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样子很有几分滑稽。

&ep;&ep;噗嗤。

&ep;&ep;耳边传来嗤笑声,有点耳熟,她顺着声音望去,是方才那个妇人。

&ep;&ep;人家才好心好意告诫了自己注意安全,萧石不至于好歹不分,好脾气的问:你笑什么?

&ep;&ep;只可惜,她是认真地提问,嗤笑那人却不是正经地回答,只想逗弄她。

&ep;&ep;张云沛抱着胳膊,慢悠悠来了一句:笑你钓不上来鱼啊,小屁孩装什么大人。

&ep;&ep;脾气再好也得被她气到,萧石感觉尊严受辱,气愤道:有本事你来,我不信你钓的上来!

&ep;&ep;好啊,我来就我来,今儿让你看看姐姐的厉害。张云沛慢条斯理回她,把小孩气得委屈得不行。

&ep;&ep;张云沛悠悠的想,自己这算是解放本性了?换做以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不会这般恶劣啊,欺负人家小孩。

&ep;&ep;离家以后,好像卸下了一层无形的枷锁,她行事越发随心所欲。

&ep;&ep;这小孩还挺可爱,不管是强撑着扎马步,还是举着竹竿钓鱼,都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些许。

&ep;&ep;再一想自己比她大个六七岁,啧啧,真是为老不尊,为老不尊啊。

&ep;&ep;想是这么想,张云沛还是很诚实地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搬了个小凳坐萧石边上,接过她递来的竹竿。

&ep;&ep;小孩,今日就让你见见世面。

&ep;&ep;读书人好文雅之事,张丞相也不例外,下棋、看书、饮茶、钓鱼皆爱,他一手带大的张云沛自然精于此道。

&ep;&ep;鱼钩挂上饵料,被她轻巧地抛出,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落入水中,这动作由她做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ep;&ep;张云沛静静等待,也不着急,只要有耐心,鱼儿自会上钩,瞅准时机提上来,鱼儿自然跑不了。

&ep;&ep;关于这一点,闵于安与她不谋而合。

&ep;&ep;***

&ep;&ep;驸马,萧启听见闵于安在室内叫她,放了鱼竿起身过去。

&ep;&ep;走至近前,还没来得及问她有何事,闵于安就拿帕子给她擦擦沾了水的手,问她:驸马累不累?

&ep;&ep;刚从鱼竿上取了鱼下来,手上还残留着水和鱼腥气,怕脏了她的手,萧启不自在地缩了缩,听她发问,摇了摇头:不累,公主怎么不出去?外头风吹得正舒服呢。

&ep;&ep;自然是想要同你单独相处。

&ep;&ep;外头那一群电灯泡守着,感情能有什么进展?

&ep;&ep;闵于安像是没察觉到她的退缩,手上动作不停,上好布料制成的帕子在萧启指缝间穿梭,力道轻柔,却不容置疑。

&ep;&ep;萧启一时间忘了身在何处。

&ep;&ep;小公主低垂着头,睫毛一闪一闪的,专心致志给她擦手。方才回答萧石好看为何物的那句话倏的闯入脑中,心生欢喜么?

&ep;&ep;待擦干了水,闵于安收起帕子:我有点累,驸马陪我坐会儿好不好?

&ep;&ep;好。

&ep;&ep;答应的话脱口而出,萧启就怔住了。

&ep;&ep;船浮于水面,随波荡漾,轻柔的力道传来,好像置身云端。

&ep;&ep;远处传来其他船舫上的嬉笑怒骂,有一家几口出来游玩的,也有相识的好友结伴而行。

&ep;&ep;隐约能够听到远处悠扬的管弦琴声,三五好友谈笑风生、吟诗作对。

&ep;&ep;收获的鱼竿扯出水面、鱼儿砸在船板上发出啪嗒的声响,有人取下鱼钩,挂上饵料,复又抛入水里,有人给钓鱼之人佩服鼓掌,恭维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洒,钓鱼之人心安理得地接受。

&ep;&ep;近处是身边人带着清香的呼吸。

&ep;&ep;萧启不知怎的,还觉得这香挺好闻的,鬼使神差地吸了口气,香气萦绕鼻尖。等回过神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多么不妥,像个痴/迷美色的登徒子。

&ep;&ep;登徒子本人心乱如麻。

&ep;&ep;人一慌,眼神就容易躲闪,因为心虚。

&ep;&ep;她掩饰性咳嗽两声,捂着嘴挡住半边脸,视线飘忽不定,桌面上摆得齐齐整整、金灿灿的橘子就这么闯进眼帘。

&ep;&ep;萧启像是溺水之人倏的抓住了救命稻草。

&ep;&ep;迫不及待从桌上抓了个橘子,细细剥好,递给身边人一大半,剩下的一股脑塞进嘴里,唇齿间汁水爆开,干渴的嗓子得到甜水的滋润,她安定下来。

&ep;&ep;她不知道的是,一切都没躲过闵于安的眼。

&ep;&ep;小公主笑逐颜开,也不戳破,心想鱼儿终于上钩,那么,其他的事情也就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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