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吧,三王子!」摩苏狞恶地说,「让我们进去屠城三日,看看栗末人的心胆是否是铁做的。」

「放心,摩苏,如果真的屠城,我第一个让你上,不过这一次就先让别的兄弟去玩玩。」曼陀满不在乎地说,「那对儿老鹰呢?」

就在这时,两匹骏马从阵中飞奔而出,来到曼陀马前,马上的健儿齐声道:「金雕战雄,银雕战洪请命出战。」

来人正是铁骑飞羽队著名的骑射队两位头领,一身弓箭功夫即使是在强手云集的大草原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乃是**厥的箭神铁镰兄弟唯一开口称道的弓马高手。金雕战雄使一张金雕弓,爱使金羽箭,而银雕战洪使银雕弓,好使银羽箭,这一对兄弟并肩作战多年,互相之间的默契可以说是当世无双。

「好,让我们看看你们射人的功夫是否比得上你们射雕的功夫。」曼陀信手一挥,奋然道,「你们由吊桥进入护城河,一个从左,一个从右,绕城一周,然后原路返回。如果射不到两百,不必活着回来见我。」

「得令!」战雄,战洪双双策马后退数步,扭转马头回到本阵。

「金羽队跟我来!」战雄扬声高喝道。

「银羽队跟着我。」战洪也不甘示弱,大声呼喝。

听到这兄弟二人招牌般的呼吼,突厥大军再次爆发出一阵炸雷般的喝彩声。金羽银羽队是铁骑飞羽队著名的骑射队,在大草原上声威赫赫,就算是铁勒人的骑射队,听到他们的名字也要落荒而逃。

眨眼间,两只骑兵队已经挂动着旋风,冲过了护城河,来到了栗末人城的城墙之下。这两只骑兵一只队伍一色的黄色战袍,战盔上高插金羽翎,另一队清一色的素白战袍,战盔上高插银羽翎。

这两只骑兵刚一到城门前立刻分为两路,沿着两边的城墙飞速奔跑,宛若一条黄龙,一条白龙缠绕着栗末人城。

「他们要干什么?」不知深浅的栗末士兵战战兢兢地俯头望去,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满天刮动风声飞到眼前的铁羽箭。

「小心!」一个栗末武官刚要开声提醒,一支金羽箭已经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喉咙。在城墙的另一侧,十数个栗末士兵米袋一般从高耸的城墙下直挺挺地摔下来。

「大家高举盾牌,护住上身,弓箭手,放箭!」站在城墙上指挥的丞相穆素连声喝道。

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俯身放箭,散乱无章的箭雨从城墙上撒落下来。金羽队和银羽队的士兵熟练地缩颈藏头,藏到马腹之下,弯弓射箭,从无间断。那些俯身放箭的栗末战士一个个被满天的铁羽箭洞穿咽喉,无助地坠到地上。

「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金雕战雄战意高昂,眼看射够两个就可以立功,他突然长身而起,在马上翻了一个跟头,身子窜起老高,一箭射向正在指挥作战的丞相穆素。

「大人小心!」一个眼尖的武官飞身挡在穆素的身前,被一箭穿胸而过。

「两百一十三!」银雕战洪一箭射死了守卫南门的栗末首领,翻身落回马上,兄弟两个重新在南门汇合,扬声长笑,各自率领着自己的骑射队,奔回突厥大军的本阵。

在他们身后,是几百个无声无息的栗末战士的尸体,他们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箭的。

「这就是......横行大漠的突厥大军。」穆素目瞪口呆地看着城墙下数百名栗末人的死尸,心中一阵怆然,「我们仍然需要时间,也许十年,也许五十年,但不是现在。我们的战士根本无法和他们作战。」

当突厥战士们喧天的叫好声渐渐平息之后,曼陀对身后的将领们道:「现在离末人的王一定很有兴趣和我们谈一谈。」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栗末人城的四门大开,一个使者挥舞着白色的降旗催马而来。

那些气宇轩昂的突厥将领们脸上,同时露出了嘲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