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不下雨倒是挺平坦的。

魏悯回到书院的时候手里的窝头早就吃完了,她先回了趟住的院子,将包袱放屋里。

她来的早,屋里三人这时候才刚起来,看到魏悯回来,倒是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今个不回来了呢。”

“你家里有什么事?怎么一回去就是这么多天。”另一个边洗漱边含糊着问她,“是什么好事,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魏悯还要去跟夫子说一声自己回来了,就随口敷衍道:“也没什么事。”

屋里三人跟她貌合心离,但凡有一点小事都能传的整个书院都知道。魏悯不喜欢拿自己的事供别人谈资,也懒得跟她们细说。

魏悯见到卫夫子后跟她解释了一下自己晚归的原因,夫子倒是理解的拍拍她的胳膊让她回去了。

……

阿阮再睡醒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阿阮就起来了。妻主给他留了热水,若是再懒一会儿,水恐怕就要凉了。

阿阮走到灶台前往锅底看了一眼,火似乎才熄灭没多久,灶台旁干干净净的,地上的柴火都被拨到一旁,想来是魏悯怕锅底有火星子溅出来,别点燃了柴火。

锅里魏悯给他留了三个窝窝头和一碟咸菜,阿阮将笼屉端出来,才见锅里的热水中还有一颗水煮蛋。

阿阮脸上止不住的浮出笑意,将鸡蛋捞出来放在掌心里握着,舍不得吃。

阿阮这边吃过早饭,就见孙氏带着魏洛来找他说话了。

想来是魏怜交代的,怕魏悯走后阿阮不适应,就让自己夫郎过来陪陪他。

两人搬了矮凳出来,晒着温和的阳光做着手里的活,魏洛则是蹲在院子里自己跟自己玩,不吵也不闹。

孙氏手里拿着的是个鞋样子准备给魏怜纳鞋底。

阿阮以前在张家,什么活都是他来做,会的自然多,邻里见他手巧还教了他不少别种花样的绣工。

阿阮看着孙氏手里的鞋底心思不由得活络起来。妻主秋季是要考乡试的,若是考中举人怕还得去京城考省试。

阿阮没上过私塾,也没念过书,不是很清楚要怎么考,但有件事他是知道的,若是去京城考试怕是要用不少钱的。

家里现在的钱魏悯都交给阿阮保管,只能勉强维持日常开销,要是去京城怕是不够的。

阿阮抬手比划着问孙氏附近有没有人家需要缝衣服绣手帕。

孙氏也不懂手语,阿阮跟他比划了好半天,才猜出个大概意思。

知道阿阮想赚点钱补贴家用,孙氏就替他留意起来。

孙氏自己绣工不怎么样,平日里给自家女人和儿子做衣服就罢了,若是想要去集市上卖,还是有些拿不出手的。正是因此,他倒是没留意过村里去集市上做手帕生意的人。

如今费了心思打听,倒是真给阿阮找到了。

村头的李氏就是绣手帕的,他绣好让妻主拿到集市上买。

孙氏带着阿阮找到李氏的时候,李氏先验了阿阮的绣工,见他绣的东西的确不错,这才用了他。

手帕也不是什么能赚钱的东西,李氏给阿阮的钱自然不多。手帕根据绣工给钱,绣的越精细越精致,给的钱就越多。

阿阮算了下,一条手帕给的钱的确不多,但多绣些,多少还是能存点钱的。

孙氏叮嘱阿阮这东西白天绣绣就行了,晚上可别动针线,免得熬坏了眼睛。

阿阮面上应着,等晚上关了门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摸出针线。

安静的屋里只有灯芯燃烧时发出的哔啵声,阿阮坐在桌边,时常绣着绣着就发起呆来,想妻主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睡了吗。

阿阮想魏悯,魏悯在书院里又何尝不想阿阮呢。

夜里吹了灯后,魏悯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最后被舍友呼噜声吵的不胜其烦翻身朝里,把床头的枕头当做阿阮搂在怀里这才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魏悯:我想你,想做那种事的想ovo

阿阮:……那你还是别想我了

魏悯:才刚分开阿阮你就变了qaq

阿阮:你想多了,我恐怕就起不来床了

魏悯: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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