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更不好吧。

&ep;&ep;闵于安挪过去,与她一道靠在马身上。

&ep;&ep;洞口吹进来的风被马儿挡了大半,马的皮毛很快干透了,阵阵暖意散发出来,让两个浑身冰凉的人能有依托之处。

&ep;&ep;闵于安方才脱去外衣的时候,便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来攥在手里,那是她绑萧启进宫那日从她身上扯下来的。

&ep;&ep;贴身放置,怕体温让糖融化,她特地包了几层油纸,所以这糖在暴雨侵袭下完好无损。

&ep;&ep;糖可是个好东西,平日里只能算作消遣,此刻却是救命的东西。

&ep;&ep;她扯开荷包,一层层剥开油纸,轻轻笑了:好在我一直带着,也往里头补了不少糖,现下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ep;&ep;萧启还未反应过来,愣愣的不明就里。

&ep;&ep;闵于安拿手拈了颗糖,递到萧启唇边:吃糖。

&ep;&ep;萧启下意识听从,张了嘴,硬邦邦的东西被塞进嘴里,然后就是她熟悉的甜意在唇齿间扩散开来,乏淡无味的唇齿立刻就感受到了兴奋。

&ep;&ep;连带着失血的反应都缓了不少,她说:你也吃。

&ep;&ep;闵于安听她的话,反手扔了个糖进嘴,享受着灾祸过后难得的甜蜜。

&ep;&ep;闵于安抱着胳膊,往萧启那边又挪了挪,挨到她的左肩才停了动作。

&ep;&ep;两个人靠着,挨得很近,闵于安问她:驸马,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们?

&ep;&ep;萧启正竭力抵抗脑子里犯上来的一层又一层的晕眩感,她费力开口:会找到的,会的。

&ep;&ep;答不对题。

&ep;&ep;闵于安抬头,想要追问,求个心安。

&ep;&ep;却见这人直直倒下来,砸进自己怀里,骨头撞下来硌得生疼。

&ep;&ep;她撑不住了。

&ep;&ep;受伤失血,又淋了雨吹了冷风,再厉害也扛不住。

&ep;&ep;终于找到栖身之所,心神放松下,萧启支撑不住,一直强行抑制的身体本能反应涌上来,她晕睡过去。

&ep;&ep;闵于安轻拍她两下,没有反应,于是抱紧了怀里的人,手交叠握紧,冰凉的温度透过湿冷的衣物传递过来,她恍然意识到,这人的身体竟这样单薄。

&ep;&ep;分明平日里看着还好好的,自己居然也没注意。

&ep;&ep;她懊恼不已,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ep;&ep;闵于安把萧启轻轻放下,让她斜靠着马儿,然后起身越过洞口到了外头,折了几段树木的枝丫,拿回洞口插进地面,充当临时的晾衣架,这里有些许凉风吹过,正好可以吹干衣物。

&ep;&ep;湿透的衣服穿在身上,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于是她理所当然替她褪下,全都挂在了临时的晾衣架上。

&ep;&ep;事情都做完了,闵于安重又返回原地,把昏睡过去的人儿抱紧在怀里。

&ep;&ep;下颌搁在她的头顶,胸膛感受着她的心跳,闵于安喃喃道,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p;&ep;***

&ep;&ep;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本能地寻找热源。

&ep;&ep;闵于安今日受的刺激并不小,身体也有些扛不住,心神具疲之下也睡去了。

&ep;&ep;她是被怀里的温度给烫醒的,温度高的吓人。

&ep;&ep;睡前还是寒铁一样的人不知何时,体温上升到了烫人的地步,像一个散发着热量的巨大火炉。

&ep;&ep;脸色红得不正常,嘴唇干裂起皮,紧紧抿在一起,这样冷的天,居然还有汗自脸颊冒出。

&ep;&ep;萧启整个人蜷缩在她怀里,微微颤抖着,缩成了一团,面具早就滑落在地上,有伤疤的那半边脸显露出来,显得格外脆弱。

&ep;&ep;果然,她还是发起了高热。

&ep;&ep;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闵于安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尽管忍不住地叹息,却还是冷静地按心里想了千遍念了万变的计划行事。

&ep;&ep;担心是没有半点用的,她必须有条不紊地处理好一切。

&ep;&ep;首先要处理的,就是伤口。

&ep;&ep;被射穿的地方已不再是之前所见的泛了白的样子,因着没有得到有效及时的处理,又有了暴雨寒风的雪上加霜,伤口理所当然的肿胀了起来,还在发红。

&ep;&ep;外头隐约有光亮透过来,闵于安摸了摸睡前晾着的衣衫,还带着湿意。

&ep;&ep;她无奈叹息,转而一件件摸了过去,幸好,用作裹胸的棉布条因着轻薄透气,居然干了。

&ep;&ep;只微微权衡,她便做好了决定。

&ep;&ep;长长的布条被剑尖划过,一分为二,一半用作伤口的包扎,另一半,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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