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瞬间泪撒当场,一边哭,一边给薛蟠磕头认罪:

“少爷饶命……小人知错了,一切都是姚槐这个恶贼撺掇的,原本我并不想这么做的。”

说话间,又恶狠狠地指着姚槐,眼中充满了仇恨。

姚槐见此,憋红了脸,朝着薛蟠喊冤:

“大爷,你别听他胡说,分明就是他这个做掌柜的自己利欲熏心,如今被大爷你发觉,便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我头上来了。”

“想我不过一个账房,如何能够做得了这样的主,错都是他的错,和我无关碍还望大爷明鉴1

李拙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姚槐,你还敢在这里颠倒黑白,当初要不是你引诱我说,那边可给五成的回利,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都是你……”

姚槐则厉色回应:

“放屁!明明是你自己利欲熏心,心术不正,又觉得大爷、太太心善,岂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不过是……”

话还没说完,气急的李拙瞬间朝他扑了过来,抡起拳头就朝着姚槐脸上打去,吃痛的姚槐也急忙回击,很快二人便打做一团,场中闹得天翻地覆。

薛蟠见此,紧皱眉头,示意薛二将两人拉开,又吩咐伙计关门打烊。

看着两人皆是脸青鼻肿的,薛蟠一点也不解气,反而觉得,这只是他们两个惩罚的开端。

沉默了一会,薛蟠冷声说道:

“李拙,你是我们薛家的老掌柜了,我父亲还在世时,你就在帮着我们薛家做事了,这些年,我们薛家也没亏待过你。”

“虽如今大不如以前了,可每月该给你的月利奖赏,可是一分都不少,你去问问别人家的掌柜,可有这般待遇?”

“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胳膊往外拐,做着黑心的事情,你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