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样学样地回道。
想起这件事,她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任梅兰同元修竹相识还是在他们太师府,可她竟不知这两人是何时认识的,这般琢磨下来等到那两人结婚,她定要去把媒人钱要回来。
想当初某人信誓旦旦地说要找一个文武双比她兄长还要优秀的男子,可后来再问起时,蔡静涵听到的是什么?
“修竹可比我那只会舞刀弄枪的兄长优秀多了,至于武艺,我有武功就够了呀,我可以保护他!”
听听这话,蔡静涵当时直接把那笑得春风得意的任梅兰赶出了院子,嘴上也是一阵嫌弃:“莫要在我面前嘚瑟,小心我不让进府,让你们二人见不着。”
“没事呀,我的修竹可以出府找我。”
结果这话还没隔两日,元修竹真得带着宗神医搬出了太师府,因为他们前段时间已经在京都买了宅子,这几天东西都添置得差不多也就搬了出去。
太师一家自然是没有异议,又特意挑了几个训练有素的仆人送到神医府中伺候。
可蔡静涵总觉着,这里面定然还有梅兰那小丫头的“功劳。”
蔡静涵心中想着事情,不曾注意到太子早已放下茶盏从怀中拿出一个檀木莲花纹的首饰盒。
他嘴唇嗫嚅,心中腹稿改了一遍又一遍,终是忍不住出声唤回蔡静涵的思绪:“小师妹如今也及笄了……”
蔡静涵抬头看去,诧异地发现太子殿下竟然目光躲闪,手中也多了一个木匣。
再结合太子刚刚说得话,她心中了然,微笑着问道:“所以殿下是给我备了生辰礼吗,难为殿下记着?”
蔡静涵虽然话语上是风轻云淡看不出丝毫破绽,可双眼却控制不住地飘向木匣。
一抹粉红席卷了太子的白玉般的耳根,他走到蔡静涵面前,递出木匣。
由于站位的原因,坐在轮椅的蔡静涵并没有看到太子那蔓延至脸庞的胭红。
蔡静涵伸手接过,可太子依旧仅仅地攥着木匣没有放手,玄色的帕子被白嫩的手指压在木匣上。
太子一眼便瞧见了,那本来应该属于他的帕子,他低下头看着蔡静涵头上及笄的钗子,稳住颤抖的声线沉声说:“小师妹要答应本宫等到你回卧室,周围只有只剩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
“这么神秘?”蔡静涵身子后仰,眉眼微抬看着这未来将成为天下最尊贵的男子,原本挂在嘴角的调侃笑意在看到他面上妖冶异常的红润时,失了神。
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又慌忙闪开。
喉结滚动间,太子告辞的话语出了口,随即匆匆离了太师府,俨然忘了太师走之前同他说有事商议。
蔡静涵独自一人坐在客厅中,双手摩挲着木匣,听到门口传来了动静,她忙将木匣放入袖中。
看到乔氏忧心忡忡地进来,她莫名地有些心虚,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蔡静涵默默将这抹心虚忽略,双手转动轮椅,开头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吗?”
“没,没什么事,只是娘刚刚听下人说太子突然就走了,可是生气了?”乔氏小心翼翼地掩饰内心的担忧。
蔡静涵心头好笑,也是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娘,您想多了,殿下只是有急事先走了,走之前还托我跟爹爹告罪,说是今晚不能同爹爹促膝长谈了。”
“啊,这样啊……那你和太子是和好了?”乔氏话音刚落,就发觉自己竟然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她以帕掩面立刻转了话题:“宝儿也累了一天了,阿珠,赶紧带你们姑娘回院子洗漱安歇吧。”
“是。”
蔡静涵任由乔氏安排,嘴角的笑意从方才就没有消失过。
——
蔡静涵回到屋里就背着下人,悄悄将木匣放在枕头下。
直到晚上休息阿珠在外间歇下,她才偷偷摸摸地把木匣拿出来,借着床头留着的灯盏,她小心地打开机关锁,缓缓抬起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