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就行,而别的事情他也不需要知道。

那天也不知道是谁提前放出的消息,晋老带人去刑部的时候,文人学子们都齐齐的围在刑部的大门口等着,不管怎么驱赶都不愿意离开。

晋老出来时,侯在门口的众文人学子们,在看到有几个举人满身是血的被抬出来的时候,出奇的愤怒了。

一个普通的秀才见着县令都还不用跪地行礼,不许私自用刑呢,更何况一个举人!

如今还没确定舞弊之人究竟是谁,刑部就对举人用了刑,这是要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屈打成招?

朝廷说过优待文人学子的呢?!

事关文人自身权利,二月二十号那日,几乎京中所有的文人都齐聚在皇宫城门口,求圣上主持公道严惩用刑之人。

人群直到深夜都不愿意散去。

贸然用刑这事本就是刑部不对,皇上没办法以宫门口聚集的文人都是暴民的借口让御林军驱赶。

皇上拿这群文人没办法,只能第二日早朝就承诺,定会彻查这事,严惩用刑之人,还无辜的举人们一个清白,并会补偿被用刑的举人,以此来安抚天下文人学子的心。

如此,宫门口聚集的文人才愿意散去。

太女找人背锅的计划还没得逞就被晋老打断,当下决定抛弃刑部尚书,死咬牙关说自己没下令要动刑,这些都是刑部尚书自己的主意。

这个时候皇上急需找个人出来以消天下文人的怒气,刑部尚书又不蠢,这事她要是认下了,定然活不过秋季。

刑部尚书强作冷静,一口咬定用刑的人是刑部新来的狱卒,刚进入刑部急着表现自己的能力,又见有人被关进来,还以为那些举人是普通犯人呢,就这么用了刑。

刑部尚书一脸自责愧疚,“臣当时收到消息就去了大牢里,才刚派人将用刑的那个狱卒捉了起来,晋老就到了。这事臣的责任重大,也是臣的疏忽大意,求陛下责罚。”

晋老当时就站在刑部尚书的旁边,闻言眉梢一抖,抬手将手中的玉帛当着皇上和众朝臣的面甩在了刑部尚书的大脸上。

刑部尚书被砸的一愣忙抬手捂脸,反应过来后,猛的一甩袖子,神色微怒的看着晋老,“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敬您是长辈,可您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晋老倒是笑呵呵的,若无其事的弯腰将地上的玉帛捡了起来,“我就是想看看你这脸皮到底有多厚,是不是能比得过我手里的这玉帛。”

众臣没想到年过花甲的晋老会这么幽默的讽刺人,顿时被逗的闷笑不已,连皇上都是略带无奈之色的笑着摇头。

刑部尚书实际上气的肺都要炸了,明面上却不得不勉强扯出笑脸,咬牙呵呵道:“晋老说笑了。”

会说笑的晋老可不理刑部尚书这假笑,而是就着她刚才的话一一分析道:“哪怕是个刚关进来的犯人,那也该审问之后弄清她犯的是什么错再用刑,而你刑部新招进来的狱卒却是先将人打一顿再问话。

那这和屈打成招有何区别?

如此看来,这个狱卒的确有罪,但身为刑部尚书的你也不尽职,怎么什么人都往刑部里招?

自然,你是尚书诸事繁忙不管这些小事,可陛下呢?陛下可是天下之君,你能有陛下日理万机?”

刑部尚书看皇上目光朝她看来,顿时吓的一哆嗦,忙抬手行礼毕恭毕敬道:“臣怎敢跟陛下比。”

晋老道:“那不就得了。这次省试舞弊之事,陛下都亲自过问了,而你一个刑部尚书却把举人关进牢里不闻不问,任由一个新来的狱卒对举人动刑。

那老臣是否可以认为是尚书大人事情太忙,忙到连陛下关心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忙到对刑部大牢里发生的事情毫无所知?

尚书大人,你这种行为,老臣可否认定为你对刑部丧失了掌控权?你这样失职,对得起陛下把刑部交给你,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吗?”

晋老不怒自威的一番话,问的刑部尚书冷汗淋淋,想不出半点狡辩之词,急中生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金砖,哭道:“臣对不起陛下呀,对不起您的信任,是臣疏忽大意了,求陛下责罚!”

直到现在,刑部尚书依旧死死咬定是自己疏忽了,而非她下令动的刑。

眼见着晋老还想再说些什么,皇上突然抄起龙案上的奏折,劈头盖脸的朝刑部尚书砸下去,这一砸,顺势打断了晋老接下来要说的话。

“出了今天这种事情,你要朕如何向天下文人学子交代?因为你的不尽职,几乎要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你说,你还有何脸面再担任刑部尚书一职!”

皇上蒋馄钧气的大喘气,奏折又一连扔下来好几个,都砸在刑部尚书的身上。

众臣看圣上龙颜大怒,顿时齐齐跪地喊道:“求陛下保重龙体!”

蒋锟钧见朝臣几乎都跪下了,这才顺了口气,说道:“这事不能轻饶。将那私自用刑的狱卒处以极刑,死后尸体挂在城门上曝晒三日,任由过往行人唾骂,以消学子们心中之怒。”

“还有你,”蒋锟钧伸手一拍面前龙案,指着几乎趴伏于地的刑部尚书道:“太让朕失望了。”

“因刑部尚书失职,致使牢中狱卒对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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