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辰长着一双鹰眸,目光所及,是横扫天下的冷然。..
可这个时候,再看他的眼睛时,竟平添了些许暖意。
乔魏荀虽是纨绔子弟,可看人的本事也不差,他坐在马背上悠闲的若有所思起来---
乔若云的马车就在若素所乘马车的前面,马车外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
不由得一阵憋屈,她听褚氏提过,褚辰幼承庭训,为人处事从不会留下任何瑕疵。
可他这会儿对白若素又是怎么回事?
乔若云从小就坚定了自己会嫁给褚辰的念头,以至于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自诩是世子夫人了。
信笺一事莫名其妙的就告一段落,她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要是一口咬定褚辰曾写过情信给她,又有谁会信?毕竟本来铁证如山的事实都那么被人给抢了。
乔若云自小就关注褚辰的一切,自然识得他的笔迹,还有他的表字!
可那日褚辰竟然没有要承认的意思!
乔若云越想越郁结,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紧紧的掐着帕子,她咬了咬唇撩开帘子,看着她心仪已久的男子说道:“表哥,你今日也是要去花神庙么?你往年可都不曾去过的。”
清脆的嗓音因为故意压制,变得格外的甜腻。
向来喜好女色的乔魏荀听了妹妹这个声音,斜飞入鬓的浓眉抖了几下,配合着她说道:“四妹对表哥还真是够了解。”
在旁人眼里,褚辰和乔若云堪称天造地设,那么女方对世子爷很了解也是理所当然。
乔魏荀这话明显是说给马车里的若素听的。
若素不想考究这些人的心思,倒是乔若云的插话,令得她陡然轻松了不少。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安安静静的独处了。
谁料,下一刻,褚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轻吐了句:“往年的今日都是与白大人对弈,今年他不在京城,我只好‘另辟蹊径’自己找乐子了。.”
若素不禁骇然,父亲和褚辰之间的交情真的到了这种地步?
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怪褚辰百般接近她,为的就是这具身子的原主吧!
乔若云的如意算盘落空,气的脸色发青,今日一早精心打扮的妆容也似乎显得没有那么娇美了。
车队陷入了一阵沉默,唯有车轮和青石地面摩擦而出的声响。
春日里的风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又是一阵风拂过,明明是那么厚实的车帘子,却总是无声无息的被撩开,褚辰英姿飒爽的身影又不经意的撞进若素的眼里,撩的她心跳都变得不规律了。
她毕竟不是真的十二岁,且来自这具身体原主的意识似乎也在暗中某处操控着她此刻的心绪。
“呵呵----”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到褚辰在笑。
可是透过帘子的缝隙往外一瞄,看到的却是褚辰冷峻的侧脸和葳蕤挺拔的身姿。
她甚至怀疑褚辰是有意为之。
当然这也只是怀疑,她可不信天底下有人存着这种本事。
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车队缓缓停在了山脚下的驿馆外,巧燕撩开帘子扶着若素下了马车。
乔老太太,褚氏,陶氏也相续聚在了一块。大房的妾室从未抛头露面的出现在这种日子里,倒是王姨娘以她独有的浮夸,赫然醒目的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
陶氏眼睛都快被王姨娘的首饰闪瞎了,她嘀咕了一句:“不愧是商贾之女,一身的铜臭味!”
乔老太太明白乔二爷的心思,王家与他而言就是一个金库,老太太劝过儿子多次,要是被言官参上一本,宠妾灭妻的罪名也能断了他在户部的仕途。
可惜乔二爷性子激烈,但凡是自己认定的事情,旁人是很难改变的。
连当年柳姨娘的死,他断定是罗姨娘下的毒手,当场就把人给打疯了。
罗姨娘是乔二爷的第三任妾室,如今正关在乔家后院的后罩房里。
乔老太太冷瞥了陶氏一眼:“行了,有事回去再说,都是乔家的人,丢脸也是丢的乔家的脸,你一个正经主母连这点忍耐心都没有么?”
陶氏因为家族势力减弱,在乔家越发的忍气吞声,遂应道:“母亲,儿媳知道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半山腰,古刹外有一株千年的常青树,树荫匝地,叶茂枝壮。
巧云将事先备好的无色彩纸递到了若素面前:“小姐,奴婢听闻这‘赏红’还可许愿,您不妨试试,看看来年能不能实现?”
若素接过彩纸,目光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搜索到了乔魏远的身影。
她想了想,不再犹豫的将五色彩纸贴在了两人粗的枝干上。
“表哥,你帮我一下吧,我够不着。”乔若云清甜的嗓音在褚辰身侧响起:“我想贴高一些,这样就更灵验了。”
若素闻声,赶紧不动声色的远离了两人。
她轻步至一处天然的水潭处,极目所望是千万丈的绿景,山腰下有几处散户,袅袅的白色炊烟肆意,在半空中渐渐消散。
花似乎在一夜之间尽数开了。
“表哥,你怎么没有准备五色彩纸?我这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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