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扯着大嗓门,来到门口,给两个家丁一人一巴掌,怒斥道:
“你们能不能长点脑子,什么苏有钱,我当管家十几年了,从来没听说老爷有这号朋友。”
说完,他斜眼看着苏澈、苏有钱,不屑地说道:
“你们从哪来的就打哪回,我朱府可没有闲钱赏给你们。”
苏澈眼神一眯,拳头握紧,他又想打人了。
苏有钱示意他不要冲动,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黄金,丢给了管家:
“你还是和你老爷通报一声吧,这块黄金就当赏你的。”
管家眼睛一亮,这一块黄金已经抵他两、三年的工钱了,连忙捡起来,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说道:
“没问题,两位在此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能随手掏出黄金的人,再怎么拉跨也不是一个小管家可以得罪的。
大概过了两分钟,院子里传来爽朗的笑声:
“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你个死混蛋,好久不见啊,苏兄!”
一个彪形壮汉走了出来,身材魁梧,少说也有一米八五,上身只穿一件薄衫,露出大块大块隆起的肌肉。
单单是他的小臂可能就有苏澈大腿粗了,苏澈一点都不怀疑,他一拳完全可以捶死自己。
“苏有钱!怎么十几年没见,你就胖成这样了?!”
刚一看到老友,朱云愣住了,在他印象中,自己的好友说不上强壮,但也身材均匀,面容俊朗。
怎么如今一看,肚子和包子一样,浑圆浑圆的,脸上堆积的肥肉也不见年轻时候的清秀。
苏有钱大笑两声,也不恼羞,快步上前抱住老友,说道:
“你这嘴碎的毛病还是没改啊,咋了,人到中年迫不得已,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靠拳头吃饭。”
朱云用力勒住他,眼睛微瞪,故作恼怒:
“现在这京城可没人敢这么说我,谁敢说我我就给他一拳头!”
肚子肉吃紧,苏有钱用力推开扒拉开朱云,给了他一拳头,笑骂道:
“再勒我就被你勒死了,十几年没见,不请我进去坐坐,上来就要勒死我,过分了哈。”
一听这话,朱云一拍自己的脑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
“这不是太久没看见你,太激动给忘了嘛,来,我朱府有请!”
两人勾肩搭背走进去,身形极其不匹配,在苏澈看来还有点滑稽。
一旁的管家暗自心惊,妈的,这人和老爷关系不一般啊,还好收了黄金就去叫老爷了,要是继续为难的话,搞不好今天就得滚蛋。
如此想到,他连忙换上恭敬的神情,只盼着这两人把他忽略掉。
然而,在苏澈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悄咪咪地伸出右手,放在他面前搓了两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哪还不懂苏澈的意思,从衣服内侧拿出刚刚得到的黄金,肉疼地递给苏澈。
“我记得不止这么多啊?”
管家闻言,嘴角发苦,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锭,陪笑道:
“哎呀,看我这记性,我这不是记错了吗?还请少爷莫要责怪。”
敲竹杠?搞得谁不会一样,收下白银,苏澈心情大好,今天净收入一两黄金外加五两白银。
“多谢朱兄给我找的府邸啊,不然以我的名声,可能真不好办。”
两人坐在大院里,朱云直接叫人抬出一坛老酒,两人酣畅对饮,苏澈也不好插话,安静地坐在一旁。
“哎!你这混球说的什么话,我两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谢?你必须得自罚一碗!”
“得得得,自罚一碗就一碗,不过这你碗倒是比我家碗大了不少。”
“少废话,给我喝,不然就是瞧不起兄弟我。”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谈,全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话。
“你小子,我还记得当年你要去翻王家三小姐的窗户,结果被当场发现,要不是你身手好,打了十几个家丁,还真跑不出来。”
“放屁,我那叫光明正大!你以为谁像你啊,还去什么怀春院砸花魁,屁股都被你爹打成八瓣。”
“你就只会说些屁话,那王家三小姐最后嫁给谁了?”
闻言,朱云沉默了一下,随后砸吧砸吧嘴,回答道:
“早死了,你离开京城第二年就自杀了,据说是因为受不了她男人的暴力,吃砒霜死了。”
苏有钱脸上一阵恍惚,当年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落得这般下场。
“算了,不说这档子事了,话说你爹去哪儿了?我怎么没看见他。”
朱云长叹一口气,粗狂的嗓音难得的带上几丝忧虑,说道:
“还能去哪?去打仗了呗,前几天才走的,搞不好你们还错过了。”
苏有钱拍了拍好友臂膀,安慰道:
“你这又是操什么心,老头子参军几十年,还用你在这担心?”
壮汉摆了摆头,瞥见乖巧坐在一旁的苏澈,顿时来了精神:
“这应该就是你儿子吧?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中不了。”
苏澈尴尬一笑,自己老爹六中一的事迹他也是听说过的,身为当事人他实在也不好评判。
“犬子苏澈,干啥啥不行,吃喝玩乐第一名!”
“没想到你现在长得这么寒碜,你儿子倒是人模狗样的。”
朱云吐槽道,随后看向苏澈,笑道:
“小子,会不会喝酒,来陪我喝两个。”
苏澈赶紧拿起酒坛,给三人碗里都满上醇香的黄酒,回答道:
“朱叔让我喝,不会喝也得喝!”
说完,他端起酒碗,也不客气,一口气直接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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