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么做,怕是会引起大臣的不满啊。”

杨超询问玟帝,皇俊皓冷哼一声,说道:

“不满?哼,那就只能证明他们真的不想活了。”

说完,他朝着书房走去,如果杨超没有记错的话,他已经数年没有进入书房了。

“巨龙的苏醒,看来还是需要足够的刺激……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杨超看着消失在视野中的皇俊皓,幽幽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

进入书房之后,他坐在书桌前,因为每日都有下人打扫的缘故,整个书房一尘不染。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本泛黄的书籍,双手轻放在封面上,温柔抚摸,眼神中满是回忆。

“安兰,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然而,就在下一霎那,他的双手猛然攥紧,书籍在他手中发出“吱吱”哀鸣,满眼温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狰狞。

“苏,有,钱!终有一天,我会彻底摧毁你的一切!”

在他无边狂躁之中,书籍不过片刻功夫就皱成一团废纸,皇俊皓突然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废纸。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他对着自己的脸来了一巴掌,力道之大,让他脸庞微微发麻。

“皇……”

杨超听见响声,爆发出与年龄并不相符的速度,可当他看见玟帝呆坐在书桌前,手上还攥着那本破书时,他悄悄隐去身形。

“我,我……怎么,怎么……”

他脸上露出十足的懊恼,连忙把书籍平放在桌子上,使劲抹平它,想要挽回自己的错误。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书籍始终保持着破烂的样子,他的神情逐渐落魄下来。

突然间,他又想疯了一样,像马戏团里被点燃的小丑,像刚结婚就患上绝症的丈夫,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苏有钱!都是你,都是你!!!”

愤怒化为野火,烧尽他的理智,他掀翻桌子,撕扯书籍,香炉被他刚刚举起,一把砸到地面,顿时香灰四起。

“咳,为什么!?凭什么?!咳咳,我的安兰!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怒吼响彻在整个皇宫,当新来的宫女、太监满脸诧异之时,在宫数十年的老人回想起一段悲痛的岁月。

皇俊皓每一声呐喊都充满对过去痛苦的怨恨,在这一刻,他仿佛回到曾经,回到那令他绝望的岁月。

“不,不!”

在他近乎哀求却又疯狂阴冷的话语中,他无力地跪倒在地,一行浊泪顺着他的眼角滴落。

“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为何我还是忘不掉!?为什么还是要缠着我?!”

他将脑袋埋在双臂之中,整个人伏在冰冷的地面上,久久不能从悲伤中脱身。

半晌之后,他蓦然睁开双眼,在一片赤红之中,透露出不可磨灭的仇恨。

“苏有钱,你个懦夫,你不过只是只败狗,我发誓,我一定要把你日夜折磨,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伴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他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在刹那间失去所有气力,身躯一下子佝偻下来。

“无,绝,期……”

随后,他眼睛一闭,在极端情绪下陷入昏厥之中。

杨超从门外走进去,面色惋惜,把皇俊皓抱起来,放在书房床榻上,自己则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面。

一炷香后,他看了一眼沉睡的皇俊皓,退到书房外,朝着皇宫某处阴暗角落缓行而去。

“皇上今天是什么情况?”

现在正是正午时分,入冬的太阳照在身上,让人依然感觉到丝丝寒意,就像卓苋的语气。

杨超沉思一下,回答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难免有些激动。”

卓苋问道:

“那他还会不会参加之后的朝政,还是说今天只是来了兴致?”

这个问题才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如果玟帝只是一时兴起,那对某些组织后期计划不会有太大影响。

如果今天发生的事情,是玟帝重新理政的开始,那基本上所有计划都要被打乱。

杨超皱着眉头回答道:

“谁知道呢?反正皇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我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卓苋蹙眉,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带着嘲弄的语气说道:

“果然,太监和主子都是一个样,都是赤裸裸的失败者。”

在她看来,这句话必然会让杨超心生不爽,也许能吐露更多的有用信息,当然,就算没有其他信息,他不爽,她就爽了。

然而,杨超的反应有些出人意料,他只是淡然一笑,颇为平静地开口道:

“谁知道呢?”

闻言,她眼睛一眯,不善道:

“杨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超无所谓地耸耸肩,回答道:

“过去的事情再怎么后悔,那也无法改变,比起整日淹没在悔恨之中,还不如笑看眼前。”

“你的意思是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说到这里,卓苋顿了一下,随后眼神透露出歇斯底里的疯狂,从嘶哑怨恨的声音说道:

“就凭两句话,你就想把自己做的事抹干净?就想否认自己的罪孽?!”

杨超摇摇头,沉声道:

“我并没有这么说,只是有时候觉得何必呢……”

卓苋没有说话,狠狠地盯了他十余秒,转身离去,一刻也不愿意多呆。

杨超看着她的背影,伪装的轻松从脸上卸下,换上一副惆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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