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背着阿阮回来的时候,魏悯正好在府里,看到出门时还好好的夫郎现在被人背了回来,顿时一惊,忙放下手里的书大步迎了出来。

魏悯不知道阿阮是伤到了哪里,只能伸手从二九背上将他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打横抱回屋里,边走边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阿阮手搂住魏悯的脖子,怕她担心忙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魏悯腿长步子大,二九需要小跑才能跟的上她,一听大人问话,立马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魏悯眉头微皱,弯腰将阿阮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沿边给他脱掉鞋袜。

魏悯将阿阮衣摆收起来推到他大腿上,就看到他膝盖处原本雪白的亵裤上,渗出些许红色血迹。

魏悯心疼到手上动作一顿,沉默着将亵裤给阿阮轻轻卷到腿弯上,等看到他原本粉色圆润的膝盖上如今紫红一片磕出了血,嘴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阿阮低头看了眼,觉得膝盖就看起来比较严重,其实并没有那么疼。也就刚磕着的时候疼,现在都缓过去了。

他皮肤白,又容易留下痕迹。莫说磕在地上,就是平日里胡闹时魏悯力气大了,或是两人情不自禁意浓时她手掐了他的腰或者大腿,等第二日都会留有红痕,严重时还会变成紫色,看起来就像是被她打了一顿一样。

“怎么出去一趟就磕成这样……”魏悯手指抚在阿阮膝盖附近,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火气。

平时魏悯自己在阿阮身上留的痕迹她都觉得心疼,更别说今天他是真磕在地上,不仅磕紫,还磕出血了。

阿阮见魏悯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怕她回头责怪二九和十八,忙笑着抬手轻捧住她的脸,唇瓣凑过去在她紧抿的嘴角处贴了贴。

——没事,都不疼,过两天就消了。

魏悯见阿阮抬手比划,不由掀起眼皮子撩了他一眼,伸手扶在他腰上,说道:“平时我力气大了,你哪里红了紫了,第二天晚上都‘哼唧’着不让我再‘抱’,怎么今个都流血就不疼了?”

阿阮心虚不已,讪讪的笑着,手臂搂着魏悯的脖子,讨好的凑过去,抬头在她嘴角处又抿了抿。

他那不是晚上累了想早点睡么。身上原本的痕迹还没消,再被她折腾一夜,到时候新痕加旧痕,虽说不疼,但他洗澡时自己看着满身红紫到处牙痕,都觉得不忍直视。

魏悯意味不明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阿阮立马鹌鹑似得将额头抵在她颈窝处磨蹭,手指绞着她腰带上挂着的流苏。

二九拿药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自家主君小鸟依人的靠在大人颈窝里,而大人神色虽冷,手却搭在主君的腰上,护着他别不小心歪倒摔着。

二九红着耳朵尖,将药箱提过来,翻出来一个小瓷瓶,在一旁询问道:“大人?”

魏悯拍了拍阿阮的背,示意他坐直,抬手从二九手里接过药瓶,“我来吧。”

二九应了一声,有眼力劲的转身出去,还顺手把门带上。

魏悯拿出干净的棉花球,沾上药水给阿阮往膝盖上擦药。

微凉的药水触碰到火辣辣的膝盖时,阿阮腿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手指下意识的抓紧魏悯的胳膊。

魏悯的手顿时就是一颤,呼吸一顿,忙轻声问他,“疼?”

阿阮缓缓吐了一口气,不太好意思的别开眼,轻轻点了点头。

——是有那么一点疼。

他已经好些年没磕着碰着了,如今越活越跟个孩子似得,涂药还怕疼。

魏悯身子前倾,在阿阮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带着无声的安抚,柔声道:“那我轻点。”

阿阮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耳熟,眼睛看着身前温柔垂眸神色认真的妻主,慢慢想起来这四个字她夜中时常说,声音比现在要低沉沙哑撩人的多。

这么一想,阿阮耳朵顿时毫无预兆的热了起来,也就忽略了膝盖上的疼。

阿阮涂完药后,魏悯让他先躺下睡会儿,拉过床头的薄被搭在他肚子上,弯腰跟他说道:“等吃饭我喊你。”

魏悯坐在床沿边,等阿阮睡着之后,才起身洗手出了屋子。

王白月被十八带来魏府,本以为她会找大夫来给自己看脚踝,却没想到她把他往这个空屋子里一放,说让他先等等,随后人就没了踪影。

王白月抬手拉了拉肩膀上快要滑落的包袱,视线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最后想起来自己脚踝受伤,这才一拐一拐的走到桌子旁动作缓慢的坐下来。

他这个身份来魏府的确尴尬,不像是个救命恩人,反而像是个赖人钱财的。

王白月其实叫碧月,按着他的计划,在街上凉茶铺子木棍倒下来的时候,阿阮反应不及,他正好扑过去替他挡住木棍,到时候假意受伤,顺其自然的就成了魏主君的救命恩人入住魏府。

让碧月始料未及的是,阿阮身边的侍卫功夫太好动作更快。

眼见着阿阮被拉到一旁他计划落空,碧月心一急,再加上有人反应快从即将倒塌的铺子里跑出来,从背后挤了他一下,碧月在自己摔倒和拉着阿阮一起摔倒,两者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这么硬生生的朝魏主君扑了过去,假装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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