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就这么有自信吗?你就不怕输给我吗?”

之前对他俩客客气气是需要利用他们,现在事情已经成了,也没有必要客气了。

于是,苏澈一个白眼甩过去,没有一点点担心,回答道:

“就你这水平?我看还是算了吧?我随便作首诗,就是你十年都达不到的水平,你拿什么让我输?凭你面前那张废纸?”

“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作品!”

怒火似乎要从孟光宇眼中窜出来,可见他有多么愤怒。

“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一样,赶紧给评委看,输了就滚回去。”

孟光宇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直到眼前发黑了才停下来,他强忍着干碎苏澈的冲动,把作品递给了陈夫子。

陈夫子接过宣纸,细细品味起来,眉头紧皱,看完后,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递给了沈俊浩。

沈俊浩看完,点了点头,递给了宋子轩,如此这般,十位评委花了一炷香才全都看完。

其中八个人都点了点头,除了陈夫子和宋子轩。

“子轩兄,我觉得孟光宇这诗已经很棒了,不过你似乎并不是很满意?”

宋子轩淡然一笑,道:

“俊浩兄,不是孟光宇这诗不好,而是苏公子所作一定比他的好,我还是把点头的机会留给苏公子吧。”

沈俊浩挑了挑眉头,有些不明白宋子轩对苏澈哪来的这么大信心,内心也下意识地期待起来。

孟光宇挺起胸膛,十个评委,八个都说好,他难免有些自信心爆棚,回头一看,却发现苏澈又睡着了。

“苏澈,别睡了,起来!”

这次说话的不是孟光宇,而是陈夫子,看见苏澈完全不尊重对手,他也有些生气。

知道你苏澈有几分诗才,但读书人,尊重他人是最基本的品格,他接连的举动,让陈夫子也看不顺眼了。

苏澈一跃而起,拿起宣纸,陪笑着递给陈夫子,讨好道:

“夫子,你别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你先品鉴一下我的拙作,看完再生气也不迟。”

陈夫子接过宣纸,认认真真地开始品味,一开始眉头还因为生气而皱起来,可看着看着,那眉头就顺起来了。

看完第一遍,他还觉得不过瘾,整个人伏在宣纸之上,目不转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品味。

最后,他竟直接仰天大笑,口中接连几个好字。

“好好好!你个臭小子,就冲你这首诗,明天放你半天假又何妨!”

陈夫子说完,把宣纸递给下一人,目光转向苏澈,眼中的赞赏那是一点都没有掩饰。

“夫子过奖了,看来我这诗还挺合你胃口。”

沈俊浩看见这一幕,有些迫不及待,看完后神色愉悦,忍不住轻笑两声,随后愉悦褪去,换上苦涩的笑容,说道:

“看来我这滇县第一才子的名号应该让给苏公子才对,论才华,我当真比不上苏公子。”

苏澈微微一笑,把食指竖在嘴边,说道:

“公子过誉了,我们苏府的口号是谦虚,要谦虚。”

“好一个谦虚,昔日看不起公子,是我鼠目寸光了。”

刚才两人的表现,宋子轩都看在眼里,心中早已按耐不住,一把抢过宣纸,吐槽道:

“你俩少在这磨磨唧唧的,给我拿来!”

他抢过诗词,大声道:

“我宋子轩品好诗,就喜欢大声读出来,你们都听好了哈。”

“登科后……”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苏澈……”

读着读着,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读完后更是低不可闻,紧接着,他哄然大笑:

“好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好一个【一日看尽长安花】,苏澈啊苏澈,不愧是你。”

苏有钱有些困惑,心头就像是被人挠痒痒一样难耐,却又不好意思暴露自己草包的本质,咳嗽两声,悄咪咪地问道:

“夫子啊,我儿子这诗真有那么好?这场比赛是不是赢定了?”

陈夫子脸上爬满了不屑,正声道:

“米粒之光,怎与皓月争辉?幼儿之作,怎可与如此佳作比对?低劣之句,怎与传世佳句相争?”

冻梨闻言,美眸中闪过惊异,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正视苏澈的才华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

到场的才子无一诧异非凡,又是一首佳作,比起清水桥诗词晚会那首,这首更为优秀。

这首《登科后》让他们身临其境,彷佛中举登科的人变成了他们,脸上不禁露出快意的微笑。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好一个不足夸,好一个思无涯,不过也对,登科后谁有会在意昔日的痛苦呢,摆在眼前的可是光芒万丈的前途,当然要思无涯啊!”

沈俊浩啧啧称奇,如果他中举登科了,怕也是如此。

宋子轩把手中的宣纸珍重的摆放在评委桌上,供其余人鉴赏,自己则来到苏澈身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看来苏公子自信心已然爆棚啊,都想好【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了,当真痛快爽意!”

苏澈谦虚一笑,右手放在胸前,轻轻向下压,嘴上说道:

“唉,宋公子这是什么话,做人要谦虚,谦虚,谦虚你懂吗?”

宋子轩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微微点头,开口赞同:

“也对,做人要谦虚,我们这些才子,更是要把谦虚放在心中。”

苏澈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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