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

颜良继续领军出击,配合步军攻伐着曹军营寨,只奈何那曹将徐晃,营寨修得坚固无比,还挖了许多壕沟、陷坑,又有许多鹿角、铁蒺藜,终于今日攻伐又是无果而终。

“直娘贼的!那曹将莫非王八不成,小小的营寨怎如此坚固?!”

颜良回到营垒后,脱下甲胄便是怒骂,面前的桌案都被踢翻。

也不知骂了多久,颜良的怒气才渐消,便传令道:“让全军卸甲熄营,战马的夜草都填满槽,人和马全给某养好气力,明日定要攻破曹营,万不可再在纠缠下去。”

“诺!”副将立刻领命而去。

是夜。

月黑风高。

刘烎同关羽、张辽,已领骑暗中摸近,距离袁军的营垒,却不过两三里。

“人衔枚、马裹蹄。”刘烎立刻传令道,“待摸近敌营百步,再一鼓作气冲杀!”

随即,所有人都纷纷下马,在口中含住叶片,又用布块包裹马蹄,以此减少一切的动静。

坐完一切之后,所有人小心翼翼,如同偷食的老鼠,牵着马靠近敌营。

好在今夜月黑风高,配合入冬的凛冽天气,视野的能见情况很差,也没有太多夜骑巡游。

不过。

顿丘城外的袁军,毕竟都是河北精锐。

就在刘烎军下马暗行,距离袁军营地尚有五百步时,却被袁绍军的暗哨给察觉。

这暗哨裹着一张羊皮毯,就卧在一片枯草之间。

此时,暗哨看到人马暗行,也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取出怀中响箭,搭在弩上便射出。

镝~

响箭的鸣镝骤响,在这寂静的冬夜中,却如同一道炸雷。

“暴露了!”

刘烎也立刻反应过来,直接吐掉口中的树叶,大喝道:“上马冲营!”

关羽、张辽的动作也很迅速,几乎是跟刘烎同时跨上战马。

随即,三将一马当先,率先拍马冲驰。

众骑士也反应过来,纷纷跨马紧跟在后。

而这一时刻,袁军各营垒也锣响不绝,并有执夜的将士呐喊,大呼敌袭敌袭个不停。

只是。

这五百步的距离,刘烎等数千骑军,仅仅几分钟便至。

正如刘烎所料,围攻顿丘月余的袁绍军,夜间防备还是有些疏忽。

虽然已有暗哨射出鸣镝示警,但当刘烎杀入袁军营垒之时,却只有数百人披甲来防,大部分人还处于惊慌混乱,不少人不但没有披甲持刃,甚至连裤子都还没穿好。

如此寒冷的冬夜,没有甲胄衣袍在身,可谓没有一点战斗力。

“别管这里,直突中军大营!”

不过,刘烎却没空跟这些家伙纠缠,他必须突破这些外部营寨,然后杀入颜良的中军营垒,对颜良的骑军造成重创才行。

袭破数千精锐骑兵,可比攻破数万步军,所能产生的战争影响,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挡我者死!”

刘烎手中长槊横扫,将阻拦在前的敌军,全部扫尽挑飞清除。

“君侯,末将来助!”

这时候,张辽和关羽也跟上,二将手中的长槊,也同样威势凛凛。

张辽的长槊要更长,足足有一丈七有余;而关羽的长槊更重,并且槊刃极为宽阔,可以当长刀、长斧使用。

此刻。

刘烎、关羽、张辽三人,如同三名洪荒猛兽,冲在骑军的最前方。

任何袁绍军想要阻拦,却全部被碾成血肉齑粉,根本不可能阻挡这刘关张三人。

就这样,在三人的带头冲锋下,众骑军横穿袁军外垒,已冲入颜良中军大营。

“将军!敌军已袭至中营!而营中只有千余骑整装上马!”副将焦急向颜良禀告道。

颜良此时也已重新披甲,还用冷水淋了淋头面,以此让自己更加清醒。

“立刻敲响战鼓!随某杀退袭营曹军!”颜良暴喝道。

颜良也算久经沙场,他知道到这种情况下,已经不可能不抵抗,否则整个营地都会被搅翻,他自己也会沦为刀下亡魂。

如此,不如拼着最后的勇气,跟来袭的敌军搏杀一番,若能拖住敌军的攻势,便可给大军时间反包围,将这支袭军留杀在营中。

就这样。

刘烎领军杀入颜良营中,便同颜良的骑军给撞上。

双方都没有任何犹豫,借着有限的星光和营火,如同两把撞锤砸在一起。

不过,刘烎人数虽然更多,但是阵型却很分散,为了突破袁军外垒,整支骑军呈长条型。

而颜良军人数虽少,但却颇有些以逸待劳,并且阵型也更良好。

因此,双方仅仅一个对冲,便都陷入了混战中。

混乱。

彻底的混乱。

这种情况下,刘烎根本无法继续指挥,指挥众骑再度卷蹄冲锋,也无法借人数优势发挥战术。

而颜良更是抓住这个机会,带着十多名亲骑不断来回冲搅,就是为了让敌骑陷入混乱、不能迅速恢复阵势,以此来为其他同袍争取时间。

很快。

刘烎也发现问题所在,连忙大喝道:“将那赤兜锦鍪的敌将截杀住!莫让他继续搅乱我军骑阵!”

夜色下,刘烎手中长槊,正指着那颜良。

可惜刘烎距离颜良,却有数十步的间距,在这乱战的骑斗之中,一时间无法上前阻截。

这让刘烎甚是焦急,若是不能将那人截住,情况恐怕会发生逆转。

如此,便不可不率军突围,只能选择撤出敌营。

就在此时,刘烎忽然目光一凛,只见一骑拨马奔绕,竟已当在那敌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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