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爆把烧红的木柴炸得四散开来,人群中的惨呼四起,亚瑟回脸对着巴斯和一众奴隶们大叫:“为了自由,跑啊!”这般喊来,亚瑟倒没有揭竿起义的想法,而是打算增加混乱。

那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奴隶,立刻给亚瑟提醒到了。

“快跑啊!”

锁链被纷纷抛在地上,为首的巴斯几乎是喊破了嗓门,更多的人加入到逃亡过程中,涌动的人潮几乎要把黑乌鸦们挤倒在地。

身材瘦小的亚瑟趁着混乱飞也似得狂奔出了城门,然而这道门之外居然还有第二道门——跟他看过的那些番差不多,吊桥外是压根不知多深的护城河。

“拉起吊桥!”

混乱中,有黑乌鸦图对着城头的岗哨粗声大气地喊起来。

好歹也是王都的守军,在听到这声喊做出了最快的反应,已有人往吊桥的链条启动装置那里狂奔。

不好!

沉重的链条发出极其难听的金属搅动声,暗叫不妙的亚瑟顺着横架在河面的木板快跑。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拜伦的吊桥跟他看过的影视剧里的并不一样,伴随着吊索的绞动,粗重的踏板居然不是先升起,而是先侧翻过来了。

这下完了。

只来得及划过这念头,没法站稳的亚瑟脚下一滑,已朝着护城河滚落!

时值帕尔斯的冬天,虽还不到最冷的时候,但护城河里满是浮冰。

入水的瞬间亚瑟就吃了一口刺骨的冷水,呛得他几乎背过气去。

最糟糕的是,显然这就是一条湍急的天然河流,不知有多少暗流,自认水性还算不错的亚瑟却连踩水都不能。

好不容易跑出来,难不成是要淹死在护城河?

“吉姆!”

正在慌乱,亚瑟听到激流中有人大喊。

喊这个名字的,应该只有一个人。

——是巴斯?他居然跟自己一块下水了?

勉强分辨出男人的位置,亚瑟奋力蹬水想要探头换口气,却没想到一个浪头直接把他拍上河心的一块巨石上。

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叫,冰冷到刺骨的水涌进身体,瞬间夺去了他的知觉。

…………

密拉斯特大圣堂。

七神圣殿里,管风琴在华服美妇的演奏下,奏响空灵而神圣的圣歌。

女人手上硕大的火焰鸢尾戒明耀异常,仿佛在以这种方式宣告她不凡的身份。

伊琳娜·卡罗萨,拜伦女公爵,帕尔斯国王布莱恩的生母。

此刻,一个身穿黑色礼服军装的年轻人踩着红地毯急行而来,身后的披风因为他快速行走一扇一扇飘了起来。

圣歌戛然而止,伊琳娜拿起一块白巾慢条斯理的净手。

穿着华丽裙服的窈窕身子一转,徐徐对着跪地行礼的年轻人做了个“起来”的手势:“首相急匆匆过来,必然又有什么坏消息吧?除了差点把我的大圣堂付之一炬,就是王子殿下在您眼皮子底下跑了。我想听听您这次又带来了什么坏消息?”

“太后,亚瑟恐怕已出城了。”塞隆起身的同时就向前跨了一步,“不仅如此,此人逃走前,还从炼金所偷走了《统御之书》!”

“什么!?”

声音虽没太多情绪的变化,塞隆还是注意到对方的脸在细微抽搐。

紧接着,这位王国权力最大的女人从管风琴边快步走近:“出动了半数皇家卫队,王都半数以上的骑士都拨给了你!现在却来告诉我,这个背弃盟约的叛徒,还是个小贼?”

“已不能用贼来形容,此人恐怕是在特兰纳王的授意下,来窃取重要机密。很明显了,这是敌对的间谍行为!而且……王都附近的守备官们,已多次发现有斥候的行踪,恐怕是来策应他们的殿下的!”

面对如此质问,塞隆阴冷的脸毫无惧色,“除此之外,据永光门的守备回报,他还会邪术!在骑士们拘拿过程中,亚瑟手中喷出一道怪异的火光,声音犹如惊雷……队长苏尔特就此没了性命。”

邪术!

不光是太后伊琳娜,圣殿内所有人都暗吃了一惊,然而最先喊起来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一直旁观的主教:“七神在上!特兰纳的王子居然会邪术,他还在王都待了整整一年!太后,恕我直言,这都是首相大人不顾众人劝阻,一意孤行与特兰纳王国定立盟约的恶果。”

阴郁的瞳骤然掠过怒气,塞隆却先半仰起脸冷笑:“主教大人,血月最近并未降临,却有这等事发生,难道不是你们教会的事么?七神荣光下,还能出现邪术伤人的事……恐怕是你这最高神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令七神不再赐福于拜伦了吧?”

突然出现邪术,明明是那个该死的王子干的!

主教瞠目结舌,什么赐不赐福的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

然而他长嘴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这位阴狠的首相大人继续乘胜追击道:“教会不仅有自己的捐税,每年税收还有三成抽出来供奉,结果养了这么多废物……太后,我要动用首相的权责,治主教无能之罪!”

一番伶牙俐齿让主教哑口无言,老半天他瞪着眼刚要反驳,伊琳娜却低吼道:“够了!”

主教立刻躬身,然而塞隆没有闭嘴,反而进言道:“太后,特兰纳王国以如此方式单方面撕毁盟约,简直是对我国极大的藐视!而且,连他们的王子都会邪术,恐怕特兰纳已遍布异教徒……这不仅仅是关乎于我们两国之间的事,甚至还会影响七神对整个卡瑟坦的祝福!太后,您不会希望再看到连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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