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无望刚刚走出洛阳金府就感到天旋地转,满眼金星乱闪,从浑身的剑伤处传来阵阵剜心蚀骨般的痛楚。他茫然看了看周围的街道行人,沉沉地叹了口气,拼命挨到街角的一处不显眼的墙根下,缓缓蹲下身,想勉强运气疗伤。但是,他刚刚千辛万苦地提起一股真气,突然胸腹之间传来一阵剧痛。他眼前一黑,猛地扑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彭无望缓缓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客房之中。屋中的摆设十分朴素简陋。只有一床,一个木架,架上放了一个黄铜脸盆,屋角放了两个简朴的木椅,还有一张黄木桌子,桌子的一角放了一盏油灯。

彭无望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不出自己身在何处,于是提高声音问道:「请问有人么?」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有一个僧人打扮的青年冲了进来,见他醒了过来,惊喜地道:「彭施主,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这位师傅,请问我这是在哪里?」彭无望茫然问道。

「哦,施主,这里是少林寺。」这个青年僧人双手合十道。

「少林寺!我怎么会在这里?」彭无望惊奇地问道。

「这个,是大师兄郑担山送你回来的,你一连昏迷了三天,大师兄命我们一定要细心照料于你。」那位僧人道。

「我和贵师兄素未谋面,承他如此照顾,实在惶恐。」彭无望诚恳地说,「不知贵师兄身在何处,可否一见,让彭某当面致谢。」

那位僧人一拍脑袋,道:「对了,彭施主终于醒转过来,这个天大的喜讯一定要尽快告诉大师兄才对。彭施主,请你稍候,我立刻去找大师兄去。」言罢,转身飞奔出了客房。

彭无望错愕了半晌,刚刚回过神来,一个身材雄伟魁梧的壮汉已经大踏步走进了客房。此人中等身材,但是肩膀极宽,肌肉结实粗壮,国字脸,粗眉阔鼻,大嘴大耳。他的眼睛非常醒目,左眼大如铜铃,右眼细小成一线,赫然是个大小眼。他的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油光锃亮,显然是少林派人士。

那位青年僧人随着那个壮汉一起进来,朗声道:「彭施主,这位就是我们的大师兄铜拳铁掌郑担山,武林人称僧公子,乃是武林七公子之一。」

只见那郑担山大手掌一挥,道:「行了,虚延,不必在这里为我吹嘘了,没的让彭兄弟笑话。你先出去,我和彭兄有话要说。」那位年轻僧人向彭无望合什行礼后,转身出了房门。

彭无望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却被郑担山一把拦住,道:「彭兄弟不必客气,你重伤初愈,还是躺着说话吧。」

彭无望勉强一抱拳,道:「大师你好,多谢你相救之恩。」

郑担山脸色尴尬,大手用力挠了挠头,道:「彭兄弟不必客气,其实,嗨,其实我不是和尚,我只不过是个秃子。武林中人叫我僧公子,其实是个误会。郑某从来没有出过家,是少林俗家弟子。」

彭无望险些笑出声来,忙道:「郑兄,彭某冒失,请恕罪。」

郑担山笑了笑,道:「不知者不怪,对了,彭兄,你既然已经醒了,说明你的伤势已经转危为安,恭喜恭喜。看来,少林大还丹还是效用如神。」

彭无望大惊,道:「怎么,郑兄将少林疗伤圣药大还丹与我治病!彭某贱命一条,实在承受不起。」

郑担山笑道:「应该是我们少林寺向你致谢才是。彭兄不必客气。」

彭无望大惑不解,道:「彭某与少林寺毫无瓜葛,不知郑兄所指何事?」

郑担山展颜一笑,道:「彭兄,你可知道,你与剑仙子华惊虹的一场大战,挽救了少林寺的天下第一派的声誉。」

彭无望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问道:「不知道郑兄此话何解?」

郑担山笑道:「彭兄,实不相瞒,你可知道越女宫此次大举下山,所为何事?她们是冲着少林寺来的,华惊虹是希望凭借一身惊天动地的神剑,会战少林高手,为越女宫夺回天下第一派的美名。」

彭无望大惊道:「竟有此事,越女宫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郑担山叹了口气,道:「当初我千里迢迢希望快速赶回少林寺增援,在路上看到越女宫的神鹤,心中一时好奇,就潜近查探越女宫的虚实,这才发现越女宫的实力实在惊人,不但华惊虹剑法惊人,而且随行的葬剑池护法也个个是不可多得的绝世高手。当时我心里就没了底儿,盘算少林寺的实力虽然雄厚,但是恐怕也难以抵挡如此强大的阵容。」

彭无望忙道:「非也,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名闻天下,足以和越女宫分庭抗礼。」

郑担山叹道:「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我听到了有关你和洛阳金家的恩怨,见到越女宫的人想去插手你和金家的是非,所以就潜进金家,希望见识见识越女宫的剑法,当然,也希望伺机相助于你。但是,看到华惊虹的彩翼剑法后,我便有了难以匹敌的难过感觉。嘿,真是好剑法。」

彭无望陪他叹了口气,道:「我虽不知道什么是彩翼剑法,但是华惊虹剑法如神,彭某实在自叹不如。」

郑担山一拍他的肩膀,道:「所以我非常佩服你,真的。嘿,我不太会说话。不过,见识过华惊虹的剑罡后,我是说什么都不敢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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