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天天的长大,她没有接触过古堡外的世界,也不知道自己的姓氏所牵扯的是多么庞大的家族。她只是无忧无虑地快乐地生活着。直到她十岁生日那天,父亲亲手为她做了一个生日蛋糕,母亲也拍着手为她唱生日歌。蛋糕香甜松软,但是吃过之后她就睡着了,朦胧之际,她听到了父母的争吵,还有母亲的哭泣声,她的泪水滴落在女孩的脸上,像冰一样。之后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灼烧灵魂般的痛苦让她清醒过来,视线之内是一个盛满绿色液体的培养皿,而她正如同标本一样被浸泡在里面。她疯狂地敲打玻璃,但是无济于事。痛苦如同潮水一波波地袭来,就像有一团火焰要从血液里烧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哀鸣,巨大的痛苦甚至要摧毁她的神经系统,身体保护机制让她昏了过去。再次被疼痛激醒时,她看到了培养皿外的父母。她欣喜地拍打着玻璃,想让他们救自己出去,想呼喊,但是嘴里塞着氧气管。过了许久,她慢慢地停下手,眼神从希望变得疑惑然后变成深深地绝望。母亲把脸贴在玻璃上不停地流着泪说些什么,她听不见,但是母亲的表情很可怕,愧疚中带着期望,绝望中带着疯狂。而父亲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睛里像是结冰一样。”

说到这里爱娃嘲弄地笑了笑,眼睛里却带着怀恋。达芬奇和莱昂纳多搞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讲故事会露出这么复杂的表情,只不过他们能感受到爱娃身上涌动着海一样的悲伤。

“后来培养皿中的时间过得很快,她被放出来时已经十六岁了。古堡里突然来了许多的老人,他们身上带着腐朽的气味,就像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一样。有的甚至还躺在床上罩着氧气面罩。从外表很难准确判断他们的年龄,毕竟一群一百多岁的老妖怪是在太过惊悚。他们赞叹着打量女孩,就像在看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有一个老人甚至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肌肤。她颤抖着任凭那只枯木般粗糙的手在他的皮肤上滑动,听得到他们或惊讶,或欣喜,或赞叹的话语。

这孩子的血统

年轻的冰器

……

他们的眼睛如同肝病患者一样黄澄澄的,不经意的对视时,里面流淌着摄人的威严。

再之后他们一家被接到了家族中心,她被单独安置在一栋房子里。每天还是重复地经受各种痛苦,不过她已经知道了不管怎么痛哭流涕都是无用的。

四年时间转瞬即逝,某天夜里,例常的痛苦过后,她准备上床睡觉,这时,一阵慌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小心地推开门。

血,到处都是血,数不清的死人,还有一个戴着沾满鲜血的面具的男人。他打了个响指,一团火焰平空出现,然后越来越多的火球围绕着他浮现,就像是数不清的火精灵。

她轻声地关上门,恐惧如同海潮一样要将她吞没。瞳孔不住地颤动着,一回头,瞳孔又急剧地缩小。那个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男人正站在她的身后,嬉笑着的面具离她的脸只有一支笔的距离,面具上沾满了鲜血,粘稠得仿佛在蠕动一样,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冲得人头晕。细弯的眼洞中有两团幽幽燃烧着的金色火焰,蔑视着她,像是要焚掉她的灵魂。

她无力抗拒,那死亡那么清晰,就浮在那张面具上,嵌在那两团火焰里。冰冷的手已经触到了她纤细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捏,她就香消玉殒了。她闭起眼睛,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爱娃闭着眼,好像在感受那种死亡的味道,纤细修长脖子如同天鹅颈一般曼妙,找不出一条皱纹,丰润白洁,当如书中所说的领如蝤蛴。

“后来呢?”达芬奇沉默了许久,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远处的古堡,轻声问道。

“后来一个穿着雨衣的怪人救下了她,不过除了她,所有人都死了,他的父母的尸体也被烧的辨认不出。这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大家族带着无尽的荣耀和神秘消失在烈焰之中。

后来她又去了一趟范伦林恩,那里已经生满了杂草,真正的成为了一栋幽灵古堡。范伦林恩的名字也模糊得认不清了。”

“呵呵,这就是这栋古堡的故事。”爱娃站在达芬奇身边,语气充满了怀恋。

“……原来他的品味一直都这么差啊。那种情况下怎么都得整件披风啊!白瞎了这么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达芬奇笑着说。

“所以你是,安德鲁……”

“不,我是爱娃。”

微风轻轻撩起爱娃散落在肩头的发丝,一只柔软白皙的手轻轻地将它们拢在耳边。青葱玉指,袅袅青丝,端的是娇颜似画,貌美如花。

“哈,真是倔犟。”达芬奇盘腿坐在地上,手肘搁在腿上撑着脑袋,他知道爱娃心里一直怀着仇恨,她实在太好猜了,虽然作为顶尖的精神系能力者,但她有时心思又单纯得像个孩子。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达芬奇手指上嚓地燃起一簇火苗,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只点燃悠悠道,“虽然那个姓氏带给你的是痛苦,不过你的身体里流淌着这个姓氏尊贵的血,而且也是最后的血脉。舍弃了那个姓氏,痛苦依然伴随着你,但是骄傲却已经蒙尘了。”

“没想到你的思想还这么有深度啊。”爱娃意外地看了一眼这个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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