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道两边,是麦田。

越冬的小麦,从冬天里醒来,伸展着腰身,绿油油拔高了。

除了小麦,还种有大片的山药,咱们这片儿里山药有名气。

山药地里开始搭架子了,可只见竹竿撒满地,不见劳作的人们。

不止山药地里没人,所有田地里都不见人影。

向来农耕时节耽误不得,这么一看,确实是不正常。

一阵馥郁的香气飘过来,

三人恍惚一下,

再看前方,三人都惊呆了。

一座粉红桃花山,

粉色云霞在山顶,

灿烂桃花绕山间,

幽静小村在山前,

有温暖阳光,洒金般洋洋飘洒,

有和煦微风,扬起桃花层层雪,

美啊,

不似人间景色,

姜每疑惑,这真的是南镇村吗?

景色很美好,却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三人互看一眼,

“桃花来得比两天前更茂盛了。”

刑天儿说:“不对啊,桃花三月才开,这差着俩月呢!”

兰蕾手里提着工具箱,表情严肃:“不管怎样,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

“嗯,我们开始吧。”

三人往村里走。

一进村,看见两位老大爷在村口大榕树下下棋。

一位白衫,一位玄衣,

树下对弈,这场景,莫名有点眼熟,

特别像在山顶一下棋就下几十年的那两位。

“大爷,”刑天儿上前,开口询问。

身穿白色麻衫的大爷,手持黑子,停在半空,瞪他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

刑天儿真闭上了嘴,乖巧的旁观起来。

黑白两色棋子,在纵横棋盘上,相互纠葛,搏杀,

指点河山,

方寸之间,自成世界,

邢天儿看着看着,意识就被拉进了棋局中去,

他的眼前,黑色棋子变换成金戈铁马,白色棋子幻化成羽扇谋士,双方展开着一场智勇的搏斗。

壮士,金戈铁马,马踏天下,

谋士,羽扇纶巾,谋定乾坤,

天下格局瞬息万变,

刑天儿随着战局的幻化,心情不断改变,时而紧张,时而激昂,时而沉思,时而癫狂,

他似乎化身成战场中的一员,拼尽力去厮杀,

大刀向,敌人的头上斩去,

关键时刻,坚定的法制信仰在他心中闪现出无比的光辉,

不行!打人犯法!

刑天儿立即冲上去,伸手格挡开四周乱砍的兵器,

“住手,打架斗殴违反了社会治安条例!都给我住手!”

刑天儿飞起一脚,将扭打在一起的双方踹开,

“还打!态度恶劣,从重处罚!…

…说你呢,刀给我放下,敢带管制刀具,证据确凿,等着接受惩罚吧!”

……

“咦?”姜每看出了棋局上的变化,真乃一步棋,改变了整个格局。

两位大爷停了手,

白大爷:“都怪你,棋艺不精。”

黑大爷:“你还说我?我占着上风呢!”

俩人争论不休,同时看向姜每:“小子,你说,我俩谁的棋艺高。”

姜每呵呵一笑,“他。”

“他?”

姜每伸手在刑天儿肩上一拍:

“就是他呀。”

“哎呦,我怎么看棋看入迷了!”刑天儿被姜每一拍回了神,

一拍额头:“大爷,我想问下,咱村这几天有没有来过陌生人?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发生?”

“没有!”

“那您二位有没有犯了癔症,您家里人有没有得癔症?”

“你才有病!”

“那……”

“走走走,别耽误我们下棋!”

俩大爷又摆一局,不搭理刑天儿了。

“走吧。”兰蕾率先向村里走去。

“先回三牛子家看看吧,我不放心大黑和羊。”姜每说。

三人首先去了村西。

穿街走巷,所经之处,一片祥和,

这一户是李奶奶家,李奶奶最爱坐在门楼下,听听左邻右舍拉家长,虽然她并听不清楚。

瞧,老太太又坐在门楼下了,这是忙和啥呢?

刑天儿:“李奶奶,您好啊。”

李奶奶:“没吃饭呐。”

刑天儿:“没问您吃饭,问想您……”

李奶奶:“吃捞面条?剥两瓣蒜去。”

刑天儿:“好嘞,能炒个鸡蛋不……嗨,不是吃面条的事,是想问问您……”

姜每拉住刑天儿,让到一边。

只见墙根里蹑手蹑脚一老汉,探头探脑往外看,

李奶奶在针线簸萁里翻,翻出一根纳鞋底的大号针,

“老汉儿,来吧。”

李爷爷脖子一缩,“你儿子在那!”

对面墙根下,李大叔苦着脸,爹坑儿子可还行?

李大叔手往后一拨拉,拽住了小李:“娘,您孙子在这儿!”

老李背着手,大李汲着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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