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长老闻言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好在一旁弟子眼疾手快,一把给扶住了,才没丢了面子。

“钱长老,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刚练完功,有些虚。”

老人努力压制住此刻翻江倒海般的心境,摆摆手,老神自在道:“是这样吗?”

中年男子点点头,又指了指一旁巨大无比的酒壶:“相与云海宗的宗主大人喝一杯。”

老人还未发话,那弟子就急了眼,叫道:“就你还想跟我们宗主对饮,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莫要说宗主了,我看连钱长老都不屑与你喝酒。”

年轻弟子趾高气昂地说道,自认这话说的天衣无缝,既抬高了云海宗的威名,又不留痕迹地拍了一下钱长老的马屁,话里话外,几乎是将他与宗主并列了。

就在这位弟子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洋洋得意之时,却没发现一旁的钱长老此刻已经是面无血色,双腿打摆了。

钱长老真是恨不得扇死这口无遮拦的小子,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宗主愿不愿和眼前之人对饮他是不知道,但他钱佑威是万万没这资格的。

上次与这位见面,还是一百多年前。

钱长老当初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躲在人群中,和众多师兄弟一样,长大了嘴,瞧着天,看那人一剑劈开万里云海,心中顿感气血翻腾,只觉得山上剑仙千八百,不过此人一剑开。

百年时间里,往往只有自家宗主出门去见,这位可一次都不曾登过门。

而如今好不容易亲自登门了,还险些让宗内弟子给赶回去,这事儿要是传到宗主的耳朵里,只怕全宗上下都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