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顿时尝到了一个带着蒜味的吻,脸不由得皱巴起来,等魏悯放开他之后,急忙用碗端来清水给两人漱口。
之后阿阮做饭,魏悯就站在一旁,垂着眼眸若有所思。
夏季吃蒜对身体好,另外蒜也是调味品。但蒜哪怕再好,也不用餐餐吃,没道理会有人一下子需要这么多蒜,哪怕它再能存放,收购那么多的蒜怕是要吃的明年了。
但如果不是用来吃,那大量收购蒜的人,意图就值得思考了。
第二日,阿阮早起买菜的时候,发现魏悯也跟着自己,顿时一愣。
魏悯看他愣的傻气,笑着解释道:“我去看看蒜怎么卖的。”
魏悯是和十八一同上街,她有正事,就没陪阿阮。
集市上出来买菜的女人极少,所以魏悯和十八蹲在菜摊前就显得格外引人瞩目。
魏悯问了一圈,得知今年的多数蒜还没上市就被一个姓涂的商人收走后,心里大概有了猜测,不由皱起眉头。
魏悯沉吟片刻,侧头看着十八。
一日后,集市上出现一个姓巴的商人,也收购大蒜,而且她收的蒜大小都要,收购的速度很快。
这个消息出来之后,涂老板就急了,猜测莫非是有人同她一样发现了商机,想在蒜上分一杯羹?
涂老板眉头皱的死紧,想着库存起来的大蒜,背着手绕桌子走了两圈。
今年天气不好,蒜的收成其实不如往年。她是偶尔得知的这个事情,便想到这可能是个大赚一笔的机会,毕竟物以稀为贵,这才起了主意。
其实她手上钱并不多,所以收蒜的时候,并没有涨价。
而如今竟有人跟她想到了一处……
她蒜都买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撒手?
涂老板顿时咬牙,准备加钱收购,不太想与人共享这个赚钱机会。
她价格抬一文,对方也学着她抬一文。本来七文钱一斤的蒜,最后卖到十四文一斤。
今年收成不好的蒜农倒是把亏的本补了回来,而集市上的蒜也被收购完了。
涂老板为了和对方较劲,能挪出来的钱几乎都用来买蒜了,就想着等几个月后大赚一笔收回本钱了。
涂老板猜测对方跟她挣着买蒜,甚至不惜提高价格,定然在卖的时候不会压价,到时候她只要比对方价格低一点点,就能卖的更好。
涂老板相信,对方只要不是个傻子,就定然不会低于成本卖蒜。
而同样收购大蒜的“巴”老板却是不急不躁,也不等到几个月后,她就将收购的蒜立马投入到集市上。
集市上还有蒜,涂老板就没办法卖的比这个价高。
因此涂老板跟钱庄用她的铺子抵押借了钱,将剩余的蒜一并收了。
就在涂老板等着涨价的时候,将收来的蒜卖掉一小半的“巴”老板正跟她家大人在数钱。
十八问道:“大人,您为什么不直接阻止涂老板哄抬物价?何必多做这么些事,跟她耗这个时间?”
魏悯正在作画,闻言眼皮都没抬,漫不经心的说道:“让她长个教训。”
另外竹城的确很闲,她时间多,可以和涂老板慢慢来。
……
三个月后,涂老板将自己收购的蒜,以二十文一斤的价格往外卖。
集市上的蒜今年格外的少,百姓以为是蒜的收成不好,所以买的时候虽然嫌弃贵,但多少还是买了点。
而有钱人家,相互之间则以餐桌上能看见蒜为攀比的标准,集市上有蒜,她们就买。
涂老板第一天大赚,但第二天,就发现自己的蒜卖不出了。
她让下人出去打听一圈,才得知集市上有人蒜才七文钱一斤,便宜的很。
涂老板闻言难以置信,简直觉得对方就是个傻子,气的砸了一套茶具。
有人蒜卖的便宜,百姓们自然买她的,而有钱人家一看蒜价格低了下来,买的也少了。
涂老板的蒜就这么积压下来卖不出去了。
蒜最多存放六七个月,涂老板要是等下去,蒜不是坏掉就是新蒜又上市了。
而钱庄的人也不会允许涂老板等,她们可是约定了还钱的期限。
涂老板看着库房里没卖掉的蒜愁的直掉头发,这蒜里有一部分是十四文钱收的,七文钱卖出去太亏,但如果不买,存在这里明年新蒜上市她说不定连七文钱都卖不出去……
涂老板将跟她竞争的那人恨到入骨,最重要的是对方底细如何她完查不到,如今连对方意图她都想不通。
莫非是有人跟她结仇,哪怕赔的倾家荡产也要整她,拉着她陪葬?
一想到这点,涂老板脸色一白,莫名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顿时觉得后背阵阵发凉,冷汗将中衣都汗湿了。
最后,涂老板的蒜以六文钱往外卖,自己则赔了大半家产,灰溜溜的从竹城溜走了。
涂老板怕散财,更怕丢命。她怕自己还在竹城,“仇人”不会放过她。
而本来打算明年多种蒜的蒜农,一看集市上的菜如今也不过七文钱,顿时多数人都歇了心思。
十八从外面回来,将这事说给魏悯听,猜测道:“涂老板心里肯定有鬼,不然不会想这么多……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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