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布条,像招魂幡一般。
汪直江看到了那根布条,立刻将几块大石头滚到大路上。
“嗤嗤嗤……”
鬼子的卡车停在了大路上。
王千滚突然从树丛中冲到卡车后面,他抬手连续扣动扳机!
“噗噗噗……!”
卡车上三个鬼子的头部中弹,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了车厢里。
汪直江动作也很快,他连续两枪,击毙了驾驶室内的两个鬼子。
余则成迅速跑了过来。
这时,汪直江、徐千湖、王千滚三人已经将驾驶室内的两个死鬼子抬上了车厢内。
几个女人已经冲上了车厢。
余则成三下五除二,换上鬼子驾驶员的军装,开着卡车继续向金山镇走去。
穿过镇子,卡车继续沿着杭州湾向西南方向开。
徐千湖坐在副驾驶,他问道:“老大,你怎么知道鬼子会用卡车运一部电台过来?”
余则成笑着说:“鬼子跟金山卫联系不上,在检查电线时,又没有查出来是什么原因。在抓捕我们的紧急时刻,上面肯定会派人送一部电台来应急。”
王千滚在后窗说:“老大,这部电台是鬼子小队级别的小功率电台,跟江北联系不上啊!有用吗?”
余则成笑了笑,眼睛看着前方,潇洒地打着方向盘,说:“应该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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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等人的船还在长江上时,徐寄鸿、扈林升俩就已经到上海了。
徐寄鸿首先找到吴忆梅。
五个多月来,吴忆梅这边没有什么大事,因而,她特别想念余则成。
听到他要来上海,吴忆梅连忙问道:“要我做什么?”
徐寄鸿乖乖地说:“二姐,他要求在法租界租几套房子。”
吴忆梅是不能跟余则成联系在一起的,她说:“好,你俩去想办法租,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说。你这几晚就住在我这里吧!”
“好!”
徐寄鸿就跟扈林升俩用几张假良民证在租界内租房子。
当天晚上,徐寄鸿跟吴忆梅俩挤在一张床上,将余则成小组近半年来在南京干的大事一一讲述了。
吴忆梅两眼露出羡慕的神色,说:“我要是去了南京就好了。留在上海,除了参加两次刺杀之外,什么都没有干。”
徐寄鸿安慰说:“他不是马上就要来上海了嘛!”
吴忆梅叹了一口气,说:“我跟他也不能一起执行任务!算了,看着你们杀鬼子,我心里也开心!只是赵猎手牺牲了……唉!”
徐寄鸿说:“抗战都是要死人的。二姐不必悲伤。”
“嗯嗯!魏金凤也牺牲了!”吴忆梅突然想到徐寄鸿也是排行第三,叮嘱说:“寄鸿,你可要当心啊!他家的老三牺牲了几个了,你跟他快一年了……”
徐寄鸿听着冷汗一炸,有些心虚地问道:“二姐,不要紧……吧?”
“谁知道呢?李招娣牺牲了,魏金凤也牺牲了,王化琴离开了才没有牺牲。若不是地下组织一位同志用生命掩护她,她就会被中统的人抓住,大概率也是牺牲。后来就是你了!”
徐寄鸿心道:‘就算是牺牲,我也不会离开他!’她说:“我会小心的。”
次日中午,徐寄鸿来到郑金元那里,在小码头上接应余则成。
一直到天黑下来,徐寄鸿都没有看到余则成。她在郑金元家待了一夜。
次日下午,徐寄鸿仍然没有等到余则成,她心里有点不安了。便跟在郑金元的房子大门左侧的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二”字,然后就回到了租界内。
晚上跟吴忆梅见面时,徐寄鸿说:“二姐,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吴忆梅心里也打鼓!不过,她毕竟沉着一些,说:“不会的!他是个九头鸟!”
徐寄鸿忧心忡忡的。
吴忆梅只好将话题扯远一点,说:“他可跟你说了,抗战胜利之后怎么办?”
“我要是能活到抗战胜利,当然还是跟他一样潜伏啊!至于……我跟他……嗨……不想了,过一天算一天吧!”想到吴忆梅,徐寄鸿问道:“二姐,你呢?”
吴忆梅说:“我可能比你更惨,在抗战胜利之后,恐怕连看到他都很难。女人啊!命好的不多。”
徐寄鸿深有同感,说:“是啊!在学习班时,追求我的人很多。可是我一个都看不上。后来遇到了他,他是很优秀,又……算了。比起素娘她们,我算是赚了。”
“素娘是谁啊?”吴忆梅很敏感。
徐寄鸿想到素娘已经牺牲了,便不想惹是生非了,说:“是一位组织同志,在南京,牺牲了!是在政警总署的审讯室自杀的。哎……我恐怕就没有她那个勇气……”
“小鬼子害死了多少人啊!”吴忆梅问道:“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徐寄鸿想了想,说:“我明天去买一部收音机,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消息?”
吴忆梅点了点头,说:“嗯!”
次日上午,徐寄鸿去外国的商号买了一部收音机。回来之后,她将收音机调到江北的频道。
到了傍晚,徐寄鸿突然听到了呼叫声。她迅速拿起笔纸。可是,她无法回应,她很担心对方没有接到回应会中止发报。
出乎徐寄鸿的意料,对方开始发报。
徐寄鸿抄了下来。
吴忆梅问道:“是哪里发来的?”
徐寄鸿说:“听手法肯定不是江北发的,大概率他在跟江北联系。我翻译过来看看。”
徐寄鸿不需要密码本就能翻译,她翻译了八成之后,说:“二姐,是他发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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