞耻不堪。

明明昨晚已经想通了,她怎么会再梦到他?

还在梦中对他……

主卧安静,心跳仍在加速声音分明,明梨死死地咬住了唇。

良久。

明梨终于放下了手。

她想,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远离陆砚几天调整自己的心情,只是有一点点喜欢而已,不能再由着乱七八糟的梦让自己越陷越深。

梦终究是梦,只是幻觉。

陆砚不喜欢自己。

恼人的热意渐渐消退,温度回归正常,明梨轻舒了舒气,指尖按了按眉心,她另一只手伸出想要拿手机查看时间。

一摸,却摸到了一个硬的盒子。

慢吞吞侧眸——

下一秒,明梨指尖微颤。

结婚那天陆砚送她的新婚礼物。

素雅精致的戒指,好看的手串,都是她第一眼看见就格外喜欢的。

那晚除了单纯的喜欢,其实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但现在……

明梨猛地拉开床头柜抽屉,将那个盒子放了进去。

眼不见,心便不会乱。

唐格正嘱咐送货员动作轻一点时,余光一扫,发现了拖着行李箱下来的明梨。

他愣了愣。

“太太!”

疾步上前,他有些紧张地问,“您是要出门吗?”

明梨潜意识里不愿透露细说:“嗯。”

唐格张了张嘴,想拦,但没立场,于是问:“那您要去哪?

我送您。”

“不用,”明梨拒绝了,墨镜遮住巴掌大的精致脸蛋,谁也看不清她的神情,“我自己开车。”

唐格心里咯噔了下。

回想昨晚霍总问自己的那些话,以及霍总的情况,他不由脑洞大开。

难道霍总和太太吵架要分居?

这……

唐格着急,忽然想到什么,他不自觉稍稍拔高了声音说:“太太!钢琴到了,您要不要看看?”

钢琴?

明梨脚步倏地一顿。

像是一粒石子扔进了平静湖面,一圈圈的涟漪泛起,明梨心有起伏,不受控制。

唐格见她不走了,悄悄地松了口气,又忙说:“是陆总订的,刚刚送来,就放在了那儿,落地窗前,您要试试吗?”

思绪回归,明梨顺着唐格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架黑色的钢琴安静地被摆放在那,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入,落下一看好看的绚烂,让人移不开眼,更吸引着人靠近。

明梨爱钢琴。

她第一次弹钢琴,明珩便夸赞她有灵气,是天生的钢琴家,无论如何都会让她弹钢琴,支持她的喜欢,公寓里被妈妈华敏君砸了的钢琴便是明珩送的。

但妈妈不允许她碰。

在明家,钢琴是被明令禁止出现的,甚至家上下连钢琴两字都不能提,她是当初被明珩带出国后才接触到的钢琴。

其实,回国那晚她那么难过,不是因为被告知要联姻,而是因为心爱钢琴被砸。

而现在……

陆砚为她买了钢琴。

如果不是因为钢琴被砸后她骨子里隐藏的叛骨蠢蠢欲动,大约陆砚早就和她再无关系,若说有,也只是曾经的保镖。

“太太?”

明梨回神。

“不了。”

强行逼着自己收回视线,她径直朝门口方向走去。

“太太!”

唐格担心,连忙跟上。

霍砚接到唐格电话时刚刚结束一场暗涛汹涌的会议,霍氏总部那边已有人有了疑心。

“什么事?”

点了支烟,他神色淡漠,嗓音薄凉。

电话那端,唐格着急地将明梨一个多小时前拖着行李箱离开别墅,并且拒绝自己送的事如实告知,包括她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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