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句“我回来了”,阿阮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一扫脸上多日的疲惫。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魏悯的后背,示意她松手进来。
魏悯松开后,阿阮眼睛望着她,关心的抬手问道:
——吃饭了吗?饿不饿啊?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说”完接过魏悯肩膀上的包袱,转身将门锁上,伸手拉着她往屋里走。
魏悯晚上没吃饭,现在的确是有些饿了。
阿阮随手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又弯腰将趿拉着的鞋提上,洗了手后就去把锅里的热水盛出来。
——先洗个热水澡?
阿阮跟魏悯指了指木桶里冒着热气的水。
魏悯刚坐下喝了口水,闻言抬头看了眼阿阮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一旁的热水,放下碗问他,“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饭?”
没等阿阮说话,魏悯就站起来,牵着阿阮往里屋走,边走边问,“我回来之前你是不是锅里点着火就去睡觉了,一直睡到我敲门才醒?”
魏悯虽然是在问他,但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阿阮吃惊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侧的妻主。
瞧着他这幅模样,魏悯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叹了口气,解释道:“都这个时辰了,你身上的衣服没换,锅里还烧着热水……而且你刚才开门时,我看见你睡眼惺忪,就猜到你怕是刚醒。”
把人拉到床边,魏悯抬手按着阿阮的肩膀,将人按在床上坐着。
阿阮屁股一沾上床沿,整个人就显得局促起来,手不安的绞着衣角,白.皙的脸蛋在烛光下慢慢变红,眼神略带羞涩,欲言又止的看着魏悯。
——刚、刚回来就要做那事吗?
他还没洗澡呢,而且肩膀脖子又酸又疼……
就算是要睡觉,那也、也得先个澡啊。
魏悯没注意阿阮纠结的神色,只顾着蹲下来,伸手把他的鞋子脱掉,说道:“我去弄水给你泡泡脚,今天太晚了,澡明个再洗吧。”
阿阮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曲解了妻主的意思,顿时闹个大红脸。
不过,阿阮还是拉住魏悯的手,阻止她的动作,抬手比划道:
——我先给你做饭吃,待会儿再洗脚。
魏悯直接将阿阮比划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里,不容反抗的打断他的“话”,说道:“水再放一会儿就该凉了,你先歇着泡泡脚解解乏,我待会儿去做面疙瘩汤,咱们俩都吃点再睡。”
阿阮虽然被打断了“话”,但心里却是一片柔和。温顺的点头,目送着魏悯出去,放在腿上的两只手握在一起,被魏悯牵过的那只手无意识的放在另一只的掌心里,像是想留住刚才的那抹带着强势的温度。
魏悯端着水进来,拉过床尾的矮凳坐在阿阮脚边,托着他的两只脚放在水里。
魏悯低头双手搓着阿阮的脚,力道适中的给他按摩着,柔声说道:“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阿阮眼眶有些红,吸着鼻子摇了摇头。
盆里的水还热着,魏悯把阿阮的脚放在里面泡着,擦干手上的水,笑着抬头问他,“还有哪里累?我给你揉揉。”
阿阮手指绞了绞,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满脸委屈。
——可酸了。
阿阮侧身坐在床沿上,魏悯站在他背后。轻轻扯开他的衣衫,垂眸就看见他脖子处的青紫长痕。
魏悯眉头皱的死紧,手上动作不自觉的放轻,下意识的又往他肩膀处看了看。
果然,本就消瘦单薄的两只肩膀上,布满被扁担压过后的青紫痕迹,光看着就觉得触目惊心。
魏悯指尖轻触阿阮肩膀,她一碰,阿阮就是一个瑟缩。
魏悯沉默着收回手,指尖蜷缩,手指收拢成拳。她胸口堵的厉害,弯腰从后背环住阿阮,脸埋在他脖颈处,缓缓吐出一口气。
“让你吃苦了。”
半响儿后魏悯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阿阮垂眸,眼睑轻颤,眼底一片柔和,他抿唇轻笑,转过身,伸手环住魏悯的腰,脸埋在她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儿,你回来就好。
她不在,阿阮就觉得辛苦委屈,可只要一看见她,他又觉得之前的那些活也不是那么累了。
魏悯让阿阮坐在被窝里,自己出去做饭。
魏悯刚才进屋前在锅里烧了热水,如今水开了,随意做了点面疙瘩汤。她见篮子里面还剩几个鸡蛋,就摸出一个给阿阮下了个荷包蛋。
一碗简单的面疙瘩,两个人坐在床上吃的满足热乎。
饭后,魏悯半靠在床上,阿阮仰面躺在她怀里,身上的中衣带子松松系着,衣襟半敞,褪到手肘处,堪堪遮住胸前风光。
魏悯离开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两人也没能亲热过。
如今阿阮这种放松的姿势躺在她怀里,衣衫又褪去一半,本是撩人心火的场景,但魏悯一垂眸看见他身上本来细腻白.皙的皮肉如今变成一片青紫红肿,顿时所有的心火都化为了满腔的心疼。
魏悯往手心里倒了药酒,力道适中的在阿阮脖子和肩膀处推揉按摩。
阿阮本来是准备听魏悯说她去省城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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