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亚洛斯,你们还在留在码头出入口附近吗?”

奈尔诺纳通过对讲机留守在西区码头主要出入口的队伍取得联系:“码头东区的情况糟糕透了,我们就在十二号观察哨下面。这边需要你们搬一些防爆墙或者沙袋过来,如果可以最好叫一辆挖掘机跟过来。”

“明白了,我们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十二号观察哨,只需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能到达你所在的位置。”亚洛斯回复道。

莫桑比克海峡的水流还是在向码头不断地发起冲击,有相当一部分海水从码头东区的临时坝顺着漏洞流进码头内部。水手们不得不重新集结在墙后,用铲子将流进来的海水舀出去。

随着时间流逝,这次潮水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猛烈,郭见安头顶上的观察哨报告说临时坝外的水位目前是两层防爆墙的高度,也就是说已经超过了两米高,足以将一个成年人男子全部淹没。

而且水的流速也变得更加湍急,每秒钟从集装箱与防爆墙之间缝隙里流进来的海水非常多。它们拼命地往里面钻,迫使水手们不得不动手加快排水的速度,将涌进来的海水“赶”回去。

这一情况一直持续到奈尔诺纳呼叫的西区增援赶到这里才有所改善。

码头西区赶来的水手都冲上去把肩膀扛的沙袋直接扔到缝隙口,这才勉强将潮水给堵住。但不一会儿沙袋就因吸水过多而变得膨胀起来,还是有水在不断从这里进入码头,只是相比以前比较少而已。

为不让它们继续流进码头东区,水手们决定彻底堵死防爆墙与集装箱之间的缝隙口。于是他们把剩下不多的防爆墙拉起来展开成一个方箱,随后用了五个方箱面对缝隙口组成一个冂型墙。

这样一来即使是水流穿过临时坝,也会因遇到防爆墙这个障碍物的阻挡而无法进入码头。

当挖掘机将最后一个方箱填满泥土时,面对缝隙口组成的冂型墙总算是完成了,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已经把十二号观察哨下面的漏洞给堵住了,不需要担心这里会涌进更多的海水。

不过这只是码头东区的一处地点,郭见安注意到码头上还是有大量积水,潮水已经从东坝其它的地方找到了突破口。带着防爆墙和沙袋的队伍只休息了一会便匆匆往下一个地点出发,他们接到二十一号观察哨的求援,那里的情况比这边更糟糕。

呆在莫苏里尔港水手们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多观察水位,哪里比较危险就赶紧到哪里去帮忙。就像消防队员四处救火,他们发现那个地方有漏水情况就冲过去放沙袋或者安装防爆墙给重新堵上。

潮水确实是非常凶猛,但是经过水手们和一些当地志愿者的努力,他们几乎把潮水全部挡在临时坝外面。

水位大概到达两层半防爆墙的高度就停止往上涨了,没有一滴水能够进入莫苏里尔的市区。潮水在冲击码头的屏障失败之后便自己分流前往其它的地方了。

水手们已经完成了麦瓦格宁上校最早给下达的命令,保护这座城市不受潮水侵袭。

他们从昨天黑夜开始建立防爆墙,到凌晨还要负责戒备涨潮的工作,许多人到目前为止已经连续十五个小时都没有睡觉,他们在临时坝后面跑来跑去,排查每一个可能漏水的地方,评估某个地段是否需要再建防爆墙加强抗水能力。

莫桑比克海峡的大潮一直持续到早晨九点才结束,据观察哨报告水位最终停止在四米左右,已经没有上涨的趋势。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码头会保持这种状态直到今天黑夜五六点。到时候临时坝外面的海水会随着落潮的时候退回去,中小型船只在这段时间可以安全地进入码头。

他们成功保护这座城市免于潮水之灾,但没有一个人去庆祝这一胜利的时刻,大家疲惫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莫苏里尔城的居民起床来到码头时,他们会发现码头一夜之间突然冒出一道长长的防爆墙,还有零零散散背靠在墙面熟睡的水手。

……

战友们都在抗潮的一线,纪海可没有闲着,他跟在麦瓦格宁上校后面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防止城市免受涨潮袭击只是第一件事情而已,正如麦瓦格宁上校先前所言,东非战局的情况越糟糕要做的事情就越复杂。

他们早已离开市政厅的地下室,来到城区郊外的一处空地面前,这里有许多新拉起来的帐篷,莫苏里尔城的地方官员正在将因昨天潮水冲上沙滩而失去家园的难民们安置在这里。

只是难民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从西边过来逃难的人,他们一时间无法妥善安置好所有的难民。

莫苏里尔城的市长名字叫巴布鲁,几年前他只不过是一个非洲部落的酋长,出于人类在非洲战争局势变化,他有先见地让自己部落的子民走出森林来到莫苏里尔的城郊居住。

后来与他认识的联合国官员发现这个酋长有过人的智慧以及管理能力,并不愚昧落后。不到几年的时间巴布鲁便因他自己的能力被委派莫苏里尔城的市长。

市长本人就在城外郊区新建立的难民营里面指挥工作,他也和码头抵抗潮水冲击的水手们一样,已经很长时间没合过眼,当纪海遇到巴布鲁的时候,尽管皮肤是黑的,但看得出他的眼圈黑得很重,眼睛都快要眯成一个缝隙了。

奇怪的是麦瓦格宁上校对市长尊敬有加,他看见巴布鲁一脸疲惫的样子就着急地说道:“长老,你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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