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看着眼前的三首诗词,再回想起跪了一整天的身影,冻梨握紧小拳头,冷不丁问道。
这下可把陈夫子吓坏了,脸也不红了,嘴也不砸吧了,只是瞪大眼珠子,吃惊地看着自家孙女。
“梨儿,你?你这说的什么话,不会是气糊涂了吧?”
冻梨轻轻拍掉陈夫子放在她额头上的手,俏脸有些微红,嘟哝道:
“我,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觉得……”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她实在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脸蛋酡红。
陈夫子接过她的话,不可思议地说道:
“梨儿,你不会想说,你有点喜欢他吧?”
在自己爷爷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女孩轻轻点了点头。
顿时,一股极其操蛋的感觉油然而生,万千话语如鲠在喉,陈夫子面色苍白,自己家的好白菜就这么被猪给拱了。
“梨儿,你没有和爷爷开玩笑吧?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
冻梨撅起小嘴,带着羞涩说道:
“爷爷不是说了吗,他是个不错的家伙,反正他这么喜欢我,我也可以喜欢他吧?”
陈夫子焦虑地抓了抓头发,自己居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行,自己一定要挽回这一切!
“梨儿啊,那是爷爷说着玩的,其实吧,那个畜生一点也不好,我也一点也不欣赏他……”
不等他说完,冻梨就打断了他,充满委屈地说道:
“他喜欢我,我喜欢他,况且他都对我那样了……这不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吗?”
“我……”
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陈夫子看着孙女,陷入长久的沉默。
“梨儿,你真的了解他吗?”
冻梨没有说话,脸上的倔强表达了她的想法。
一老一小就这么对视,最终,陈夫子苦闷地摇了摇头,妥协道:
“罢了,这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反正我答应过你,不干涉你的婚姻,这件事你还是自己想想吧。”
“梨儿,不管你怎么想,我最后说句心里话吧。”
“倘若这小子是真的喜欢你,真能做到他诗词里写的那些,我一定不会为难他。”
语重心长地说完这番话,陈夫子起身离去,留出冻梨一个人思考的空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深吸一口气,攥紧小拳头,站在门前,她看着长跪不起的苏澈,坚定的神情浮现在她脸上,自我鼓励道:
“妈妈说过,女孩子最应该做的事就是抓住自己的幸福,冻梨,加油,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她轻轻推开房门,朝着苏澈一步一步走去。
借着微弱的星光,她看到他脸上浓郁的悲伤,心中没由一痛,脚上的步伐不禁加快几分。
苏澈跪了一天,身体早已到了极限,若不是看见陈夫子拿着诗词进了冻梨的房间,他可能已经倒下了。
而现在,心心念念的女生就朝着他走来,脸上还挂满晶莹的泪珠。
每一步都像美妙的音符,在他心间跃然跳动。
每一步都像绚烂的画笔,在他眼前勾勒出灿烂的画卷。
群星涌动,皓月当空,皎白月光之下,灯火阑珊,树影婆娑。
女孩身着长裙,宁静的晚风拂起她的裙角,也吹去苏澈的悲伤。
女孩红着双眼,一步一步走向青年,每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勇气,每一步都让她的俏脸更加潮红。
终于,她走到青年面前,没有言语,双手放在身前,不安分地纠结着。
明明花了这么大功夫才走到这里,却没有勇气看向青年,把头转朝一边,留给青年害羞酡红的侧颜。
苏澈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所有的悲伤苦楚在此刻烟消云散,她看着女孩娇憨的模样,没忍住“扑哧”一笑。
“你,你笑什么?”
女孩转过头来,十分难为情,低声问道。
苏澈笑而不语,女孩见状,越发羞涩,声若蚊蝇,道:
“你,你,你要是不说,我,我就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这能放她跑了?苏澈一把抓住她的裙角,连忙说道:
“别,你别走啊,我说,我这就告诉你。”
映入眼前的是女孩清澈的目光,苏澈低下脑袋,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我就是觉得你刚刚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女孩闻言,心中一喜,嘴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原本在脑子里构想了无数遍的剧情,现在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菜鸡果然是菜鸡,倘若此时是海王跪在这儿,哪会提起这档子事,这不,女孩仅有的喜悦瞬间被冲刷干净。
好在女孩虽然难受,依然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你能不能先起来,这件事我们一会再说可以吗?”
苏澈大喜,想要起身,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跪了这么长时间,他的腿都没有一点知觉,用不上一点力气。
“我,好像跪太久,起不来了……”
苏澈硬着头皮说道,面露不堪,尴尬得要死。
冻梨脸上阴晴变化不断,最后还是来到他右手边,扶住他的手臂。
有了一个支撑点,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霎那间,久未流通的血液像疯了一样乱窜,刺骨的麻痹感覆盖他的双腿,脑袋更是晕乎乎的,看啥都是天旋地转。
他急忙后退两步,双手用力撑着桌子,让自己不至于立马倒下。
“啊,你怎么了?”
冻梨察觉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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